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至少相处了上千年的气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便会忘掉。
在舞会上的任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但是略扫过周围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可以肯定的是他所找的那个人不在这里,那么熟悉的气息从何而来呢?
再度将视线放在了舞会上,随后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说是一个女孩。
深棕色的发棕红色的眸,那是黑主理事长如今的养女——黑主优姬。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从对方虽然细微但是还有能察觉出的苍白脸色可以看出,是被吸收了精气的症状,一身黑军装的任札眼眸没有任何的涟漪,将视线从那黑主优姬的身上移开。
——居然过的如此落魄委曲求全,身为他所传授来说,未免丢了他的脸面。
明晓了这点的任札不在关注那里,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本该关注之人身上,那是被玖兰枢以一种威胁姿态邀请而来所想要见证过程的——锥生零。
想起对方对他的那种无声威胁,任札轻抚过手中轻握着的黑细教鞭。
——若是对方有这个实力倒是无话可说,然而总是有些人坐井观天。
——力量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最强,有的只是不断的一步步前进以求能过将之力量紧握手中,达到更高境界。
略垂眸,对偶尔搭讪过来的漠视之,以一种无形的压力逼退那些不自量力想要一次次来邀请与之想舞的女子,他从未有这般雅兴与绅士风度。
他在意的唯有家族,然家族不在,锁已松动,在此没有别的可以羁绊之物,却也着实寂寞。
抚平了心中对这种半是熟悉的景象所惊起的涟漪,任札的神色越加默然,将眼前之物视之无物。
然而打破这种平衡点的总是有人为之,任札那只是小小的晃神便将对方早已离开而不自知当中。眉头轻蹙,任札面无表情的向着如君王一般的男子扫视而过,随而不理会不死心走上前来想要请求邀舞的女子,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这里。
行走间早已将身上覆盖了一种普通肉眼看不到的力量,以一种隐蔽气息的手法从容不迫的向着气息传来的地方走去,然后……
有时候局面被掌控在手中是无趣的,对于眼前的发展一切都如任札所设想好的地方展开,无一丝的漏掉。
说来也是,任札在还是一民军人的时候最擅长的除了领导便是搜集资料,既然要下一盘棋怎能不把该知道的都拢入手中来下一盘更大的棋?他从不畏惧任何挑战,即使失败也能从失败中快速的找到失败的原因,然后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犯。
人都是从失败中崛起,只不过他更能将自己的失败剖开一遍遍的细解,再来分析,最后给自己一个总结。
轻叹息一口气,任札眼眸中流露了无趣,随后朝着绯樱闲离开的地方走去,他是该看看玖兰枢这个对弈之人是如何做的,希望不是一如他所想的那般,从而让他过于失望便好。
可惜的是,他的期望无法成真,就连玖兰枢的反应动作都如他所想象的那般行动着,穿透了绯樱闲的心脏,吸食对方的血液,将对方的能力剥夺,五一例外的都如他所想象的那般行动着。
——无趣。
最终任札对这场早已预料到的结局的棋局给了这么两个评论,随即不在关注这里的一切,反身走掉,然世事无常的是,他遇到了许久不曾见过的一个——拥有神秘身份的男子。
那是自上个世界穿梭来到这里后便有几千年不见的妖媚男儿——rr。
看着对方嘴边那淡然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深意,任札以一种漠然的态度对待这个想要跟随他见证他成为王的男子,以一种对待任何人都别无一二的平淡语气说道:“太慢了。”
他没有意外,虽然对对方这么晚才来有些狐疑,但是却早已猜到对方一定会寻找到他的方位而跟过来,无论何种方法。
这不是自恋,而是一种原于野兽般的直觉,亦有自信。
然而对于任札的这种态度rr却是应付自如的,他挂着嘴角边的浅淡笑意,对着任札说道:“抱歉,这里的地方过于古怪,寻找了许久用了许久的方法才过来。”
短短的一句话便将他为何如此慢的原因解释了。
任札神色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眼微眯的说道:“那个东西你也有份是不是?”虽是疑问,然而平淡的语气却是肯定,仿若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rr停顿了一会,才如往常般的神色回答:“是的。”
“回去的方法。”得知了对方那确定的答案,任札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对不起吾王,还不到时候。”rr神色从容,脸上浅淡的笑容亦不可击。
“恩。”任札不在理会,转过身便与对方错身而过。
既然只是不到时间,那么便多等一段时间又如何?更何况……
望了天上的残月一眼,任札的眼瞳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却将视线放在眼前继续往前走。
更何况,时间也将到了。
至于玖兰枢锥生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任札早已不在理会,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