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有顶级职业选手的风范,寡言少语,对于多余的信息只字不提。
“你今晚住哪里呢,还回去吗?”柳槿汐考虑得比较周到,顺口问着。
唐盈皱了一下眉,没有立刻回应。
柳槿汐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我们不会暴露你的行踪的,请相信我们。”
我偷偷嘀咕着:“暴露了也好,赶紧给她送回去……”
唐盈瞪了我一眼,为难地说:“不是这个原因,因为训练的酒店很远,来回不是很方便。”
田湉圈听着,兴奋地主动请缨,一步跳到唐盈的跟前:“唐盈姐,可以来我的宿舍住呀,我双人间一直只有一个人。”
“那……好吧,晚上就麻烦你了,感谢。”唐盈对娇小的田湉圈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短暂犹豫后,答应了下来,姑且算是解决了今晚的住宿问题。
几场战斗结束,时间也已经来到了正午,唐盈撺掇着我带她解决午餐问题,火急火燎的模样让我差点以为她下午还有紧急训练。
当我问及这些时,她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嗷,没有训练,在国度开幕庆典以前都放假,下午练练级就好了,只是单纯饿了。今天没吃早餐就赶过来了,一点状态都没有,感觉上午都发挥失常了。”
“最后多余的几句话,真的可以不用说的……”
豪子和田湉圈还想跟上蹭饭,同时多窥探一些我的过往,被我以结伴出行目标太大严词拒绝,以至于我离开时,总感觉背后有两束幽怨的目光。
找了一家餐馆坐下,一路上我还挺担心路人会认出唐盈的身份,毕竟作为职业圈排的上号的美少女,配上国服第一轻剑士的头衔,唐盈的粉丝说是排到西伯利亚也不过分,如果真的在公共场合,恐怕会给她造成不小的困扰。
“喂,你这东张西望,更容易引人注意好吧,我戴着卫衣的帽子,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说的也是,还不是考虑到你是女生,要是林涵肃,我才不会在意……”
面对她放着光亮的狡黠眼神,我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接着说啊,林涵肃怎么了,我就猜到你们两个肯定还有联系,他一直守口如瓶,都不肯透露你的消息。”
“你听错了,什么林涵肃,三年都没见了。”
唐盈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没有相信我的说辞,但是也并没有要深究下去:“行了,你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小秘密,我也不适合去窥探。”
“怎么听着有点恶心呢?”
“喂,我说”,她用手机点着餐,不时将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最近几年怎么样?”
“如你所见,当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罢了。”
“嗯,也挺好,打职业比赛也没什么好的,烦恼挺多……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回来。”
我哑然一笑:“我这样的水平也能打职业了?现在门槛不会这么低吧。”
她认真地摇摇头:“你要相信自己的天赋,从你上午的发挥来看,有专业指导不是不能恢复到曾经的水平。”
我叹了一口气,面对着曾经最熟悉的挚友,选择了吐露心迹:“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很复杂,在最开始的一年里,我迫切地希望回到赛场,看到同一届的你们在各个战队中的表现,我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也应该是其中的一员。谁知道那些申诉就这样石沉大海,到了第二年、第三年,我几乎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也感觉不到痛苦,只是感觉麻木,与此相对应的是,我离开《神界》已经太久,技战术水平早已退化,我才意识到现有的实力根本不支持我再返职业赛场了……”
“我是想过日复一日地继续训练,保持水平不会大幅跌落,但我无法接受如果我的申诉永远石沉大海,那不仅先前训练将成为徒劳,连及这年的时间都被荒废了。禁赛的时间是五年,但是我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等待。”
几分钟后,望着竞技场大屏幕上已然定格下来的血量,我颓然地松开双剑,蜻蜓点水不愧是轻剑士职业当中最耗费精力、也是最具有炫技意味的技巧,对于我这样一个好几年没有接触过轻剑的人来说,仅仅凭借记忆来施展,难度更是不言而喻。
我摘下头盔,擦拭着额头上附着的汗水,不自觉地喘息起来,从游戏中能够感受到现实体力的快速消耗,这在进入《国度》以来可是头一遭。
但我可一点也不意外,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弧度,那可是唐盈……现职业界毫无争议的第一轻剑士。
隔着游戏仓的玻璃墙壁,我看到豪子正在朝我挥手示意,嘴里念念有词:“打的好啊顾奈,没想到你的实力比我想的还要深不可测,我现在差不多认可你是和我一个级别的选手了。”
田湉圈也前倾着身体,像是怕我听不见一般,用双手作喇叭状呼喊着:“学长打的完全不输唐盈姐呢。”
就连柳槿汐,虽然她不擅长大声说话这种表达方法,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却读出了赞许的情绪。
原来现在的我也依旧可以做到这一步吗?
我回过头去看着竞技场的屏幕,如果不是上面清楚地写着比赛结果,从外面三人的表现来看,我几乎要以为这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