“哀家也要离开?”太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头没有露出任何的质疑和震惊,就好像,她本就想着如此一样。
可叶向晚知道夏侯宇的身份,她心里头却有些忐忑了。
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想真的要成为现实?夏侯宇要借着这种机会,用太后作为诱饵,杀了皇帝?
但是,那些事是前人的恩怨啊!
叶向晚冷冷凝了夏侯宇一眼,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危,她只得如此提醒夏侯宇不要胡来。
可夏侯宇的眼神镇定,其中绝无一丝一毫的算计,
“太后娘娘难道不信奴才的能力?还是,二小姐不信?”夏侯宇微微勾唇说着,自嘲般从腰间重新拔出了匕首,身子稍稍一垂就逼近了玉嬷嬷。
“奴才为了二小姐什么都可以做,甚至于,杀了玉嬷嬷这个祸患!”
说着,他就要动手,扬起的匕首已经到了半空之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向晚猛地将手横了过去。
他当即收手,匕首被一股力道使劲儿砸在了地上。
同时,他的脸色也难看了。
“好了,哀家自然是相信你们,只不过这无缘无故出去,恐怕是……”太后若有所思地想着,看着夏侯宇
和叶向晚的目光一变再变,“或许,哀家要与皇帝说说。”
“太后娘娘,今日陛下如何,你也是看到了;况且,陛下日理万机,恐怕……”叶向晚声音一顿,悬在半空之中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不行,你们不能走!”谁也没有注意到玉嬷嬷是怎么起来的,总之,她就是从床榻上起身了,说话间就往地上吐了一口浊血。
太后眼见她起来,赶忙往叶向晚和夏侯宇身边走了走,同时,外头似是听到了声音,又有脚步声在往寝屋逼近了。
自己当真是被幽禁了吗?为何?自己身为太后,如何会被那么多奴才欺辱?
当初自己在后宫之中历经千险,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可现在,儿子非但不感激自己,甚至于觉得,自己干涉他的感情。
太后想着,念着,手不经意地搭在了叶向晚的肩膀之上。
“太后,这……”叶向晚故作踌躇地看着因无力而摔倒在地的玉嬷嬷,不愿去扶,但在表面之上还得装装犹豫的样子。
果然,太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哀家听闻,用自己的意念冲破穴道定会对自己造成反噬,命不久矣,晚儿,我们走吧!
”
“当真要走?”
叶向晚倒也不知自个儿心中是高兴还是……
她扭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夏侯宇,心不由地一沉。
“定是。”太后一瞧见玉嬷嬷对背后的主子竟是如此忠心耿耿,心里头也是恼火,当即扯过叶向晚的手就要往外走,可同时,叶向晚一下将她给拉住了。
就这样出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小鱼儿,你先看看她的状况!”叶向晚一边让小鱼儿去查看几近晕厥的玉嬷嬷,一边打算同太后说说皇宫之中的局势。
淡漠而又镇定,转眼间又恢复了她清高的模样。
叶向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太后脸上的狐疑开始慢慢开口:“太后娘娘,之前有件事儿晚儿正说了一半,玉嬷嬷就进来了,现在既然有空,就说说吧!”
太后想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玉嬷嬷和夏侯宇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当初三殿下受伤在叶府休养,月妃娘娘曾来探望一次,也就是那个时候,晚儿发现,月妃娘娘她与三殿下……颇有亲昵行为……”
叶向晚说着,拉长了话语声音,同样也故意遮掩:“当时,晚儿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可后来,月
妃娘娘却是故意挑衅,更让我转告大姐莫要觊觎三殿下,说,说三殿下的心,只会是她一个人的!
“什么?”
太后听得稀里糊涂,可还是明白了她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脸上顿时充满了震惊。
毕竟,月妃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家闺秀,而是宫中嫔妃啊!而且萧家也与她有些关系,若非看着月妃太过猖狂,她一定不会当着皇帝的面儿教训月妃。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晚儿,大可直接去问月妃娘娘或是三殿下,任凭他们怎么掩饰,想必以太后的身份,他们定会露出破绽!”
太后的反应是叶向晚意料之中,她自然不惊讶,更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没一会儿,见太后还不言语,叶向晚趁胜追击:“晚儿本不想去管三殿下与宫中嫔妃的事儿,可,谁让三殿下与大姐已经有了婚约?晚儿还在想是否要将这件事情告知大姐,只怕她伤心才是!”
故意流露出几分哀叹,叶向晚抿着唇轻叹:“不瞒太后,晚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对三殿下不甚欢喜,而且,三殿下与月妃都知晓晚儿明白这件事儿,晚儿近日与太后如此亲昵,他们定也明白,或是猜测晚儿会
告知此事,只怕为了灭口,会对太后不利!”
“他们敢!”太后再一次怒火冲天,索性直接问小鱼儿了,“小鱼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出去?”
门外又传来走动声,叶向晚赶紧示意了一下,生怕让太后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