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川眼中直冒火,看起来很想将徐言敬一那只狗爪子给剁了!
沈知意也不适地皱眉,想要推开他,却未能如愿。
“知意,你我才是一家人。”徐言敬一邪魅一笑,低头看着怀中妹妹,“他之前既然欺骗于你,这次我去上京,让东篱皇帝砍了他的头,给你出气如何?”
“好。”沈知意趁机推开他,“全凭二哥做主。”
徐言敬一突然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就是疯癫的样子。
继而将身边那个阴柔小倌儿揽入怀中,当着他们的面,猝不及防地亲了口。
众人:“……”
就连那个小倌儿都窘迫得连连后退,用袖子抹去唇上的口水,眼底掠过一丝嫌弃。
顾清鸢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看来此人在徐言敬一身边委曲求全,目的不纯。
此人的身份,得好好查查!
“今日孤高兴!”徐言敬一突然开口,指着外面已经逐渐亮起来的天色道,“外面的确是个好天气,咱们这就出发去上京。”
说着,他便拦着那阴柔小倌儿进里屋去了。
其余三人也迅速退了出来。
关上门,三人一同下楼,顾清鸢对沈知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顾清川也盯着沈知意,目光一眨不眨。
“二位这是要做什么?”沈知意冷声问,“奈何不得我二哥,便要来为难我?”
“你方才为何不当着你二哥的面,拆穿我的身份?”顾清鸢开门见山地问,“沈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还有……”
不待她说完,沈知意就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提,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对我二哥此次来东篱毫无干系,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
“是吗?”顾清鸢眨了眨眼,“也罢,沈姑娘既然再次来了上京,咱们有的是机会。”
方才的纸条和此刻的对话,都是她对沈知意的试探。
看来沈知意就算是生气,也并未有伤害她和大哥的想法。
既然如此,有些事做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试探完,她便抽身离开,将相处的机会留给他们两人。
顾清川盯着沈知意,目光满是担忧和心疼。
沈知意站在原地,不去看他,却也没有立刻离开。
“知意,你为何要回到西夏?”顾清川开口道,“我放你离开,是想让你自由,从此从心而活,不再被任何人利用,你若是气我想要报复我,你随时来,但你不要与徐言敬一那个禽兽合作。”
“怎么?”沈知意冷笑,“这还没到上京,你就开始挑拨我与我二哥的关系?东篱的尚书大人,手段也不怎么光明正大!”
“只要你能离开他身边,我手段怎么下作都可以。”顾清川领了她的骂,“知意,他是想要利用你对付我,你待在他身边,十分危险。”
“我何德何能,可以威胁尚书大人?”沈知意满眼讽刺,“我就不打扰尚书大人幻想了,告辞!”
说完,她快速下楼,直奔后院去牵马。
这一路为了不和徐言敬一那个恶心东西同乘一辆车,她一直都是骑马。
此刻,她站在马前,脑海中掠过的,却是那日上京被围之时,顾清川始终护在豆腐坊前的身影。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那种感动,抵消不了他的欺骗。
只是看到他身子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之时,她想也不想就推开门准备助他,却看到他被萧云舟带走。
她嗤笑了声,或许他们两人就是这么没有缘分。
后来她被人带到卫王府后院,暂时安置在厢房住着,但她却想法子逃了。
只是没有逃出多远,就被徐言敬一的人抓住。
这一路来上京,她心情既忐忑又害怕。
怕的是,万一西夏和东篱再打起来,她到时该以何种立场立足这世间?
她厌恶战争,看着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百姓,她就恨自己没有能力让天下太平。
如果这次和谈可以成功,那么至少西夏百姓可以喘口气。
尤其是边关那些百姓,不用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所以,她配合徐言敬一,希望和谈成功,也希望不会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到此次和谈。
怔愣的片刻,她没瞧见,顾清川始终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半个时辰后,西夏使团跟随东篱迎夏使缓缓往上京方向前行。
顾家兄妹二人骑马走在东篱人马的最后,只因为,沈知意在西夏使团的最前面。
那徐言敬一在马车里,拥着小倌儿,时不时发出几声调笑。
西夏人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个个都面无表情。
徐言敬一突然撩起车帘,目光幽深地盯着顾清鸢:“顾清川,孤瞧着你身边那个小倌儿,长得也不错,不如送给孤?”
顾清川目光冷厉如刀,蓦然出手,一柄小刀瞬间就在马车之间走了个来回,带回徐言敬一的一撮头发,
“你再敢出言调戏我东篱任何人,就先问过我的刀答不答应!”顾清川目光冷厉,嫌恶地将小刀和那些头发,全都丢到一旁草丛里。
他此举,让西夏众人全都白了脸。
没想到昔日在西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