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酥麻麻之感袭遍全身,顾清鸢慌忙逃了。
以前只听说女妖精可怕,如今看来,男妖精更要命!
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清冽味道,让她沉浸不已,以至于到了荣锦成衣店,还在回味,满眼都是笑。
“一进门就傻笑到现在。”荣锦嫌弃地将她推开,“你若是闲来无事,便回去陪你的美娇夫,别来打扰我!”
“美娇夫?”顾清鸢琢磨了片刻,颔首赞同道,“果然是个好词,适合云舟!”
荣锦:“……”
她转身去看账本,不想理会这个沉浸在新婚中的小女人。
顾清鸢又傻笑了片刻才道:“阿锦,我之前跟你说的,要开办女子学堂,女子绣庄,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只想问,你到底为何这么做?”荣锦终于放下账本看着她,“后期准备怎么办?”
“之前我这么做,只是一些怜悯之心。”顾清鸢正色道,“如今我却觉得,我有这个责任。”
若萧云舟成为皇上,那她就是皇后,她要为自己以后造势。
她得成为一个足以站在国母之位上的女子,而不是,只是因为她是萧云舟的妻子。
荣锦明白了她言下之意,起身郑重地向她行礼:“属下替万千弱女子,向阁主致谢!”
“阿锦。”顾清鸢握住她的手,“我们便先从女子绣庄开始。”
东篱的女子,绝大多数都不曾念过书,家里人也不会让他们念书。
只有很多高门贵女才识得一些字,所以她们想要开办女子学堂,只怕是难上加难。
而绣庄则不然,女子学刺绣女红,倒是容易许多。
她们要由易到难,一步步来!
“阿鸢,你要开办绣庄,为师也来。”
顾清鸢诧异地看去,竟瞧见师父从门外走进来。
荣锦欠身行礼,知道她们师徒有话说,便起身出去。
“阿锦。”顾清鸢却拽住她,“师父既然说的是绣庄之事,你也坐下来一起听听。”
“女子绣庄,听着会让人觉得不错。”何凤深思道,“可让有心人听去,这里面全都是女子,代表着好欺负,总会有人来找麻烦,我知道你会说派好手看着,可他们终究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这些人还得学会防身之术。”
“师父的意思是?”顾清鸢眼睛突然亮起来。
“为师是说,既然要开办女子绣庄,咱们就必须要办好,让来的女子无后顾之忧,让外面观望的女子,也不会觉得不敢来。”何凤将一套功法已经写下来交给荣锦,“这个你拿着,找个好的女教头,教授那些可怜女子。”
看着那些精妙的招式,荣锦正正当当地行了一礼:“多谢女侠!”
何凤颔首:“你也可学,你的功夫,阴柔有过,罡气不足,再练下去,对身体不好。”
闻言,顾清鸢吃了一惊,慌忙看向荣锦。
荣锦眼中掠过讶异之色,更佩服地看向何女侠,道谢之后才离开。
“师父。”顾清鸢起身,她今天没有穿朝服,直接跪下给师父行了大礼,“几年未见,都是徒儿不孝,连累师父提前归来。”
“快起来。”何凤扶着她起身,“我也该回来了,总不能一直漂泊在外,居无定所。”
顾清鸢惊喜地抬眼:“师父的意思是,你以后不走了?”
“只是暂时不走。”何凤笑着道,“累了,歇歇,顺带着帮帮你。”
“我给师父安排的宅子住着舒服吗?”顾清鸢垂着师父的腿,陪着笑脸问。
可她刚问出口,何凤的笑容突然凝固:“你这臭丫头!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怎么就将我的宅子买在那条街上?”
“那条街不好吗?”顾清鸢有些诧异地问,宅子可是她精心挑选的,难道有什么不妥?
“你没告诉我,那宅子隔壁就是余翔那个家伙的府邸!”何凤恼怒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旁边居然是余先生家吗?”顾清鸢故作诧异地道,“徒儿不知道,这宅子是几年前就给师父买好的,只考虑地形和四周环境,没想到……”
在师父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无比冤枉。
余先生什么时候把宅子买到师父隔壁的,身为云仓阁主,她竟然毫不知情!
这个余先生,差点让她成了出卖师父的逆徒!
她当下恼怒不已,起身拉着师父就往外走。
边走,她边说道:“师父,徒儿给您重新找个住处,这次离余先生远远的,定让师父满意。”
“罢了。”何凤却示意她不必,“有些事,避不开的。”
余翔能打听到她一个住处,在阿鸢不知情之下搬过去,难道就不能打听到她别的住处?
有些人有些事,躲不是办法,她得想法子面对和解决!
“师父,余先生那边……”顾清鸢试探师父的意思,“可能吗?”
“自是不可能。”何凤直接就绝了她的心思,“他并非我所愿,亦非我所喜,我与他可为普通朋友,却不能为夫妻。”
顾清鸢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只是她还是想要亲耳听听师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