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夜明珠,换房间?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哪一家的阔公子!”
骨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正要去拿夜明珠,不料傅涵江把手一收,他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在地。
“你做什么?”
他气得愤愤骂道,可一抬眼看着傅涵江那满是笑意的脸,怒火倒是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去。
傅涵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伸手不打笑脸人。
“帮我给镇上传封信,就说……”
“说你个头!”骨头只觉自己被侮辱了一样羞愤难当,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你难道不知道,镇上已经人心惶惶,根本不可能再打开城门了。”一提到这件事儿,骨头的怒火越发大了。
可傅涵江当时是从城里头出来的,按理来说……
“不可能,不论是平北镇还是平南镇都没有受到瘟疫侵袭,更没有难民往这个方向而来,官员不可能会封锁城门!最多就是限制开关时辰!”傅涵江一下从地上跃起,腿上的伤口一下撕裂,疼得他不停地。
“我当时被人追杀的时候,城门还是开的!”
“呦,什么追杀?我看你应该只是被山匪给抢了财物吧?别说什么追杀,我们这儿,可没有人能够担当得了‘追杀’二字。”
骨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对他所说的每
个字都仔仔细细地挖掘,只要一瞧见他哑巴吃黄连的脸色就觉得有趣。
自个儿在平南镇的一隅待得十年了,差点儿都忘了繁华之城的生活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送封信!”傅涵江一本正经的样子叫骨头觉得诧异。
骨头试探性地露出了不悦之色,一手把那夜明珠拂落在地:“你这个人,我都说了城门不可能会开的,你想都不要想了。”
“兄弟,我看你也是个善人,怎么就不能帮帮我这个忙呢?只要送上这封信,你们这儿什么瘟疫什么瘴毒,都可以在一个月内解决的!”傅涵江被噎得抓耳挠腮,虽然知道自己说什么,骨头都不会信,但还是想要试试。
这种偏僻小地方,就算朝廷的兵马过来,怕是也寻不到他吧?而且他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傅玉珩为了节外生枝,一定会让人将他的死讯上报朝廷。
傅玉珩,呸!
“一颗夜明珠还不够?那我就许你五十两黄金,只要你……”傅涵江话刚说了一半,脸上就挨了一计耳刮子,脸上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动手!”
傅涵江同样是气,气得想要从地上窜起来,可双腿不容许他这样做,一步踉跄,他的
身子一下歪到了墙壁上,“咣当”一下,他顿时被撞了个七荤八素。
“兄弟,算是我求求你了,你是个男人,而且我觉得你的武功应该不赖,就算城门不开,你也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如何知道我会武功?”
明明听到了阿谀奉承的话,可骨头的脸色却是随着话语而难看了下来,随即,他迅速伸出手把傅玉珩的衣襟给扯住了,同时将傅涵江的后背狠狠压在了墙壁上。
这个场景为何如此熟悉?
傅涵江叫苦连天,可在这儿,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像还真的只能向他们二人求救了。
“救命啊,杀人了!”
眼见骨头的眉头越皱越紧,傅涵江死不要脸地大喊道,待听到匆匆忙忙赶来的脚步声后,更是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骨头气得真想一拳打烂他的脑袋。
“大夫,你这个随从要杀了我!”
果然是岳绫罗那个小姑娘来了,傅涵江赶紧挣脱骨头的束缚,说话间就往岳绫罗身边奔去,可脚踝却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绊,他还没有跑出几步就直接跪倒在地。
双膝疼得骨头像是要裂开了。
这一天,他都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岳绫罗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傅涵
江居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傅涵江一愣,却是顺势抱住了她的衣裙:“大夫,你看,这骨头随从怎么那么凶,我这还是伤患呢,他居然要打死我!”
“大夫,是他得寸进尺了!”骨头讪讪说着,说话间狠狠剐了傅涵江一眼。
“骨头!”绫罗嗔怪一句,赶紧将瘫软在地的人给搀扶起来。
“符公子或许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可别与他纠缠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可打算去了?”
“我这就去了!”
面对岳绫罗,骨头才能恭谨些。
傅涵江琢磨着他们的关系,更是注意到了骨头脸上的神色,没一会儿功夫就是了然。
“岳大夫,你也别怪骨头了,他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毕竟我这是不明身份的人,万一是什么山匪啊什么的,不就害了你们吗?”
为了让骨头帮他的忙,他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骨头惊愕地扫了他一眼,但神色仍旧是沉沉的。
“骨头,你快去吧,我替你保护你们大夫!”傅涵江赶紧挥挥手将骨头给赶出去,本还想和岳绫罗联络联络感情,好让她帮自己一把,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