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孙氏哀求道,“月柔她年纪小,一时被外面的人引诱,做错了事也是有的,我定会好好教导她。”
“错事可大可小。”顾清鸢冷声道,“二婶若是教导不了月柔,不如我告诉我爹,让他来看,这件事如何处置?”
“不!”孙氏忙阻止她,“这件事千万别让国公爷知道!”
顾清鸢清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求人的态度。
知道今天是栽了,孙氏咬着牙从手臂上脱下一个上好的玉镯:“阿鸢,你也快十八岁生辰,这个送给你,就当是二婶给你的生辰礼物。”
顾清鸢接过玉镯,却看都不看一眼,显然很不满意。
这个玉镯已经很贵重了,孙氏心头都在滴血,没想到她竟不稀罕。
“这个也给你。”孙氏又在头上摘下个簪子,“这可是你二叔当初给我的聘礼。”
“二婶,我听说,我娘给了你一间铺子。”顾清鸢故作漫不经心地道,“那是间什么铺子,好像生意还挺不错。”
当初孙氏装得可怜兮兮,说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活都没有保障。
于是,一向心善的聂美兰,就将一间首饰铺子给了她。
这可是聂家给聂美兰的陪嫁。
铺子的确生意不错,孙氏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她自然是舍不得还回去,可看顾清鸢的表情,若是不还,今晚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早就想还给大嫂。”孙氏的牙齿险些咬了嘴唇,“我这就去拿房契地契给你。”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顾清鸢总算肯起身:“月柔年纪小不懂事,二婶还是好好教导,免得做出什么有辱门楣之事。”
孙氏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声好气地将她送出去。
回去的路上,珠莲忍不住问:“小姐就打算这么饶了二小姐?她自己分明和安王纠缠不清,还……”
顾清鸢轻笑,到底是小姑娘,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她轻拍珠莲的脸颊:“你家小姐看着像是活菩萨吗?”
她这么一说,珠莲立刻有些兴奋:“小姐还备了什么后招?”
顾清鸢却笑而不语,径直回自己的院子。
任凭珠莲怎么问,她就是一副神秘的样子,只说一切明天就会揭晓。
这一晚,顾清鸢睡得很安稳。
次日清晨,她还未醒,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缓缓坐起身道:“珠莲,出了何事?”
珠莲推门进来时,满眼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小姐,我听说二小姐今天早上是被京兆府衙役送回来的,此刻就在国公爷院子里,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既然不知,就别随意议论。”顾清鸢起身穿衣,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珠莲眼睛一亮,立刻重重点头。
她们简单吃了早饭,就往主院去。
院子里清清静静,除了聂美兰的贴身婢女守着门,就没有其他人。
顾清鸢进了屋门,就瞧见孙氏与顾月柔都跪在地上。
主座上坐着,面色铁青的顾覃,和一脸担忧的聂美兰。
两日不见,顾月柔的脸好了些,但还是能看出红肿。
不止脸,此刻眼睛也是肿的,泪盈于睫,显然哭了很久了。
看到顾清鸢,顾月柔立刻膝行过来,哭着道:“姐姐,安王殿下只是想见你一面,他不知道姐姐为何突然生他的气,这才让我去见他,想从我这里探听姐姐的消息,仅此而已。”
顾清鸢看向父母,见他们的神情,似乎也相信了顾月柔的这套说辞。
也难怪,毕竟她削尖了脑袋非要嫁给萧梓钧,父母自然担心她旧情难忘。
她冷声道:“我不过是来给母亲请安,你说这些,我完全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顾月柔身子刚跪直了,想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又跪了回去,“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个误会,姐姐快帮我跟大伯和伯母解释一下。”
顾清鸢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顾月柔,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字都不肯说,却还想要她帮着解释,她以前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蠢?
见她不肯说话,孙氏忍不住道:“阿鸢,月柔到底是为了你的事,要不是你之前说要嫁给安王,月柔也不必受这种委屈,这种时候,你不能独善其身啊。”
这语气,就差指着顾清鸢的鼻子说,都是她招惹的桃花债,却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罪。
“二婶,谁告诉你说,我要嫁给安王?”顾清鸢轻蔑地看着她,“你莫不是忘了,前日月柔是因何被打?”
“是,没人说,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孙氏突然站起身,理直气壮地道,“总之我的女儿就是为了你,才会去见安王,还被……还被人莫名抓起来!”
顾清鸢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月柔昨晚是私下去见安王,还被人抓了!昨晚二婶怎么不说她是为了我,还百般遮掩呢?”
孙氏气息为之一窒,一时情绪激动,竟是忘了昨晚的事情!
“阿鸢你说什么?”聂美兰适时问,“昨晚发生了何事?”
看着孙氏着急想要解释的样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