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于侯爷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着话的?”于妧妧淡淡的看着于延,眼底含着抹冷嘲。
“若是以父亲的身份,让亲生女儿出去好好伺候人,怎么,您觉得很光荣吗?”即使那个人是公主之尊,可别忘了于延也是当朝一品。
“若是以侯爷的身份抱歉,你还没那个资格。”单是她是季凉月未婚妻这一身份,就不是于延能够命令的了的。
所以,这话他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这个孽女,本候身为你的父亲,难道还管不了你了不成?!”于延冷冷的瞪着她,眼底尽是赤色的怒火。
“您还真管不着。”于妧妧冷哼一声:“您既然知道皇上让我去照顾公主,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您觉得,我和公主能够和平共处吗?”
看白樱公主今天那架势,没当场杀了她都是碍着季凉月的面子,就算是她想和解,白樱公主也会主动挑衅。
况且,她从未有过和解的想法。
“大言不惭,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和公主叫板?”于延被于妧妧气的差点爆粗口。
“您说的没错,作为您的女儿,我确实没有什么
资格和公主叫板。”于妧妧顺着于延的话说,笑眯眯的:“不过作为于妧妧这个人,这世上我还从没怕过谁。”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唯一能让她忌惮的,也就只有季凉月一人而已。
而那种忌惮,不是恐惧,而是害怕他生气伤心,因为在乎而起的忌惮。
于延横眉看着于妧妧这嚣张肆意的模样,眼神越来越冷,看她这样子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若是她自己出事也就罢了,就怕连侯府被她一起拖累。
越想心里越不安,于延沉了沉眸子,忽而开口说道:“不行,你这孽女如何伺候的好公主?这样吧,明日就让筱筱跟着你一同进宫,你们姐妹二人一同伺候。”
于延想,若是有于筱筱在,于妧妧多少会被分走一些精力,到时就不会在宫里兴风作浪了。
让于筱筱跟着她一起去?
于妧妧听完着实诧异了一下,就于筱筱这个不安分的性子,去了除了给她添乱,还能做什么?
于妧妧拧眉就要拒绝,她还没蠢到给自己挖坑跳。
却不想,她还没等开口,另一道声音比她还快的反驳起来:“凭什么?犯错的是于妧妧又
不是我,为什么要让我入宫?”
于筱筱不悦的拧紧秀眉,她从小到大都被娇宠着长大,什么时候伺候过人?
还是和于妧妧一起伺候?
本能的就想拒绝。
于延刚提个话头,就被于筱筱激烈的顶撞了回来,霎时黑了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筱筱,是不是为父这段时间对你太过宽容,让你连基本的规矩都忘记了?”
身为女儿,就是这么顶撞父亲的?
于筱筱闻言,心底咯噔一跳,看着于延变了的脸色,抿着唇瓣不敢再出声,心里却止不住的委屈。
往常于妧妧顶撞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大的反应,怎么轮到她就如此声色俱厉。
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怨气。
其实这也不能于延,自打于妧妧不傻了以后,整个人就像被附身了一样处处和他作对,唱反调的事他都数不出有多少了,更别提所谓的尊敬。
压根就没有。
所以渐渐的,他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于妧妧,对她不再有任何奢望和苛求。
但于筱筱不同,她自幼就讨人喜欢,处处讨于延开心,即使前段时间让于延心生厌恶,可隔了这么长时间,心中对她的不满也散了
个七七八八。
一个在他心里如此懂事讨人欢心的女儿,却如此顶撞于他,这让常年久居高位的于延,如何能够忍受?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和妧妧一同入宫。”于延见于筱筱不再出声,顿时拍板定音。
“呵”于妧妧将于延的小心思看的分明,闻言挑唇一笑:“父亲只说让大姐姐跟我一同入宫,这想法会不会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
白樱公主可没说过,让她的云裳宫再加一个人伺候。”
整个大月皇宫,谁不知道白樱公主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性格又骄纵任性,不服管教。
你要塞人,人家就会接吗?
天真。
于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随即愈发的恼怒的瞪着于妧妧:“反正你明天也是要去云裳宫的,顺便带你大姐去怎么就不行了?”
于妧妧简直被于延气笑,难道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皇上派去照顾白樱公主吗,还让她带个人进去?
白樱公主恨不得抓住她的小辫子,这种把把柄亲手送到敌人手里的事,她傻了才做。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父亲既然有,那父亲就自己想办法把人送进去吧。
”于妧妧想也不想的拒绝:“如果不能,那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别想些有的没的事。”
“而且,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大姐姐现在还在禁足当中吧?”
于筱筱脸色霎时一白。
她知道于妧妧说的是未央宫中,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