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安王妃和她的婢女想着阴毒的主意,去对付顾清鸢。
府内却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次日成婚之事。
到底是府内要有喜事,众人做起事来都格外有精神。
聂美兰忙着府里的事情,给顾清鸢煮了莲子羹,便顾不上她了。
担心母亲太过劳累,顾清鸢想要帮忙,却被母亲拒绝,让她自己回屋待着,别捣乱。
在母亲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会“捣乱”帮倒忙的孩子。
她眼眶微热,听话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过了晌午,顾月宗也从学堂回来了。
听说他回来,珠莲忙将院门都关紧,生怕他来闹事。
这个小子,被孙氏宠得无法无天,简直就像是混世魔王!
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若是顾月柔从中挑唆几句,他肯定是要来闹事的。
最主要的是,国公对二少爷也格外偏袒,她们做奴婢的只能让着躲着。
看着珠莲紧张的样子,顾清鸢不由得笑起来:“说到底就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这么害怕做什么?”
“孩子?”珠莲不由得愤愤不平道,“小姐不知,他做出的事情根本不像个孩子!前几日夫子还找过国公爷,说二少爷在学堂将一个同窗给打了。”
“哦?”无所事事一个上午,顾清鸢终于来了点精神,“打的是谁家的公子,可打听清楚了?”
“是户部左侍郎刘大人家的公子。”珠莲早就打听到,“这位刘公子可是家中独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被二少爷打了,刘大人那么好脾气的人,也不得不找夫子控诉。”
“难怪。”顾清鸢轻笑,“还真是惹了不小的祸事!”
户部左侍郎,这个人顾清鸢倒是有些印象,上辈子助她查过国公府的账目,是个仔细认真,且正直善良的人。
国公府的账目异常繁杂,她身为顾家人,自然是义不容辞。
可这位刘大人,也从没有流露出半分不耐烦,他说他相信国公不是背叛国家之人,就一定要查出证据来!
可她后来却因为中毒,时常昏睡,竟不得不将此事搁置。
是她,辜负了家人,也辜负了那么信任国公府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回归现实。
身为从四品官员,刘大人明天一定会参加萧梓钧的婚宴!
她突然眼前一亮,淡笑道:“珠莲,去把门打开,一个小孩子,没什么难对付的。”
珠莲刚把门打开,就看到顾月宗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过来。
“顾清鸢!”顾月宗还未进门就喊起来,“你占我姐姐的陪嫁,还想要抢我姐夫,你这么不要脸,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吗?”
很难想象,这话出自一个十二岁孩子之口!
顾清鸢不理会,只是冷淡地看着门口那个半大的孩子。
虽然只有十二岁,却长得格外高壮,乍一看倒真是有些唬人。
许久未见,他还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顾清鸢,你怎么不说话?”顾月宗厉声喝问,“你是不是心虚了?那就赶紧将我姐姐的嫁妆还回来,我就不打你!”
“好大的口气!”顾清鸢嗤笑道,“顾月宗,你不尊长辈,回家不拜见伯父伯母,如今你二姐要嫁人,你还带人来我这里闹事,你说按照家规,我该如何处置你为好?”
“你少唬人!”顾月宗却满不在乎地道,“伯父伯母最疼我,你到底是要嫁出去的女儿,这国公府迟早是我的!赶紧把我的东西给我拿出来,我好去给我姐姐陪嫁!”
顾清鸢微眯着眼看着他,就凭他这句话,她就不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事情是在利用一个孩子。
她很快换了副神情,起身拉着顾月宗在身边坐下:“月宗啊,你说得对,你瞧长姐真是没有记性,你在学堂是不是很辛苦?快坐下来,吃些点心。”
顾月宗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给弄蒙了,看着她手里的点心,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是不是下了毒!
“你瞧你!”顾清鸢笑着道,“就像你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我是,你二姐也是!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国公府可都是你的东西,怎么都给你二姐陪嫁呢?长姐这可是为你好啊,是不是?”
“长姐你……”顾月宗被她两句话说的,甚至忘了来意,“说的是有些道理。”
“你看看,我就知道月宗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顾清鸢给了他一个夸赞的眼神,“珠莲,去将我给月宗准备的荷包拿来。”
珠莲不知小姐要做什么,却还是低着头进去拿了个沉甸甸的荷包出来。
“这都是给你的。”顾清鸢示意,“这是平日长姐从自己每个月的份例中节省下来的,长姐没地方用银子,我们月宗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身边可不能缺了银子。”
抱着这么大一个荷包,顾月宗眼睛瞪得像铜铃!
从小到大,母亲和姐姐可没有给过他这么多银子!
他得意地笑起来:“我就知道,长姐也是疼我的,才不是二姐说的那样!”
“那可不?”顾清鸢笑意更深,“月宗以后若是银子不够,只管跟长姐说。”
顾月宗点头,高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