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既然到访,不如说说对此命题的见解!”太傅柳嘉心情忿忿,瞥向叶向晚的目光略显凶狠。
想着自个儿的学生,定能如自己那般所想,便是提醒道。
众人亦然将死盯着叶向晚的目光收了回来。
“此命题本略显乏味,但所幸叶家二小姐能够用奇特见解给大家增添一抹色彩,实属难得,若要本宫来说,本宫定也认为,,同样是瑞雪丰年之兆。”
“自古物以稀为贵,为何当下,又不认反常之理亦然为贵呢?所谓常者,不过也是世人见得多了罢了!”
傅璟夜微眯着眼睛,布满笑意的目光掠过叶婉玉,直直地压在了叶向晚之身。
柳嘉听此越发气得鼻孔冒烟,身子一扭就朝着齐贵妃行礼道:“贵妃娘娘,老臣突觉身子不适,想要回翰林院歇息几分,待会儿的宴会,不如就让太子殿下代为主持吧!”
“太傅小心!”齐贵妃只是点头。
注意着所有人神色的叶向晚如何发现不了这等异常?只不过,这柳嘉,她没必要拉拢。
只要不让傅玉珩得到如此势力就行。
“恭送柳太傅!”齐齐声音在偏殿当中传响了好一阵子。
“好了,大家也是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就让人赐膳!”齐贵妃说道,同样是示意傅璟夜去一旁的
桌案一遍啊。
傅璟夜微微颔首而去,目光扫过傅寅、傅玉珩、傅玄等人,恭谨地端坐在了桌案边。刚坐下就感觉一股阴冷的目光直直往自己的身上逼来。下意识往面前一扫,正与叶向晚对视。
叶向晚,她为何这般看着自己?自己方才不是替她说了话吗?
困惑着,为免被她看出破绽,他紧抿着唇将目光移开了,又与傅玉珩相对,二人相视一笑,再无其他。
半晌儿,等到时机差不多了,齐贵妃再提了些有趣之事,其余公子哥们谈天说地,好不痛苦。端庄的贵女们一见傅璟夜来更加矜持,双手压在腿上一动不动,甚至连饮茶都不了。
叶向晚用余光扫着周围的状况,不禁暗笑。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人人想要飞跃的龙门。
呷茶间,她将目光慢慢挪向了齐贵妃。
齐贵妃看似浅笑,可实际上,那双眸子里分明有些许嫌弃之态,嫌弃那些个正不停吹嘘自己的公子哥们。
叶向晚对这些公子哥并没有多少印象,前世之中,自己也少与男人接触,哪里知晓谁好谁坏?不过当下,大抵看着谁人在暗自抿茶偷瞄其余人,就该明白其城府吧?
“叶二小姐!”
忽地,外头又来一个宫婢,匆匆忙忙行礼后直截将面对向叶向晚。
叶向晚镇定地起身行礼
:“不知姑姑有何要事?”
此人衣着不似普通宫婢,定是哪位主子身边的贴身宫婢了。
“听闻叶二小姐在齐凤宫参加宴会,皇后娘娘特来邀请,想要一问当初绣花引蝶之法!”宫婢恭谨说道,言语之中也尽是温和。
特来邀请。
可单单是这四个字,叶向晚就觉得心头有些发憷了。
但她仍旧点头:“皇后娘娘厚爱,臣女这就过去!”随即,她将身子转向齐贵妃,“贵妃娘娘,臣女不才,蒙娘娘谬赞,虽想参加宴会,可皇后娘娘有意相请,臣女这就过去,还望贵妃娘娘莫要怪罪!”
在这宫中,当真是每一句话都要说得恰到好处,否则,谁又知晓会引来谁的不满呢?
虽说印象当中的齐贵妃是个爱佛之人,但重来一世,还需谨慎些为好。
一直走到御花园的小亭子边,宫婢才是抬手示意了一下,叶向晚提了提裙摆,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而去。
坐在亭中之人自然是曲氏曲婷潇,只见她头顶牡丹髻,精致的雕花凤钗将身份愈发凸显,一身正红色长裙,其上绣着偌大的牡丹花,乍一眼看去定会觉得高贵。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当初,曲婷潇给傅玉珩下毒,自己替之,若非上官家用解毒丸救了自己,自己定是死了。
这曲婷潇本就不是
善辈。
“向晚来了,快坐!”
谁料曲氏见了她倒也亲近,身上的皇后架子一扫而光。抬手更是将她给挽住了。
叶向晚无处可逃,只得是碍着她坐了下去:“臣女冒犯,还望娘娘恕罪!”
“向晚何出此言,本宫这次找你,可有要事呢!你们先行退下吧!”曲氏说罢后侧头退去宫婢们,随手从一旁的金丝篮子中取来精致的紫檀绣棚,绣棚之上,正卡着一块云锦之锻,上面特有的云纹衬托着一双栩栩如生的鸳鸯,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赞叹。
“娘娘闲暇时候也是欢喜刺绣吗?”叶向晚接过鸳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不停地摇头赞赏道,“娘娘的绣工实在是胜过晚儿百倍!”
“可本宫再怎么绣,总觉得少了点韵味,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曲氏蹙起了眉头,抬起柔荑指了指其上的鸳鸯。
鸳鸯虽好,少了双眼睛,自然是失了韵味。
可这也太过明显,这曲氏,这样说,实在是有意试探自己!
“皇后娘娘所绣当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