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只是淡然地瞥了宋之珩一眼,便再次拂袖,给了他再次迷药袭击,他彻底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宋之珩心想,自己怎么两次遇到这个“贼子”都毫无防备地被她算计?
此“贼子”到底手段多么高超?
别再让他遇上!否则……
“否则”后面的事还没想完,他就不省人事了。
荣锦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就连禁卫军跑过来查看宋之珩,都没能阻止她离开。
荣锦最绝的就是轻功,就算顾清鸢,也比不过,所以这世间能追上她的少之又少。
就算追得上她的马,也追不上她。
皇宫。
萧晋在正殿见顾清鸢和萧云舟,可殿门关着,迟迟不肯开。
他们便要穿着厚重的朝服,在外面等着。
萧云舟当下便让内侍去搬来椅子,两人坐在殿外等候。
想让他们站着等,皇帝是做梦!
萧晋原本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萧云舟竟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当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顾月柔立刻给他揉了揉心口,娇声道:“皇上别生气,我这个姐姐从小就娇生惯养,又善于蛊惑人心,卫王殿下自然事事都听她的。”
“是吗?”萧晋捏着她的下颌道,“同样是顾家之女,你怎么就如此乖巧懂事,又深得朕心。”
顾月柔羞涩一笑:“那是皇上瞧得上臣妾,旁人可一直觉得,臣妾父亲只是一个六品武将,臣妾出身低微,根本配不上柔妃之位。”
她虽然跟顾清鸢谈妥了条件,但始终心里不安。
与其依靠国公府,不如抬高自己已故父亲的身份,这才是万无一失的。
“你不必妄自菲薄。”萧晋亲了亲她的脸颊,“待会儿朕就让他们进来,给你下跪磕头!”
闻言,顾月柔立刻娇笑成一朵花,脸颊粉嫩,如刚摘下来带着露珠的樱桃,惹人想要品尝一口。
可现在不是时候,萧晋很清楚,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摆手示意伍丰让人进来。
伍丰满脸都是无奈,让小内侍将门打开。
顾清鸢走进来时,正好瞧见顾月柔躲在皇帝怀里撒娇的样子。
心下觉得恶心,不由得往萧云舟身后躲了躲。
分明是比自己爹都年纪大的人,顾月柔却能让对方对她如此言听计从,果然是有本事。
难怪,上辈子能让萧梓钧那个贱人也为她神魂颠倒。
萧云舟上前,正正当当地向皇帝行了个亲王礼。
倒不是他对皇帝有多么尊敬,而是因为,今天是他大喜之日,任何事他都想做到最好。
可皇帝却觉得,他如今虽然权倾朝野,却还是要给自己行礼,便有些得意忘形。
“既然给朕行礼,便也给柔妃行礼吧。”萧晋拦着怀中的人道,“还有清鸢,她是你的妹妹,身为顾家人,你也该行礼。”
顾清鸢挑了挑眉,皇帝还真是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形势。
方才他们从王府离开时,她特意看了眼,朝中重臣全都来了,无一人缺席。
文武大臣就像上朝一般,分列两旁。
那架势,若非萧云舟穿的是喜服,只怕要被人误会成登基了。
可皇帝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着和自己的小娇妃逗趣!
这样的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呢?
“行礼?”萧云舟挑眉冷笑,“方才行的礼,是本王想给阿鸢一个完整的婚礼,至于顾月柔,你若是嫌你的小娇妃命太长,大可让本王给她行礼!”
萧晋瞪大了眼睛,盯着萧云舟拍桌子:“放肆!萧云舟,你这是要犯上作乱不成?”
萧云舟勾唇一笑:“那又如何?”
“来人!”萧晋怒斥,“将萧云舟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他话音落地,外面却静悄悄一片,甚至连龙鳞卫的人都没有进来。
萧云舟拿出一个令牌:“这是父皇死之前交给我的,龙鳞卫见此令牌如见新君,父皇防的就是今日,还有城防军,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如今他们可都听我的,你若是还想坐这个位置,最好安分一点。”
萧晋气得怒斥伍丰:“你也不听朕的?”
伍丰吓得立刻跪下请罪,别说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侍官,就算有本事,他一己之力也敌不过大权在握的亲王啊!
皇帝指望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正要继续发威,萧晋却感觉到怀中娇躯动了动。
“皇上。”顾月柔娇声道,“卫王殿下不行礼便罢了,反正传出去,坏的也是他的名声,独揽大权的亲王,可不是那些老臣想要的。”
闻言,萧晋突然坐直了身子,那些老顽固,绝不会容许萧云舟如此。
他立刻对伍丰吩咐道:“去请那些内阁老臣入宫!”
伍丰满脸无奈地回话:“皇上,内阁几位大人,今早全都上了折子,请求致仕,您当时……就都批了。”
萧晋怒视着他许久,才想起来,晨起他正和顾月柔腻歪着,伍丰就拿来一沓奏折。
早就到了该去批阅奏折的时间,他却迟迟不肯起,伍丰只能给他拿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