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叶秋听得一头雾水,问赵蔚楚:“你什么时候跟他打架了,为什么打啊?”
“哈,原来秦大小姐还不知道这事啊,我跟你说……”
“你给我闭嘴。”赵蔚楚甩了秦凌风一记眼刀:“要想跟去杭州的话,就乖乖地把嘴闭上,还有,费用自理。”
秦凌风撇了撇嘴:“赵七我发现你娶了婆娘就变小气了,你以前什么时候在意过钱啊,女人果然是祸水。”
“再啰嗦就把你扔这里。”
“好吧。”秦凌风颇为委屈地闭了嘴,不一会儿又问道:“可以打借条么?”
赵蔚楚点了点头,这才拉着李叶秋继续逛,而他们的身后,便多了一个连外衣都没得穿,冻得哆哆嗦嗦的秦凌风。这家伙很不要脸地要求他们先给他买一件衣服,因为他就快要冻死了。
李叶秋叹了口气对赵蔚楚道:“你不觉得咱们是捡了个麻烦吗?”
赵蔚楚道:“我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但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晚了,秦凌风充分发挥了纨绔不要脸的精神,死赖着李叶秋和赵蔚楚,要吃要喝要衣服。毕竟相识一场,两人也不可能真把他扔在天津这边不管。
秦凌风愉快地在酒楼大吃了一顿,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夫
妻两去了码头。
上了船更是兴奋不已,在甲板上看着大海感叹道:“哎哟,本世子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真是白活了好多年呐。不过赵七,你干嘛不弄一条漂亮一点的船啊,你看西边的那些画坊,是不是比这条好看多了?”
甲板上一正在晒太阳的武师闻言便凑了上来,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样道:“这位兄台也去画坊啦,不知你去的是香君院还是绿珠阁?唉哟那上面的姑娘可个个都是令人销魂的美人啊。”
李叶秋这才反应过来,秦凌风口中那些好看的画坊是这边的青楼。
赵蔚楚脸色黑青地拖了李叶秋便走。
秦凌风大声道:“赵七你害什么羞啊,以前你不最爱这些地方的嘛,那万花楼的锦瑟姑娘你都不知受用多少回了,还在这儿装什么纯啊?”
这厮绝逼是故意的,赵蔚楚磨了磨牙,转头狠狠地威胁道:“再乱说就把你扔海里去喂鱼。”
李叶秋沉默地跟着赵蔚楚进了属于他们的船舱。
许是窗子关着的缘故,里头很是气闷。李叶秋开了窗子,冷飕飕的海风便灌了进来,冰冷而带着海中特有的咸湿之味。
赵蔚楚皱着眉,好半晌才干巴巴地道:“你别理秦凌风,他乱说的
。”
李叶秋心中醋意翻腾得厉害,她很想冲上去质问赵蔚楚,可早在以前,她就知道他是个登徒子。他本不要她的,是她非要贴上去,现在再来嫌弃他曾经与青楼姑娘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怎么看都不太占理。
可是心里好膈应啊。
赵蔚楚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堵,她就一点都不觉得泛酸么?被忽视的怒火很快盖过了他心中不知如何解释的忐忑,他咬着牙问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李叶秋心中又酸又涩,几次张嘴,最终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有资格过问么?”
赵蔚楚勃然大怒,只觉自己之前的耐心都喂了狗。他对她不好吗?为何她到现在还要说出这般戳他心窝子的话来。
“你……你……”他想摞下几句狠话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但又怕话说得太狠伤了她。只得大步往门口走。
再在这房间呆着,他怕自己会被这女人气死。
他甩袖离开的模样刺的李叶秋眼角生疼,怔怔的泪便落了下来,很快的落泪便成呜咽。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只觉心中难过得不能自已。
关了的船舱门再次打开,赵蔚楚再次跨进门来,见她满脸是泪的模样心中便是一紧。他
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你哭什么?”他本是满心愤怒地出门的,可又觉得心里实在憋得慌,心道与其这般冷着,还不如吵一架吵开了的好,便又走了回来。只是刚到门口,便听到了她的哭声。
更想到的是她会哭得这般狼狈。
虽然有些心疼,但心中的郁结到底是散了,还知道哭,看来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李叶秋被噎住,抬起被泪糊了的眼去看他,心中又羞又窘,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赵蔚楚被她目瞪口呆的模样逗乐了,抬起袖子拭去她眼角的泪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李叶秋更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只得顺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赵蔚楚略有些别扭地道:“以前年少轻狂嘛,自从和你成亲后,我真没再去过青楼了。”
这是在向自己解释么?李叶秋心中感动,想到她那个以风流闻名的公公,心道,能在成亲之后自动收敛已经很是难得了。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到你和那么多姑娘都……那样过,心里不得劲罢了。”
“醋坛子。”他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相公应你,以后再不去喝花酒便是。”
李
叶秋刚要点头,猛地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成亲当日,你还答应那些朋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