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慕白,你没事吧?你在流血?我送你去医院包扎吧?”
“去什么医院?我自己就是医生!”
下一秒,文慕白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耳边传来妻子和儿子的呼唤声。
文家族亲七手八脚将其送去协和医院。
郑朝山站在文府门前,就看到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
眼神愤恨,像是有很大的不满情绪无从宣泄。
拦下一辆三轮车径直离开。
他这张脸很有特色,郑朝山只是见了一面就记住了大致的特征。
“走吧,去协和医院!”
郑朝山刚刚对车夫说完,身后的文府府门大开,接着就有人跑出来拦车。
“先生,先生,我们家有病人要去协和医院,麻烦用你的车,先生!”
“病人在哪里?我是协和医院的医生!”
那人明显不太相信郑朝山,只是回头,等着主家将病人背出来上车。
“这位先生您真是医生?”
“这是我的证件,如假包换。”
“管家,将老爷扶回去,郑医生,请里面走!”
郑朝山手上习惯性提着医药箱,文家人信了大半。
一名学生装束的青年站在门边,脸上满是担忧。
“佩佩,你不是学校还有课,先去学校,家里有妈妈在,不会有事儿的!”
“妈妈,爸爸”
“去吧!”
“渡边叔叔到底跟爸爸说了什么?他这么生气?”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去吧!”
原来那个看似斯文的家伙就是渡边宏啊!
跟那个柏林小千叶道场被自己活活宰了的叫渡边的不会是亲戚吧?
管他呢!
只要敢踏足华夏的土地的东洋军人,都该去死!
文忠孝与郑朝山擦肩而过,前者坐上三轮车朝着学校而去,后者则跟在文夫人身后进了后宅。
躺在床榻上的文慕白呼吸匀畅,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你先生刚才是与什么人起了争执吗?他的心跳跳得有点过快,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
“以前都好好的,今天跟人吵了一架,摔了杯子。哎哟,他手上还有伤呢!”
“伤已经无碍,当真要处理吗?”
“还是处理一下吧!”
郑朝山也不废话,打开医药箱,开始取出纱布和医用剪刀。
“您先生晕倒的时候是怎么着地的?头有撞击到地面吗?”
“没有,我当时就在他的身旁,他忽然就整个人滑倒在地。郑医生,他到底为什么还不醒啊?”
“人遇到了太生气的事情,肝火旺,需要扎针吗?还是配点汤药?”
文夫人刚才脸上还有的微笑,在郑朝山说出只有中医的诊断方式,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对不起,您是个中医?”
“协和医院中西医结合,有什么问题?”
“那不好意思,我先生从来不信中医,还是请您回去吧!”
这就逐客令了?
中医吃你家大黄鱼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不,不,让郑医生留下来,你先出去吧!”
床榻上的文慕白口中突然出声,眼皮微微张开,无神的看向妻子这边。
“慕白,慕白,你醒了?好,我出去,我出去,你有事情叫我!”
文夫人有些不解,但是丈夫的话她从来不会反驳。
“你姓郑?”
“对,协和医院,郑朝山。”
“郑龙成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文先生也认识家父?”
“龙成兄居然有这么大的儿子,也成为了医生,好,好啊!你父亲好吗?”
“家父如今辞去了协和医院的工作,进入一家制药厂当厂长。”
床榻上的文慕白重重的叹出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啊!当年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留学东洋,谁承想如今会是这般。”
爸爸曾经留学东洋?
居然跟文慕白是同窗?
渡边宏逼迫文慕白无非就是他的团队无意间研制出来的神经药剂配方。
他爸不会也参与其中了吧?
“制药厂?哪家制药厂?”
“娄氏制药厂。”
“娄氏?哦,我知道了。什么时候问问你爸爸,一起聚聚?”
“随时都可以。”
早知道老头子跟文慕白有这份交情,何必兜那么大圈子,装成偶遇呢?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为了你们家好,我不能说太多。你母亲叫什么?”
“史华,您也认识?”
文慕白先是一愣,接着摇摇头。
显然,文慕白可能知道自家老爹前一段的恋情女主人公的身份。
这老头,藏得挺深啊!
留学东洋,卧槽,别不是东洋人吧?
随后文夫人带着茶点进来,郑朝山已经起身告辞。
“用点茶点吧?”
“不必了,医院那边恐有急诊,我得先回去了。”
文夫人走到床榻边,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