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
白墨站在墓碑前,看着母亲的遗憾,眼睛酸痛可是却流不出眼泪,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之后,他妈妈依旧笑容满面地牵着他的手,叫他“小墨……”
丧事处理完之后,许家父母要回国了,可是白墨的安排是个问题。虽然白墨的妈妈和许昶还没有领证,法律上来说还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白墨的妈妈已经算是他们许家的媳妇了,那么白墨也算是他们的孙子。
许家父母原本想带白墨一起回国,可是白墨却拒绝了,他不想里他妈妈那么远。
最后,是许久出面说他当白墨的监护人,直到白墨十八岁成年。
许久一直都是在国内读书,现在是大一生。
于是,那一年的五月,白墨成了孤儿,他多了一个叫做许久的监护人。
白墨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窗外突然传来淅沥沥的雨声。
白墨打开床头灯,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璀璨的夜晚在细雨中显得有些模糊,细细的雨丝飘到脸上有些凉丝丝的,然而白墨没有伸手擦掉,也没有挂上窗户,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雨的温度和味道。
突然,大门门锁打开的声音传入白墨的耳里。
白墨猛地睁开眼,拖鞋也没有穿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客厅亮着小夜灯,有一个人正在玄关处换鞋,身上的酒味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白墨都能闻见。
白墨打开客厅的灯,喊了一声,“哥……”
其实按照他们的关系,白墨应该喊许久小叔叔的,可惜许久不接受,非让白墨喊他哥,这么一喊就喊了八年。
许久被瞬间亮起来的灯光刺得眯了眯眼,他的脸因为喝酒微微泛红,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身上的白衬衫解开了三个纽扣,脖子上的领带早就松松垮垮了。
许久揉了揉眉心,看着客厅另一头穿着背心短裤,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大男孩,有些生气地问道,“怎么还没睡?都已经十二点了?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许久说着,看见他光着脚站在木质地板上,觉得头更痛了,“不是让你不要光着脚吗?容易着凉!”
白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丫子,下意识地吐了吐舌,然后就跑进房间去穿拖鞋。
他才不会告诉许久,这是因为小时候他一没有穿拖鞋,许久都会一边骂他然后一边抱起他 。虽然现在许久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抱他了,但是这个习惯有点难改了。
白墨穿着拖鞋出来的时候,许久正靠在沙发上休息。
白墨瞄了一眼后,就跑去浴室往浴缸里放水。
白墨站在许久面前,还没开口,许久就睁开了眼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白墨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许久的眼睛有点犀利得吓人。
好一会,许久的眼神总算柔和了下来,他皱皱眉看着白墨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去睡觉?”
白墨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洗澡水放好了,等你洗好我再去睡。”
许久叹了口气,“你去睡吧,我等会就去洗。”
白墨不理他,“不行,你要是像上次那样泡着泡着就睡着了怎么办?”
不久前,许久因为加了好几天的班,然后在泡澡的时候直接睡着了,当时把白墨吓得不轻。
许久看着白墨像小狗一样无辜又执拗的眼神,终于还是妥协了。
白墨冲进房间拿了一本参考书坐在沙发上看,许久站起来看着一样他的头顶,神色复杂的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许久从浴室里出来,白墨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久站在白墨面前,伸出手刚想推一推他,让他起来进去房间里睡得时候,在看见他眼底下的黑眼圈时手停住了。
许久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许久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感觉太轻了。
白墨在许久怀里动了一下,许久屏住呼吸,僵硬着动作。好一会后,许久才慢慢呼吸,将人抱回了房间。
许久给白墨盖好空调被,然后将打开的窗户关上,拉上窗帘。
许久将房间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然后就出了房间。
许久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快两点了,然而他却没有一点睡意。
许久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文件,可是上面的字他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过几天就是白墨妈妈和他哥哥的忌日,再过一个月白墨就要高考了,高考后再过一周就是白墨的生日,而过了那天后,白墨就正式十八岁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和白墨已经一起生活了八年,那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奇怪?
许久说不出现在应该是个什么心情,他记得他第一次看见白墨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很可爱,也很有礼貌,应该不会给他哥哥添麻烦。
后来,婚礼那天发生的那场意外,他心疼这个哭不出来的孩子。
最后,他成了他的监护人。
一开始,他们并不亲密,看似懂事的小孩偏偏比以前更加不爱说话不爱笑了。那个时候的许久也还是个大孩子,照顾一个十岁小孩子的起居生活对他还说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