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指着那盒子道:“将这个东西,还给朕!”
“还给你,自然可以。”顾清鸢将盒子合上,用帕子擦了擦自己刚才碰过那脏东西的手,“只是,我满足皇上的心愿,皇上也得满足我的心愿不是?”
她看了眼金一,示意将那盒子放下。
金一满脸懵懂地将那盒子放在桌上,接着去搜其他地方。
里屋只剩下顾清鸢和皇帝两人,她才将圣旨往皇帝面前推了推:“只要你盖上大印,我不仅将这个东西还给你,还能跟你保证,你的皇孙和孙女平安。”
儿子虽然蠢,可萧晋是真的很疼萧梓毓、萧梓正姐弟二人。
听着她这么说,萧晋闭了闭眼,认命地道:“那边有个暗格,你打开,自便吧。”
“多谢皇上禅位。”顾清鸢起身,示意珠莲去打开暗格。
珠莲很快就将暗格中的大印取出,在皇帝禅位给萧梓钧的圣旨上盖上红彤彤的大印。
顾清鸢与她相视一笑,今天他们入宫的目的是达成了。
“伍丰,照顾好先皇。”顾清鸢轻声道,“本宫这就出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卫王殿下。”
死了的才叫“先皇”,他还活着呢,顾清鸢就明目张胆地这么叫他,萧晋怒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再次昏了过去。
冷眼看了看他,吩咐伍丰和禁军看管好他,顾清鸢便带着圣旨和大印离开。
出宫的路上,顾清鸢看着手中的圣旨,心中无比开心。
只要解决掉西夏剩下的那些人,他们就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
这辈子,她终于能够携手真正相爱之人,笑看天下!
尤其是在出宫之后,看到萧云舟就在宫门口等着她时,她更加开心,抱着圣旨就直接投入他怀中。
“云舟,我拿到了。”顾清鸢开心地给他展示手中的圣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东篱的皇帝,不再受任何人牵制,也不再受任何委屈。”
“多谢王妃为为夫争来这皇位。”萧云舟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我们一起坐上那巅峰之位,从此携手共度余生,看尽这人间繁华。”
两人相拥着上了马车,回到卫王府后,王府所有人再次识相地离开主院,并将院门看得死死的!
主院。
顾清鸢圈着他摇曳的腰身,香汗淋漓地蜷缩在他怀中。
“云舟,我来。”她突然说了句,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窈窕的倒影在墙上,她双手掠过发丝,整个人跟着他一同颠簸着,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情动之处,她俯身吻上他的唇,辗转厮磨。
雪白在他的掌心,在他的唇角微微颤动。
意乱情迷之时,她抱紧了他的腰身,他们两人融为一体。
癫狂之后,顾清鸢累得躺在床榻外侧,闭着眼轻轻喘息。
萧云舟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阿鸢,你开心吗?”
“嗯。”顾清鸢胡乱地应了声,“云舟,我好累,我要睡觉。”
“阿鸢,阿鸢……”萧云舟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实在是太欢喜了,以后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来。”
顾清鸢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萧云舟笑了笑,也抱着她陷入沉睡中。
这是他们最癫狂的一晚上,却也是短时间内能够相聚的最后一晚。
次日,顾清鸢还未醒,萧云舟已经不得不离开。
他看着熟睡中的妻子,亲了亲她的唇,穿好盔甲离开。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贼寇全都赶出东篱,这样才配坐上皇位。
顾清鸢的都督之位也不是白来的,她醒了之后,继续到处想法子给东篱的将士们找军饷和粮食。
这一场仗,只怕是要持续一段日子。
就在前方仗打得不可开交之时,萧梓钧所在的窑子却生意爆满。
百姓虽然离开了上京,可那些官员却走不了。
他们便把怒气都发泄在萧梓钧这个前太子身上,都是他带来了西夏贼寇,让他们如今提心吊胆。
不仅怕西夏攻入上京,他们性命不保,更每天担心顾清鸢上门“要钱”。
这段日子,顾清鸢为了找军饷,将这些人几乎全都找了一遍,他们的家底都被卫王妃搜刮走了,实在是没有任何东西再给她。
于是,萧梓钧就成了那个被他们欺辱的对象。
萧梓钧在窑子里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还有人说他之前伺候过徐言敬一。
既然如此,伺候他们也是应该的。
萧梓钧每天都要日夜不歇地接待客人,他想过逃跑,可外面有人看着,将他抓回来就是一顿暴打!
他带着满身的伤痕,依旧要伺候客人。
于是,他不跑了,每天就躺在床上,等着客人上门。
老鸨子每天只给他半个时辰吃饭时间,每天这个时候,是他的片刻喘息之机。
他想法子将摔碎的瓷片藏在袖子里,直接威胁其中一个客人带他离开。
看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萧梓钧,客人嗤笑一声,甩了他一个巴掌,用瓷片直接划破了他雪白的手腕。
外面看着他的人将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