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无耻”响起。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地方想下去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最好还是自求多福吧。”逐风舞抖了抖腿,从石块上站起,向着平地的另一端移步。
我想了想之后还是快步跟上,平地并不大,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我俯身向下看去,一种深重的眩晕感立即涌上大脑,这一侧竟然是完全垂直下落的峭壁,像是被人用斧子竖直劈开一般,并且在悬崖的下侧,不时有黑白斑纹的猛虎走过,一旦下去便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你这是怎么上来的啊?”我蠕动了一下喉结,看向逐风舞。彡彡訁凊
她冷哼了一声,努了努嘴说道:“知道怕了?先前做任务来的,有一个机关可以直达这里,只是可惜了这机关是一次性的,你可没机会下去。”
我说:“那你岂不是也要被困在这里?”
“哼,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没有,我要离开就是随时的事,至于你……唉,最好庆幸一下那帮野蛮人没有云梯之类的东西吧。”她扬着雪白的脖颈,伸出左手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一脸得意的神色。
“可是省略号这个戒指我也有啊。”我有些尴尬地抬起手,向她示意了一下。
“什么!?”她蹙了下眉,脸上显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又有了一丝的防备,一双黑色的瞳孔紧盯着我。
我被她看的有些心慌,背过手去摸着身侧的檀木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就算是漂亮妹子,我也不可能任由她宰割。
“算了,看你这么弱,都不好意思欺负你。”逐风舞脸上显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朝我摊了摊手。
这算是一种藐视吗,我回想了一下对方恐怖的属性,最终还是打消了与之决斗的念头。
“其实我的实力可比你表面上看的要强上许多。”我咳嗽了一声,说道。
逐风舞的美眸中满是戏谑的神色:“是吗,要不我们来打一架看看?”
“饶命。”
她抿了抿嘴,说道:“罢了,此地不宜久留,你有戒指的话倒也不用担心脱身的问题了,我也该去交任务了。”
我点了点头:“行吧,那便就此别过,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危险,世界频道call我。”
逐风舞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道黑线:“……”
同时引导戒指,30秒的读条时间转瞬即逝,我向逐风舞挥手示意了一下,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当中,早已是失却了方向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身体才终于能够感知到来自大地的厚实,暗自感慨这次是被镇北之戒救了一命,否则怕是也不可能活着走出月亮族族众的包围,若是不幸挂回了主城,掉落等级与装备不说,像月亮湖这样神秘的地图怕是很难再次进入了。
随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逐风舞那俏丽的身影,随之又摇了摇头,游戏就像是一个江湖,萍水相逢,伸出援手也许难以为报,但是来日方长,有缘自会再见。
念叨这么多,说到底,不就是惦记人家长得好看吗?
我兀自笑了笑,权且当做自嘲这些莫名的感触。此时大脑早已被疲倦感深深地裹挟,隐约有些神志不清,看了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来到了凌晨2点,兴许是好久没有熬夜的缘故,没法这么顺利地适应夜生活。
匆忙地按动下线按钮,摘掉全息眼镜,一种更深层次的昏昏欲睡感袭来。几乎是在俯下身子、脸贴合床单的瞬间,我逐渐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今晚夜色迷离,月光如水银泻地,透过窗帘投射下来,映在全息眼镜上,那银灰色的“国度”二字闪闪发亮。
我回过头才意识到是月亮族族长的侍从投掷出的一根巨型木棒,竟然是在跑动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我的后背。
艰难地爬起身,真实感知系统使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顶着掉落了四分之三左右的血条,狼狈地向前方奔走,离我最近的月亮族族人几乎要触及我的衣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反手冰阵冻住,扭动脚踝。
趁此机会,我引导戒指正准备脱身,却发现位移技能的发动竟然有长达30秒的读条。
这……
来不及发出什么吐槽,那个身材高大的族长还在四处寻找着什么可以投掷的东西,我估摸着再中一棍免不了要血量见底,打了个寒颤,正准备变向,却发现更绝望的事,前方已然是高耸齐天的峭壁。
哇,在这样四面楚歌的战局之下,看来是要命绝于此了,但是如果掉级挂回主城在所难免,不妨做的潇洒自然一些。
当身侧的嘶吼声响彻山谷,当密密麻麻的族众尽数压来,当弥天的峭壁几乎遮蔽了所有的视线,试问有几人能这样缓缓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笑对千军万马?
我稳了稳有些发抖的双腿,向着隔着十几米开外的涌动而来的人群镇定地伸出一只手掌。尽管我没有小说中高人那样的功力,一掌击出,千军万马溃散。但这样的一个手势至少牌面十足,通常情况下应该能唬住敌军,让其呆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我自信地露出一丝笑容,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人群毫不犹豫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