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和陈恪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两个杏花村的村民居然引来了卫明辙亲自求情。这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卫明辙心里头不高兴了,回头跟他姑姑说一嘴,他们这乌纱帽就别戴了。
“刚刚朱老弟已经表述过,既然你们双方愿意私了,那本官自然乐见其成。”知县大人处事老道,把话头一带,全推到朱举人头上。
反正本来就是朱家把这两个村民送来要求治罪,跟他们俩没关系。
朱举人脸色一沉,知道这次自己在卫明辙心中要掉位置了。不过这苦果,他只能在自己吞下去,总不能把过错推到这两位父母官头上吧?
卫明辙微微颔首,抱拳道:“那还请两位大人速速放人,小侄不胜感激。”
“好,来人,把那谁谁放了。”知县大人这才想起来,关押的两个人,他连名字都记不起来。
实在无关紧要的两个村民,他哪里会去记他们的名字?
陈恪连忙看向朱举人,示意朱举人提醒一下知县大人。
“大人,是李从武和方万山。”朱举人连忙说道。
“方万山?那不是三河镇十里香酒楼的掌柜吗?他怎么……哎呀,
这回真是误会大了。”陈恪苦笑不已。
要是他早一点知道那两个刁民中有一个是方万山,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再加私刑啊。
更何况,这次私刑可算是拍马屁不成,反而打了卫明辙的脸。闹不好,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亲自去一趟吧。”陈恪心虚,想着先去安抚一下方万山,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卫明辙闻言,连忙道:“那小侄一道同去。”
知县大人见卫明辙对方万山这么上心,留了一个心眼,笑道:“不如一同去罢?”
陈恪没法子,只得在前边引路。
四人带着衙差、属下,浩浩荡荡地来到牢房前。
里正还在这里徘徊着,听到里面李从武的惨叫声,他又急又气。
突然看到陈恪和知县大人等大人物来了,吓得他赶紧躲了起来。要是再冲突了这些贵人,说不定他儿子就得掉一层皮了。
当他看到人群中还有朱举人时,他心里头更焦急,难道着朱举人要来找方万山和他儿子算账?
他急的如同油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没任何法子。
就在这时,一道惨叫声响起,两名衙差从外头飞了进来,摔倒在地上。
众人一惊,扭头看去,只见石子板着脸
,快步走到众人面前。
在他身后,还有一群衙差紧紧跟着,有的人已经拔出了刀剑,准备随时制止这个擅闯衙门的歹人。
“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衙门?给本官拿下。”知县大人大怒,立即呵斥身边的衙差上前缉拿石子。
石子这个时候才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
“奉神武候令,护方家老少周全,胆敢谋害方家者,一律以叛国罪治之,可斩立决!”
最后几个字,石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哪怕此刻午后艳阳高照,依旧让人觉得杀气凛冽,心寒胆颤。
林琅天为了避免方圆圆的家人让别有企图的人挟持,特地任命石子看护,给他留了一枚令牌,以便不时之需。
对林琅天来说,方圆圆无异于是大国重器,要不是自己无暇顾及,他肯定得亲自看护着的。
知县大人和陈恪几乎腿脚一软,同时跪了下去。
“下官冤枉啊!下官……”知县大人一时间懵逼了,他到底干了啥啊?这喊冤都不知道该咋喊啊!
陈恪更是一脸茫然。
叛国罪是啥?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这么大的罪名,只怕是他使劲折腾一辈子都配不上啊!
就这么砸下来,
砸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求饶了。
卫明辙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令牌一会,露出一副释然的神色。
他轻声道:“原来,你的主子是他。”
石子扫了他一眼,没回应他的话,对着两位朝廷官员道:“还不放人?你们想挑战神武侯的能耐?”
知县大人和同知这才反应过来,还好,不是真的要治他们罪。他们,本来就啥都没干嘛!
他们两人急匆匆跑进牢狱里去放人,石子跟在他们身后,往牢狱走去。
“听说,前不久这附近有个姓林的混蛋,打着皇太子的名义,让县里很多乡绅富贾都捐了一大笔钱。”卫明辙走到石子身边,轻声笑道:“这么穷,要是跟我说一声,我说不定会看在方姑娘的份上帮帮他。”
石子冷哼一声,说道:“我是打不过你,但你别太嚣张了。”
卫明辙噗呲一声,笑了。
“你吓唬吓唬他们两个还行,唬我?还差了点。”卫明辙不屑地说道,他还真不怕这么一枚令牌。
知县大人和同知陈恪两人擦了擦冷汗,虽然听到这话,但他们真没法反驳。这两尊大神间对擂,他们要是敢搭腔,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拿这么大的牌面,就不怕泄
露了秘密吗?”卫明辙皱眉,低声传音道。
石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