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之中,叶向晚虽然抿着茶水,可仍旧是失魂落魄。
前世已经让小鱼儿惨死了,这一次,她真的要错过相遇吗?
琢磨再三,她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瞧见傅逸哲越来越狠厉的目光。
“叶家二小姐莫不是要去乞丐堆里寻男人了?”傅逸哲冷冷地说着,刚一说罢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中,怎么会带着隐隐的醋意?
“老七,你出去盯着人。”傅逸哲咬了一下唇,又盯紧了叶向晚。
“什么?”叶向晚这才回过神来,一瞧见他面具上冰冷的光泽就打了个激灵。
对了,自己找傅逸哲是有正事的,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我让风林带我来找你,便是在这儿见到了,五殿下莫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叶向晚勾了勾唇,不断将心里头涌动的情绪给压下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本王就不能在此处作乐么?”傅逸哲反唇相讥道,手重重地捏着茶杯。
“罢了,殿下难道不想知道我此次来是为何?”叶向晚挑了一下眉头,却见他微微摇头:“不想。”
好吧,这傅逸哲,口头上根本不甘心落于下风,自己若是在这种事情上与他纠缠,怕是在浪费了时
间。
“呵呵,殿下既然认清了傅玉珩的真面目,也该知晓自己在皇宫当中的处境。我听闻你被陛下安排去江南,纵然齐妃娘娘乞求陛下,陛下也是没有改变心意。”
“你知道得倒是很多。”傅逸哲越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纵然心底里烦忧事情不少,可一见到叶向晚那倔强的傲骨,他就如同找到了敌手一样。
“而且我还知道,去南方的路上,你就会遇袭暴毙!”叶向晚目光一狠,声音却是淡淡的。
傅逸哲抿着唇,倒也没有生气。
“与本王料想得一样。”
竟是同意了她的话,让她着实惊讶。
叶向晚睁大了眼睛,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到丝许惶恐和不安,可是她失望了。
这傅逸哲,既然小心谨慎而又睿智霸道,前世为何会沦落到那样一个地步?
“你一直都知道傅玉珩的计划。”她念了一句,不是疑问句。
“奇怪吗?但是你,镇国候府的嫡女小姐,居然也对这些感兴趣,莫不是在替自己择一个良婿?”
“啪”的一声,就连叶向晚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是猛拍着桌案跳起脚来。
不对,为什么她在傅逸哲面前那么容易暴露心情?
就因
为知道他一直在明里暗里帮助自己吗?
叶向晚狐疑地扫了一眼,重新坐了回去。
“良婿,五殿下说笑了!”她扬着唇,把所有的痛楚都藏了下去。
傅玉珩,傅玉珩……
咬牙切齿,她垂着眸子好半晌儿才是重新开口:“我若是想择,必定不会选你。因为,物极必反。你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就不可能再成为储君了。”
傅逸哲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第一次那样平和。
“傅玉珩为人阴险狡诈……”
她刻意停顿了下来,以为傅逸哲会问她为何知晓,可没想到,傅逸哲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她只顾将朝中之事都念了一遍,最终,扯到了他的事情上。
“半个月后就是太后寿宴,太后极为欢喜你到那个时候,就一定会让你进宫,你可以……”
“拖延。”
二人齐齐将这两字出口,随即眼里满是惊讶。
“所谓缓兵之计。”叶向晚继续说道,正见傅逸哲微微颔首。
同时,傅逸哲眼底也满是欣赏之意。
他以为,叶向晚或许会说让他依仗宠爱找太后求情不去,没想到,她也会想到借着这次宴会的由头拖延去南方的时间。
如此嫡
女,当真是不简单。
“好了,既然确定你不会出事,我也该走了。”叶向晚将小半杯温茶直接灌进了嘴里,随即就往外走。
却没想到手突然被握了住,她一个踉跄差点顺势跌进了傅逸哲的怀里。
“还请五殿下自重。”
“方才那一句,难道不是关切本王吗?”傅逸哲勾着唇说道,眼底的冰霜顷刻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期待和狡黠。
叶向晚喉咙一紧,干咳了两声才是呵斥道:“我不过是怕殿下在这个世界消失了,我就又要去寻一枚棋子了。”
这女人,当着他的面,说把他当做棋子?
傅逸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子一下就逼近了她,直接将她逼到了墙壁角落:“棋子?叶二小姐,你和傅玉珩到底还有什么恩怨是本王不知道的呢?”
“殿下神通广大,何不自己去查呢?”叶向晚非旦没有避开那温热的呼吸,反倒是笑着迎了上去。
这傅逸哲不就是想让她吃瘪么?
她偏偏就不!
话刚一出,傅逸哲就往后退了一步,银色面具熠熠闪着冷光。
“那叶二小姐可就得小心了,别最后成了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
“殿下多虑了!”叶
向晚不甘示弱道,随即闲适地旋了个身子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