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萧云舟骂了句,“你的命?你以为本王是嗜血好杀之人,非要谁的命不可?”
“皇叔祖自然不是。”萧梓毓低头道,“只是,梓毓实在是没别的法子。”
“东西留下,这些的确是你父王搜刮百姓和将士得来,理应奉还。”萧云舟冷声道,“本王看在王妃喜欢你的份上,就不去俞王府抄家,保全你们的颜面,也不会牵连你母妃和你姐弟二人!”
这已经是他看在阿鸢的颜面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若是这个丫头还胡搅蛮缠,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的铁面无私!
显然,萧梓毓也很清楚这点,她起身道:“多谢皇叔祖,可皇叔祖能让梓毓去刑部,见一见父王吗?”
萧云舟不说话,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接触俞王,若是有什么消息走漏出去,只怕是对上京不利。
他沉默,萧梓毓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抹着泪转身离开。
赵乐将她送到府门外,看着她一个姑娘家自己来的,便又亲自将她送回俞王府。
下车时,萧梓毓还在做挣扎,她塞给赵乐一个荷包:“赵统领,我……”
“郡主!”赵乐黑了脸,将银子丢回去,“若是你想要王爷平安,就不要再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知道了他的意思,萧梓毓不敢再做多余之事,低声道:“我知道了,还请你回去告诉皇叔祖,我们俞王府随时等着召唤。”
于她而言,就算是被贬为庶人,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都是好的。
看着她回去王府,赵乐也赶着马车回府,将她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殿下。
萧云舟还来不及反应,赵欢已经目光阴沉地走进来道:“殿下,外面的西夏军队已经动了。”
“来得正好。”萧云舟嗤笑了声,“将城防军全都撒出去,悄然布局好。”
看来萧梓钧是瞧着靠朝堂上的算计根本动摇不了他,打算直接攻城了。
这种勾结敌国,将百姓置于不顾之人,他必须要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将这封信送去边关给王妃。”萧云舟轻笑了声,“不,如今她已是大都督,告诉她,礼物我会在胜利那日送给她。”
赵乐拿着信出去,这件事必须要找信得过的人去送。
……
边关,顾清鸢得到信的时候,已经站在边关朔城的城门上。
不知道为何,这几日西夏蠢蠢欲动,看起来是要突然攻入城中。
他们日夜巡逻多日,以防西夏发动突然袭击。
“都督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张吉上了城楼,看着她劝道,“别对面还未打过来,你先累坏了身子。”
“我倒是没事。”顾清鸢蹙眉道,“我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
此刻正值中午,对方营帐中升起袅袅炊烟,瞧着那烟火气,对方的军队不下十万。
张吉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劲。
“都督觉得,哪里有问题?”他忍不住问。
“动静不对。”顾清鸢瞧着那炊烟道,“对面声称来了十万大军,瞧着做饭的架势似乎也像,可我就是觉得,他们没有这么多人。”
十万大军的动静,绝不是这样静悄悄的。
她虽然没有打过仗,却见识过十一年前那场恶战,西夏大军真的有十几万。
那架势,震天响!
所以,没有可能现在同样是十万大军,却整日就静悄悄的,营帐也不见动,只是做饭的架势瞧着比较大。
她这么一说,张吉也觉得不对劲,他道:“不如我们派人去一探究竟?”
“去探的路,他们肯定严防死守。”顾清鸢摇头,“我已经让人从西夏那边去查,很快就有消息回来。”
早就知道云仓阁在西夏也有很多探子,没想到连这种军事机密都能打探到。
张吉对顾清鸢的敬佩之情,更甚!
傍晚时,云仓阁就传回来消息。
“都督,西夏果真是在诈我们。”珠莲道,“他们营帐内只有五千人马。”
“五千人马?”顾清鸢眉头皱得更深,“却非要弄出十万人马的动静,牵制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站起身道:“糟了!他们只怕是借道别处,目的是上京!”
她从上京离开时,就觉得事情不对。
边关既然这么危险,萧云舟竟是象征性地反对了一下,就让她跟着父亲走了。
感情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真正危险的,并不是边关!
她愤恨地握紧了拳头,这笔账,等到回去再跟他慢慢算!
“什么?”珠莲也震惊了,“难道十一年前的那一仗还要重复一次吗?”
“自然不能!”顾清鸢露出阴冷的神情,“让张吉带一万兵,去西夏营帐前挑衅,咱们带其余将士,偷偷回京。”
既然西夏要跟他们来阴的,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她就将此事告知父亲和张吉。
为了保险起见,张吉派出军中最好的探子去附近查探。
凭他们多年打仗的经验,从西夏的外部防御部署上,就能看出,顾清鸢说得完全正确。
“爹,我离开,不显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