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慕幼卿不明所以,一脸狐疑的望着他。
“疯癫之人神志不清,你不怕她误伤了你?”叶楚然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说道。
“这有何好怕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慕幼卿不以为意,淡然开口。
见她神色如常,叶楚然心中松了口气,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正常,如此甚好,不用担心她会出了纰漏。
“既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这冷宫倒是值得我们一探虚实。”只见他一把打开手中的折扇,随着慕幼卿的脚步向着冷宫而去。
叶楚然心中甚是喜悦,说不定此次冷宫之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幽静小道上满是婆娑的倒影,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望着面前残破的红墙以及褪了色依旧禁闭的宫门,一阵阴风吹过,慕幼卿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这里……便是冷宫。”她喃喃自语道,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
“没想到在皇宫中也有这般残破不堪的院子。”叶楚然抬眸望了望冷宫,幽幽的开口说道。
“冷宫不同于其他宫殿,这里是专门用来处罚后宫妃嫔的。”慕幼卿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冷宫与囚牢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未曾料到此处竟然这般的阴森。
“飘雪曾说雅皇贵妃被先帝打入了冷宫,后来便不知所踪,你说昨夜的女子会不会就是雅皇贵妃?”叶楚然一脸慎重的说道。
慕幼卿闻言朝他翻了个白眼,心中一阵腹诽,什么时候他变得这般傻了?
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雅皇贵妃一直在皇宫之中,先帝为何要对外宣称不知所踪,直接判处死刑岂不是一了百了。
“你想多了,雅皇贵妃
何许人也,又怎会被困在这冷宫之中成疯癫之人?”她缓缓开口说道。
“皇宫这趟水可浑得不轻,也没听说雅皇贵妃有武艺傍身,太后的手段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认为雅皇贵妃是她的对手?”
叶楚然虽从未趟过皇宫中的浑水,但豪门中的腌臜事,后宫中的算计知道的不少。
“但以先帝对雅皇贵妃的宠爱,太后有机会下手?”慕幼卿眉头微蹙,不解的开口,尽是疑惑。
“先帝与巫煜城不同,更何况飘雪不是也说了,雅皇贵妃可是因为的罪名被打入冷宫的,你觉得一个帝王会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他人有染?”叶楚然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慕幼卿无言以对,别说是帝王了,就是寻常百姓也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背叛自己。
见她无言,叶楚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位举止疯癫的女子又是何人,这些疑问都要自己进去后才能知晓。
“走吧,进去瞧瞧。”话音刚落,他定了定心神,走向了那扇禁闭的宫门。
看着叶楚然的背影,慕幼卿深吸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冷宫中阴森森的,莫不是因为这冷宫里埋葬了许多红颜枯骨的缘故?
一阵阴风再次袭来,慕幼卿身子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顷刻间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快步来到了叶楚然的身旁,见他没有动作,一脸疑惑。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入目便是一根粗大的铁链子将宫门给锁上了,那铁链子上锈迹斑斑,一看便知晓有了些年头。
“看来这里面的人被锁了很多年。”慕幼卿一声叹息,尽是怜悯。
“无痕不是说自他记事起便有女子时常癫狂之态,算来也
有二十几年了。”叶楚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凝重的开口。
“你还是觉得里面的人是雅皇贵妃?”慕幼卿抬眸望了他一眼,淡然的问道。
叶楚然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里面之人是不是雅皇贵妃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趟必定有所收获。”
“我们怎么进去?”慕幼卿没有否认他的话,但目前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进去,这冷宫中锁了个人却没有丝毫的风声,应该是托了这铁链子的福。
“嫂子,得罪了。”叶楚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慕幼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言,只觉得腰间多了只手,瞬间将自己带离了原地。
待慕幼卿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冷宫。
叶楚然见她站稳了身子,急忙将手收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慕幼卿不明所以,开口问道。
“嫂子,方才之事是形势所逼,此事能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叶楚然心中无奈一叹,缓缓开口。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开了口,毕竟他不想因此与巫马云沧成为了“对头”。
慕幼卿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巫马云沧岂是这般不明是非之人,他与巫马云沧一同长大,应当比自己更清楚才是。
“叶楚然,将军是何许人也,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她勾唇一笑,无奈的开口。
“正是因为清楚,我才会出此一言,嫂子可否答应?”叶楚然一阵汗颜,若不是自己亲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