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钧和庆王两人怎么斗,死活不论。
顾清鸢不在意,可若是西夏掺和进来,危及东篱安危,她就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一路再未说话,很快就到了庆王府。
还未下马车,就听到萧梓毓欢喜的声音:“梓毓给皇叔祖母请安。”
顾清鸢下了马车,握着她的手笑道:“郡主就是讨人喜欢,快起来说话。”
萧梓毓站直了身子,瞧见马车上还下来个姑娘,便好奇地问:“这位姑娘是。”
“沈知意,见过郡主。”沈知意略微欠身。
她说完,萧梓毓却好似呆住,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顾清鸢以为她是发现什么蹊跷时,她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顾公子回城那日,趴在他身上,哭着要替她挨针的姑娘!”
闻言,沈知意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去,脸颊微微泛红。
“姑娘对顾公子情深义重,我们都敬佩不已。”萧梓毓欠身回礼,“以后姑娘便唤我‘梓毓’。”
她的眼神不似作假,而是真真切切的敬重。
沈知意瞳孔一震,欠身道:“多谢郡主。”
“咱们别站着说话了。”萧梓毓挽着她们两人的手臂,“我们进去慢慢聊。”
三人一同入庆王府,女眷已经来了几人,都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瞧见她们,其中一人抬起头,笑吟吟地看过来,正是嘉敏郡主。
她嗤笑道:“这不是连太子殿下都敢打的顾清鸢?对了,不仅敢打太子,还害死了老王妃呢,还好意思出来见人,真是不知羞耻!”
她身边几人也跟着附和:“闺阁女子,名声尤为重要,我看哪,是卫王殿下不肯娶她,她想要给自己另觅佳婿。”
“那就让她去找那街上的小混混,反正都是不要名声,倒是绝配!”
嘉敏郡主笑着走近了些,故作歉意地对顾清鸢道:“她们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跟她们一般计较。”
“自然不会。”顾清鸢言笑晏晏,“不然岂不是枉费郡主一番心意?”
被戳破心事的嘉敏郡主面色微变,眼中的冷意转瞬即逝。
“嘉敏表姐!”萧梓毓突然冷声道,“今天是庆王府做宴席,来者都是客,若是你出言不逊惹了我的客人,那就请你离开!”
“萧梓毓!”嘉敏郡主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爹见了我祖母,还得磕头叫一声姑姑!”
“你见了我爹,也得跪下磕头叫一声舅舅!”萧梓毓不客气地回敬,“我是人,不像你,上赶着当东西!”
说完,她便挽着顾清鸢往旁边的位置上走。
嘉敏郡主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辱骂,偏偏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一时气得整张脸黑的五彩斑斓。
坐下后,萧梓毓歉意地道:“抱歉,皇叔祖母,我爹根本没有邀请长公主府的人,她是自己上赶着非要来的,大过年的,也没办法将她赶出去。”
“没想到温温柔柔的梓毓郡主,也有这泼辣的一面。”顾清鸢温柔地笑笑,“你不必多心,我自然不会与她们计较。”
她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报!
萧梓毓为她们两人倒了茶,这才去招呼其他客人。
“阿鸢。”沈知意突然道,“方才那个嘉敏郡主,到底是何身份,若是不怕给你惹麻烦,我倒是有个法子惩治她。”
“哦,什么法子?”顾清鸢好奇,不知这件事是不是她今天来的任务,“说来听听。”
沈知意低声笑道:“在我们西夏,有种吃了让人说不出话的药,药效持续十二个时辰。”
这种药,顾清鸢不仅听说过,云仓阁里也备的有。
只是她一般情况下不会用,怕旁人会觉得她勾结西夏,给顾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知意明知此药只有西夏有,还要拿出来用,是何居心?
瞧着她审视的目光,沈知意立刻解释道:“如果有影响,我就不用了,我只是气不过她那样羞辱你。”
顾清鸢但笑不语,这些人以为几句话就能中伤她?
可惜她今天不想出手,就想等着那个要给她撑腰的人。
只是她不说话,嘉敏郡主几人以为她心虚,她们方才说的话都是对的。
她们几人立刻说得更欢了。
“郡主可知,昨日顾清鸢去哪了?”
“去了何处?”
“她竟然有脸去老安王妃的葬礼,逼迫的太子痛哭不已,想让她离开,她却说什么都不肯。”
顾清鸢端着茶杯,听得有滋有味,仿佛她们只是在给她说书。
只是这个说话的人想必是走的早,根本没看到后面的情形。
嘉敏瞥了眼顾清鸢,眼中满是讥讽:“像她那种人,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就不是什么要脸的人。”
“郡主说的是,也不知道梓毓郡主怎么想的,居然一口一个‘皇叔祖母’的叫着,卫王殿下都不知道要不要顾清鸢,什么‘皇叔祖母’?”
几人说了半天,顾清鸢都没什么反应。
一旁的元娇娇也忍不住道:“我表姐那日除夕宴,被她打了耳光,她还陷害尚书府,说都是尚书府的人害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