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王妃骤然被勒住脖子往后拖去,她本能地想要扯开勒住自己的鞭子。
可她手无缚鸡之力,方才又被吓得不轻,此刻完全没有力气,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萧梓钧眼中满是狠厉,双手青筋暴起,咬着牙,浑身都在用力。
老安王妃无助地双手乱抓,死死抓住他衣袖的一角,扯了扯,眼中流露出哀求,想要让他放过自己。
可萧梓钧闭上眼,手上更用力了,直接勒得她翻白眼。
慢慢的,她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去。
萧梓钧又勒着保持片刻,确保她真的死了,这才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息。
看着没了气息的老王妃还睁着眼,他突然惊惧又无措,眼角竟落下一滴泪,对着老王妃跪下来。
沉默片刻,伸手将她的眼睛合上。
奇怪的是,他只要拿开手,那双合上的眼睛又睁开来。
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萧梓钧,无论他怎么换位置,目光都仿佛如影随形,让他心发颤。
他索性直接白绫勒住她的脖子,将她挂在了房梁之上。
他不敢抬眼去看,跪在她尸身之下轻声道:“母妃,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但我向你保证,有朝一日儿子坐上那至高无上之位,定会追封你为皇太后,你可以安息了。”
说完,他磕了三个头,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偏殿。
即使身后的门关上,他依然觉得那双眼在暗处盯着他。
他步子微顿,对两个他早已换过的禁军道:“看好这里,除了皇祖母,任何人不得放进去,若是有人来闹,想法子打发了!”
说完,他才回到大殿上。
瞧见他回来,众位朝臣立刻围上来,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讨好。
这些人的奉承讨好,让他克服方才片刻的惊惧,脸上重新换上平日温和的笑容,长袖善舞地周旋于各个大臣之间。
只有顾清鸢发现,他负在身后的手,在微微发抖。
看来,老安王妃已经被他解决掉。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没认清过萧梓钧。
小的时候,他有想要的东西,就会千方百计地去得到。
那分明是不择手段,她却觉得那是他有男子气概。
她真想掰开自己的脑子瞧一眼,是不是一半水一半面,走路一摇就成浆糊?
萧梓毓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皇叔祖母,我方才出去透透气,结果看到偏殿被禁军把守,有人要进去却被拦着,你说那偏殿里有什么秘密?”
顾清鸢轻笑,如此文静的姑娘,遇到这种事,竟也好奇地说了一长串的话。
“宫里的秘密多了去了。”顾清鸢故作神秘地吓唬她,“若是不想自己的脑袋搬家,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
“皇叔祖母教训的对。”萧梓毓眼中好奇的光瞬间熄灭,“瞧着宴席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出宫回家可以吗?”
顾清鸢抬眼看去,只见皇上皇后已经离席,这就代表着他们也可以离开了。
“多谢郡主邀请。”顾清鸢用眼神示意,“我有卫王殿下相送。”
萧梓毓红着脸笑了笑,走之前低声道:“皇叔祖对你真是好,阿毓就告退了。”
待她离开,顾清鸢才收起脸上礼节性的笑容,揉了揉笑僵了的脸颊。
此刻宴席已经差不多结束,朝臣们纷纷带着家眷离开。
萧云舟缓步走过来,他喝了酒,有些微醺,目光染了几分迷离,更显得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勾人。
“阿鸢,你给我看的戏呢?”他低下头,盯着她的一双妙目,欢喜的发现,那如秋水般的瞳仁上只有他。
“都醉了还有心思看戏呢?”顾清鸢轻笑,不躲不闪地看着他,“就不怕我将你卖了?”
“卖了也行。”萧云舟笑意炎炎,“记得卖给一只‘小狐狸’,不给钱都行,我倒贴。”
顾清鸢成功被他逗笑,耳垂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绯色,逐渐蔓延到脖颈。
不远处的萧梓钧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觉得刺眼得很。
十指握紧,眼底满是冰冷。
他被他们逼迫杀了自己的母妃,他们却还在这里谈情说爱。
很好!当真好得很!
终有一日,他会让他们再也无法这样笑!
他离开后,顾清鸢抓住萧云舟的手臂道:“不是要看戏吗?走,我带你去。”
萧云舟低头瞧着自己手臂上的莹白素手,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此刻就算是她让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无二话。
两人走到距离偏殿不远的一处暗地,确认没人发现,顾清鸢才停下脚步。
这个地方十分逼仄,正好是两个大殿的接壤处,只能容一人站立。
他们不得不紧挨着对方,被迫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顾清鸢还没觉出有什么,她只关心偏殿那边,到底是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可萧云舟就吃苦了,温香软玉在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垂,他浑身打了个战栗,只觉得有上千只蚂蚁在身上爬,细细密密,煎熬难耐。
与此同时,顾清鸢修长的食指,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