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蔚楚还是听得很高兴,唤来照顾他们的嬷嬷们,然后放心地带着李叶秋扬长而去。
松涛院里依然寂静,李叶秋进了门便觉不对,阿米亚可是在睡觉呢。之前她上去的时候都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若是赵蔚楚一个大男人上去,似乎就更不妥了。
想了想,她拉住脚步匆匆的赵蔚楚,然后对丫环道:“姑娘,麻烦你上去看看,你家主子醒了没?”
话音刚落就听楼上传来阿米亚的声音:“醒了,你们直接上来吧。”
赵蔚楚冲她挑了挑眉,然后便踏上了台阶。
阿米亚果然已经醒了,不单是她,就连钟以烈也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赵蔚楚轻声问道:“你醒了?”
“嗯,累。”
简单的两个字,赵蔚楚却是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钟以烈说的是他已经醒了,但很累。
看来已经恢复意识了,赵蔚楚心中大喜:“快,快让人去请葛大夫来,让他给好好再诊诊。”
阿米亚道:“不用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了。”
果然没过多久,葛大夫便背着药箱上门来了。一来便乐呵呵地对李叶秋道:“怎么样,老朽说的没错吧,只要那丸药下去,必然是药到病除,你说我手上有生死一线解药的消息
传出去,那得赚回多少银子啊。”
哈哈,这下他们这帮人再也不愁没有银子做研究了。
李叶秋:……
老头你这么张扬真的不太合适啊。
阿米亚却是已经跪了下去:“葛大夫的恩情,阿米亚无以为报,本还想着要给您备什么谢礼合适,如今我却是明白了。”
葛大夫吓了一跳:“哎哟六公主,你咋给跪下了,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救死扶伤,不本来就是我们大夫应该做的嘛,更何况,那些毒药还有相克的解药可都是您和王妃寻来的。”
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他哪里配得出解药啊。
李叶秋过去把阿主亚拉了起来:“六公主快起来罢,葛大夫不兴这套的。”
阿米亚顺势站了起来:“葛大夫,我在京城有五间店铺,都在繁华路段,每月可收二十两银子的租金。从今儿起,这五间店铺便是你名下的了,租金虽然不多,但胜在细水长流。您药铺里若有适合做生意的,您也可以提拔一二,不用店租,想来挣钱也比较容易。”
葛大夫一愣,连忙摆手:“六公主,不用了。您是王妃的朋友,我怎么好再收你钱?”
“实话与您说,若是阿烈有个万一,我定也不会独活。如今你的药救活了他,便
是给了我们两条命,不过是几间商铺罢了,你受之无愧。”
“不,有愧啊。”葛大夫一生耿直惯了,被阿米亚这般郑重的道谢,自然便心虚,他打了两个哈哈,但最终还是把实情给吐了出来:“实不相瞒,当初您和王妃在隆兴拍卖行买的那朵血莲便是老夫所有之物。为了多卖点银子,老夫还特意安排了人去和你们竞价。”
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李叶秋无奈地抚额,赵蔚楚则是目瞪口呆:“葛大夫,您,您这也太耿直了点。”
阿米亚越发佩服他的为人:“葛大夫,在商言商,若是我手中有血莲,知道您非要得到它的话,我也会像您那般做的。这商铺您便收下吧,我不缺钱,钱在我手中没有特别大的意义,可在您的手中却是大有用处的,多寻几条治病之方,那才是万民之福。”
葛大夫心动了。
于是在阿米亚的坚持之下,他便收下了那五间商铺。
一个月二十两银子,一年便是二百四十两。别的不说,到了年关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送去,倒也能让他们过好这个冬天了。
每年大雪之下,那么多的乞丐被饿死,他瞧着也心疼啊。
葛大夫给钟以烈把了脉,摸着胡子点头道:“不
错,钟公子的毒已经全解了,剩下的便是调养的问题。血莲属性极热,给他这被毒物折磨了许多的身子进补最是适合。”他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张纸:“六公主,这是几个比较适合钟公子进补的药膳方子,你让人隔个三天便煮给钟公子吃一次,想来用不了多久,钟公子便又可活蹦乱跳的了。”
赵蔚楚问道:“那内力呢?他的武功可还能恢复。”
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若是没有内力,那简直比断了他们的双腿还要难受。烈风一贯要强,武功更是他最大财富,所以赵蔚楚对此极为担心。
万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用武功了,怕是没法儿接受。
好在葛大夫下一句话便让他安了心。
“放心吧,我老葛解毒肯定是解得彻彻底底的才算完,留下后遗症那叫什么事儿啊。”
赵蔚楚松了口气:“那便好。”
葛大夫盖好药箱:“得了,该做的事老葛我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你们就好好给他养养吧,依我看,他这次元气大损,不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怕是恢复不到最佳状态。”
此话一出,床上的人便猛然睁开了眼睛:“这……这……这么久?”
“嘿,小伙子急什么哟,你身子亏成那样,一年半载
养得好就已经很不错了。王爷王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