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古建筑里,坐在高位者的御座上的任札从休憩中慢慢的醒来,睁开的眸子中没有刚睡醒的朦胧感,亦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是一双比以往更加沉淀的黑宝石眼睛,有着黑色的光泽,比之前更加的漠然。

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十指交叉覆盖在腹部上,双腿交叠的任札用着他那双没有情绪的淡漠双眼巡视着周围的景色,最终放在了不远处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白光却不刺眼的物体上,语气淡然的问道:“过了多久。”

没有疑问,有的只是询问。

起起伏伏的白光物体回答:“您已经沉睡了几百年了。”声音是分不出性别的机械音。

垂眸,任札思索着他来到这里所用的时间,语气仍旧是平淡的开口:“还无法出去么?”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被困了不知多久,对同一个地方产生了疲惫的他只能选择沉睡,然而醒来却发现仍旧还是不到时间。

该突破么?他的力量目前还办不到将眼前的物体毁灭的程度,只能听从它的吸收空气中布满着的力量,然而他却无法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一切的无奈之举罢了。

“您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将我抹杀。”浮沉于空中,它称述事实。

它的使命也不过是照看他,知道他能够有杀害它的实力,从而让他自己走出去。

她对于创造它的造物者无法反抗,也没有想过要反抗,终究只是个只能听从造物者的命令没有自己灵智的物体罢了。

“是么。”没有感情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团白光,他无法透视过白光看到里面的东西。

任札即使很想强行突破,然而这不知岁月的时间流逝早已让他漠然了,并非麻木,只是漠然,从而更加渴望的强大的力量。

该无顾忌吸收这些不知名的力量么?

看着点点白光跳跃在眼前,伸出手,细小的白光点停留在了指尖上,欢乐的跳跃着,却在下一秒就想钻入任札的体内,被察觉出的任札避开。

也不过是外来的力量……

似乎察觉出了任札的想法,那团白光说道:“您的身子很虚弱,若是不吸收这些力量,您更加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更有可能承受不住这里的威压。”最后的结果是不明而喻。

这是威胁也是忠告,更多的却是在完成造物者的命令。

看着自己有些透明化的手,任札的双眸仍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放佛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消散,反而开口询问,“你的造物者是谁?”

“我并没有这个权利。”不分性别的机械音在周围扩散,不仅没给缺少人气的地方添点人气,反而更显得空落寂寞。

但是任札却早已习惯。

没有权利么……

不是不能说无法说,而是没有权利。

任札突然有些不想开口说话了,闭上了眸子,选择了再度的沉睡,任由身躯无意识的吸收那些力量。

这一睡便又是几百年,再度醒过来的任札在醒过来的瞬间便听到了熟悉了的机械音。

“有外来客要求见您。”

“……让他进来。”许久没见到“人”,任札有些怔然,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初。

能来到他所在的地方,必然不是普通人。

或许,跟他一样是英灵。

但是倒也让任札知道,原来英灵之间也可以串门么?

淡漠的眸子看向了隐瞒了许多的白色光团,见它仍旧浮沉在空中,便没有再次理会。

知道了对方的隐瞒又怎样?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等他筹集到了足够的力量,又怎么会任由他人指导自己的人生?

就算是神也没有这个资格。

听到脚步的声音,任札淡漠的眼眸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放佛聚光与一体的人物。

……好刺眼。

便是任札,也觉得那全身都闪闪发光的男子太过于闪耀,金色的光芒都快将他的灵台给照射出全是金色的光芒。

金子固然是众人的贪婪之物,然而习惯了不愁钱财和权势的任札却是丝毫起不了那个心思。

在他眼中,那也不过是个有着金黄色的物品罢了。

被金色光芒刺激的有些眼疲劳的任札食指微动,那些空气中细小的白色光尘便聚集在了眼前,挡住了那道金色的光芒,但同时也挡住了那个全身闪闪的男子看向他的目光。

任由他怎么看,也无法看出面前白色光晕下的面容。

“杂种,为何不敢以真面容见本王?”嚣张自傲的吉尔伽美什对将面容隐藏在光尘下的男子有着不屑,本来只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英灵殿不远处有着陌生且相同的气息才来看一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个懦弱不敢面见他人的英灵。

“难不成是光尘下的面容太过于丑陋,无脸面让本王相见?”有些恶劣的开口,吉尔伽美什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

然而,当他听到御座上传来的声音后,傲然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扭曲?

“庸俗的金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你说,我该不该直视将金子当衣服穿的你?”对于这种自傲于一身的人,任札通常都是选择用同样是贵族间优雅却诋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