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小姐。”旁边的元娇娇忍不住开口,“你这话也太过分了!”
“过分?”顾清鸢疑惑地看着她们,“怎么,就准你们在背后败坏旁人名声,随意造谣,旁人就不能说话,说话就是过分?原来你们两家的家教就是如此。”
她说着,眼中带了几分轻蔑与嗤笑。
张可儿可是太子表妹,在上京城无人不对她阿谀奉承,没想到顾清鸢居然敢如此对她,她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
“顾清鸢,你这个贱人!”张可儿恼怒地直接站起来,“顾月柔用下作手段做了太子殿下侧妃,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小姐?你就是个被我表哥玩腻了的破……”
“啪!”
顾清鸢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倒向一旁,弄撒了元娇娇桌上的茶盏。
茶水全都溅在元娇娇特意穿着的鹅黄色长裙上,她惊叫一声站起来。
这件裙子肯定是毁了,她恼怒地看着张可儿和顾清鸢。
顾清鸢冷笑,看来她们姐妹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牢固。
她转身看向旁边坐着的张夫人,冷笑道:“夫人若是不会管女儿,我也不介意,帮你管。”
几人愕然地看着她,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打人。
张夫人立刻去看女儿,见她脸颊上已经起了五指印,半边脸肉眼可见地肿起来。
她恼火地转身就打算给顾清鸢一耳光,结果手被人轻松抓住。
“怎么,想还手?”顾清鸢将她甩开,眼中满是讥讽,“那你打之前可要考虑好了,我连太子都敢打,何况你们这些臭鱼烂虾。”
“你说谁是臭鱼烂虾?”张夫人怒气冲冲地问,“国公府的教养就是如此?”
“国公府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顾清鸢盯着她还想要打过来的手道,“夫人最好闭上嘴别嚷嚷,皇上马上来了,若是被听到,不仅连累你们尚书府,只怕是太子也要被你们牵连。”
最近几次事情,皇上已经对萧梓钧失去了耐心。
他自然会告诉身边的所有人,做事都低调些。
奈何总有这些不长眼的,想要在这种场合闹事。
张夫人想到自己入宫之前,夫君再三叮嘱她们母女不要惹事,她愤恨地忍了这口气,转身吩咐宫女去拿冰块。
张可儿不满地哭诉:“娘,难道这口气我们就忍了?她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乖女儿暂且忍耐。”张夫人将她扶起来坐好,“等你太子哥哥登基,你爹就是国舅,有的是机会去教训她。”
虽然知道母亲说得对,但张可儿还是扭着身子不情愿,琢磨着怎么将这一耳光打回去。
这时,正好老安王妃到了。
她一眼就瞧见弟媳和侄女,以及侄女脸上的伤痕。
“这是怎么搞的?”老安王妃惊讶地问,“脸上怎么伤了,谁伤的?”
张可儿愤恨不已地看了眼顾清鸢,示意是她打的。
“又是她!”老安王妃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们且忍耐,本宫今日定为你们报仇雪恨。”
闻言,张可儿立刻一脸得意地看着顾清鸢,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不信她还能张狂起来。
瞧着顾清鸢背对着她,似乎没往她这边看,张可儿计上心来。
她端起桌上的果酒,琢磨着从顾清鸢头上直接泼下去。
就在她走近了些,端起杯子准备泼时,顾清鸢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不动声色地伸腿将她绊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地被绊了一跤,整个人便往前扑去,连人带手里的果酒,全都摔在了老安王妃的身上。
老安王妃险些被她扑倒,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才站稳。吃惊地看着她。
待弄清楚事情之后,老安王妃当下就恼怒地甩了张可儿一耳光:“不中用的东西,这是什么场合,你竟也如此任性不懂事!”
方才还对她温言软语的姑母,突然如此严厉,张可儿明显被吓到了,怔怔地躺在地上,竟然不知道起身。
这边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许多人看过来。
张夫人连忙将张可儿扶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告诫她不要再闹事。
安抚好女儿,她又一脸歉意地跟老安王妃道歉。
老安王妃瞥了她一眼,转身出去换衣服。
自家人她不好怪罪,所以将这一切错处都算在了顾清鸢的头上。
她低声问:“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都准备好了。”嬷嬷眼中闪着得意的光,“已经安排两个男人在偏殿外面侯着,殿下到底是要娶她的,奴婢安排那两人只将顾清鸢的衣服扯开吓吓她就是,不会真的污了她清白。”
见她安排得当,老安王妃这才算是放心。
两人换了衣服,这才重新回到宴席上坐下。
很快,皇上便携皇后缓缓进入宴席,明黄色的帝后服饰,让他们瞧着高贵又威严。
身后跟着萧梓钧,他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但这种场合,他还是用了巫医给的药,坚持走着进来。
没有人知道,他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待皇上皇后坐定,众人纷纷出列,跪下请安。
“今日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