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自然是意味深长。
叶向晚强忍着心口的疼痛,看着他们二人在那儿纠缠。
夏侯宇脸上全然都是嬉笑,根本没有一丝半点儿的难受或是畏惧。
“我说真的,没有什么令牌,要是有,还不早就被我拿去换酒喝了?”夏侯宇试图扭头去看束缚着自己的男人,可男人却捏紧了拳头狠狠地在他脖颈上打了一下。
他一声,立马没了知觉。
“你要带他去哪里?”
总归不是当场送命,看来,这令牌和书也有些用,至少可以当做筹码换回夏侯宇。
叶向晚兀自想着,被咬得发白的唇上下碰了碰:“难道你不想要那些东西了吗?”
“他说了,是你的人派人给关老料理的后事,自然是要找你的人去问问,坟哪儿了!”男人狞笑一声,所幸被黑布遮了大部分的面容。
他肩扛着夏侯宇,却像是顶着一团棉花似的,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吃力状。
“待会儿我会回来找你,如果你找了旁人协助,那么很好,夏侯宇在之后的半个时辰内定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每一句话都是威胁。
可叶向晚也懒得去听。这种话,十有八九都不是真的,大多都是用来唬唬人的罢
了。
经历了那么多,难道她还怕这些?
“你去吧!但,若是你伤了他的性命,或许你真的永远不会知道令牌背后的秘密了。”
“秘密?呵,难道你知道得会比我多?”男人忽地一个旋身,背后的小包袱顿时露出了一柄尖锐的短矛。
那一段精致的矛柄让叶向晚醍醐灌顶。
这个男人,就是陷害叶婉玉派人砍树的人!
他,对不光是对府中的局势了如指掌,甚至还明白夏侯宇的身份,那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这个夏侯氏族的人,难道一心想要与叶府作对吗?
一想到这儿,她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
“即便是有令牌,没有血脉,又有什么用?”她悠悠然道,那正要从窗口跃出去的男人脚步忽地一定,但只是片刻,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果然,夏侯宇的身份,如李女医所说得那样不一般。
又有多不一般?大抵,不过是夏侯氏族的嫡亲血脉了!
三百年来,即便当初团结一致,慢慢地繁衍着,也有各自的亲疏之分,于是内战遍起。
确是这样!
叶向晚猛地捏了一下拳头,轻轻地在床榻边砸了一下。
自个儿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自个儿还以为,同
是漂泊之族,该是同舟共济对吗?当真是小看了人性呢!
“嘚嘚嘚”,又有小厮来敲门了。
“姑娘,你们的烧鸡到了!”
言语之中颇有讨好状。
可叶向晚当下一听烧鸡顿显乏味。
自个儿点烧鸡,不过是为了让夏侯宇吃的,可现在,夏侯宇都不在了,还要烧鸡做什么?
“我忽然想到之前府中的大夫交代不能吃烧鸡,待会儿,就给来给我把脉的大夫吃吧!”她淡淡道,外头的人一听稍有踌躇,不过还是点了头。
“姑娘莫要担心,大夫马上就来!”小厮说着就往外走,可脚步声却突然没了。
叶向晚顿生警惕之意。
抑或是说,自打那个男人到这儿,她就没有松懈过自个儿的神经。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给推开了。屏风外头高大的人形让叶向晚不自觉捏起了拳头。
那么快就回来了吗?
“将他安置好了?”她猛不迭开始说话,不料触及伤口,便是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可外头的人却是一声不吭。
她再抬头,便是瞧见了傅逸哲拧紧眉头的脸。
记忆当中,他好像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一副在意的样子。
“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出门,本王当真是要将女
医给撤了不成!”他低吟了一句,上前就要扶起她的身子。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臂膀当中脱离而出。
“傅逸哲,你在这儿搞什么鬼?”
突然被人打断了计划自然是忿忿。
“那你呢?夏侯宇被捉了,你还想做了人质?你难道不知道叶府现在正陷于危难之中吗?”傅逸哲突然间喋喋开口,薄唇中像是充斥着一股火药味儿,每一个字都把叶向晚给打懵了。
危难之中?
她狐疑地抬头看他,满是不可思议:“为了自个儿能够坐上皇位便是信口胡诌出这样的话,傅逸哲,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傅逸哲凝了她一眼,似有怒意,可也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继续抬手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随即便是看到了他那冰冷的面具。
就连他的眼神也突然间变得冰冷。
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将她的心神给扰乱了。
“放我下来,我要去救夏侯宇。”她挣扎了一下,抱着自己的力道不松反紧。
“你不信本王?”傅逸哲挑了一下眉头,如同浸满了冰水的声音在她的肌肤之上狠狠地剐着。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