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于妧妧的瞬间,于筱筱脸色顿时一僵。
她现在只要看到于妧妧那张笑脸,就条件反射的开始头皮发麻,本能的想要撕碎她那张笑眯眯的脸,恨意从每一根血管里迸,瞬间涌上眼底。
“我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于筱筱冷着脸赶人,连淑女形象都懒得维持。
左右身边也就简云鹤一个男人,她又注定与三皇子府无缘了,自然也就没了许多避讳,真实的面目瞬间展露出来。
简云鹤自幼生在皇家,受的皆是上等的教育,这般粗俗的字眼从堂堂侯府嫡女的嘴里吐出来,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教养极高,便是最怒不可遏的时候,也不曾说过如此粗鄙的字眼,顿时眼中的嫌恶之色,挡都挡不住的溢了出来。
于妧妧逆光倚在门上,将简云鹤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可惜于筱筱自毁长城还不自知,心里冷笑一声,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慢声笑道:“妹妹今日来可不是与大姐姐闲聊,而是有事要你给个说法,这说法你给了,我自然离开,绝不多叨扰片刻。
况且,你这念云轩着实晦气,若不是没有法子,我也是不愿登门的。
”
一番话,明嘲暗讽,气的于筱筱脸色铁青:“你到底有什么事?”
于妧妧闻言笑笑没有说话,身后收到示意的柳儿压着五花大绑的夏虫进来,一脚踹倒在地,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
随即,于妧妧将手中捏着还淌水的银针裹布,啪的一声丢在地上,冷笑着问道:“入夜时分,柳儿无意间在后院池塘边,看见夏虫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准备将手里的银针抛掉,而夏虫是你房里的人,大姐姐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于筱筱一愣,在于妧妧将银针裹布丢出来的瞬间,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顿时一阵恼怒,目光阴冷的落在狼狈趴在地上的夏虫身上。
这个废物,销个脏都能被人捉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就是一个银针包,再普通不过的玩意,有什么好解释的?”于筱筱沉了沉眸子,否认道。
“大姐姐此言差矣,画心之死正是因为后脑入了一根银针,且凶手尚未抓到,如此敏感的时候,夏虫却在侯府后园私毁银针,岂能不让人生疑?”于妧妧抬步迈进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于筱筱,一动不动。
轻笑了一声,接
着说道:“更何况,这针包里的银针从粗到细皆是有序,可为何唯独偏偏不见了,与杀死画心那枚,同样型号的银针呢?”
最后一个字落下,于筱筱脸色霎时惨白。
她当时之所以让夏虫毁掉银针,也是想到了这里,怕到时被查出端倪,才如此急迫。
却万万没想到,夏虫竟如此蠢笨,毁掉银针的法子有千百种,她偏偏选了最容易留下把柄的,还被抓了个现行。
于筱筱气的吐血,却也只能仗着于妧妧此时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咬牙否认:“这些都是你的臆测,谈不上证据,里面缺少的那根银针恰巧被我弄丢了,不可以吗?”
“那还真是巧。”于妧妧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示意柳儿和门外的家丁将夏虫和针包一同带走,看着于筱筱瞬间瞪圆的眼睛,解释道:“大姐姐,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夏虫就是凶手,但她行踪诡异确有嫌疑,我就先带走了,等凶手捉到,在将人归还给你。”
于筱筱瞠目结舌的看着于妧妧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将夏虫押走,气的浑身颤抖:“于妧妧,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的人?”
于筱筱气的头
顶冒烟,于妧妧此举,分明是当面打她的脸!
“祖母命我和母亲三日之内找出凶手,如今夏虫有嫌疑在身,我自然要彻查盘问。”于妧妧闻言沉下了脸色,冷笑着反问道:“大姐姐这般拦着不让我带走夏虫,难道这里面当真有隐情不成?
还是说,大姐姐其实也参与其中?”
“闭嘴!”于妧妧的话刺的于筱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喝斥了一声后,强压着心虚反讽道:“于妧妧,你别自己找不到凶手就血口喷人,我与画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既如此,大姐姐更加不该阻拦,否则倒真有做贼心虚之嫌了。”于妧妧耸了耸肩,看着夏虫被带走,也不欲多留,跟着道:“夏虫毕竟是念云轩的人,妹妹我也不过是来知会大姐姐一声,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于妧妧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坐在桌前的简云鹤,在于筱筱怨毒的视线里转身离去。
仿佛,她来这一趟并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为了借此捉住于筱筱把柄泼脏水,只是为了抓了念云轩的丫头,过来知会一声,仅此而已。
却反倒,让人捉摸不透。
简云鹤
从于妧妧背影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抬眸看向站在桌前脸色阴沉的于筱筱,忽而拧眉问道:“你让我帮你做的事,该不会与那个画心有关吧?”
于筱筱被简云鹤的声音唤回神来,转身看向他,久久没有说话,但神色间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
没错。
她就是要简云鹤帮她把画心的死归咎到陶氏身上,这样陶氏即便逃过死刑,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