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泼冷水,只是这无痕若真的这般的心机深沉,那小四不过就是一个伺候的人,他又怎会告知与他?”叶楚然轻摇手中的折扇,眉头轻蹙,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巫马云沧自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担忧之色,有些无可奈何,说道:“我看你担心的不是小四不知道无痕的事情,而是怕浪费了你这般费事费力的研制出来的药物。”
叶楚然见自己的心思被巫马云沧拆穿,不自禁的咳了咳,略微有些窘迫,心中一片腹诽。
真是的,这般了解自己不知道看破不说破么?再说了,这药又不是那么容易配出来的,可花费了自己不少的时间精力还有珍贵的药材。
自己担忧这么难得的药浪费了又有何错?
见他这般神色,巫马云沧便知道他定是在心里骂自己,这叶楚然最在乎的东西除了那张脸就是这些奇奇怪怪的药物。
他在医术上可谓是鬼才,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可以研制出来,也不枉费他神医之名。
“不管如何,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不可以放过。”他见叶楚然那般心疼的模样,一声叹息。
这般爱药成痴的人这世上怕是找不出来第二个了,他应当除了神医之名应当还要加个医痴之名。
“我知晓,但愿老天保佑,看在我这般辛苦的份儿上,还是要有些收获,哪怕是一点也好。”叶楚然一脸的郁闷,悠悠然说道。
“行了,别这般不舍了,想要什么直接开口说吧。”巫马云沧心中一阵无奈,自己这究竟是认识了个什么人?
装出一幅忍痛割爱的模样不就是要坑自己一笔么?就是不知道此次他又看上了什么东西,只要不是那件东西,自己还是愿意割爱。
“爽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楚然一听到巫
马云沧松口,急忙开口说道,哪还有那副忍痛割爱的模样?
“说吧。”巫马云沧负手而立,平静的说道。
“我最近研制的新药物正好缺了一味冷月草。”叶楚然心中万分紧张,这冷月草自己可是寻了好久,好不容易知道他手上有一株,自是要先下手为强。
但他心中知道巫马云沧极其珍惜这冷月草,也不知道他究竟舍不舍得。
若是此次他坚决不给,那自己又怎样才能从他的手中拿到这味药材?难不成要为了这味药材为巫马云沧动手?
闻言,巫马云沧身影一顿,静静的凝视着他,冷月草的存在自己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如何知道冷月草的?”他淡淡问道。
“我可是神医,去了将军府数次,又怎会闻不出冷月草的气息?”叶楚然翻了个白眼,他可是神医,鼻子对药草格外的灵敏,怎么会嗅不出冷月草的芬芳?
“看来你对冷月草已经觊觎许久。”巫马云沧略微思索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一沉。
“哪里哪里。”叶楚然见他脸色开始发黑,忙赔罪的说道。
“你应当知道冷月草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换一个。”巫马云沧转生背对着他,思绪翻飞。
叶楚然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坚定之意,看来自己与那冷月草有缘无分啊!
“那就将这个承诺留到以后吧,等我想到需要什么的时候自会找你兑现。”他心中一紧,话音一转。
“可以。”简短的两个字露出的尽是霸气。
“长风……你……”叶楚然有些难以启齿,这事自己并没有立场问,只是他一直憋在心里又极其难受。
“有话直说。”巫马云沧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眉头轻蹙,他这是怎么了?
“慕幼卿
在你心中算什么?”叶楚然心一狠,牙一咬,脱口而出。
巫马云沧愕然,没想到他要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可他为何有此一问?莫不是他担忧自己会因为她毫不留情的出手?
“此言何意?”他眉头一蹙,问道。
他眉头一蹙,此事虽说有些两难,但他应该相信自己,自己的心狠手辣只会对着敌人,而非是无辜之人,更何况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慕幼卿这般上心,究竟是不是因为爱慕。”叶楚然一脸严肃,话中尽是慎重。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巫马云沧心中一阵好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有所疑虑,明明两人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
“自然是因为倾心!”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很清楚自己对慕幼卿的不同与欢心,他知道自己沦陷了,中了毒,一种叫做慕幼卿的毒,深入骨髓。
“我希望你会一直记着今日你所说的话。”叶楚然一脸深意的望着他。
他希望巫马云沧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毕竟终有一日,慕幼卿一定会知道的。
“我自是不会忘记!”巫马云沧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只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即使有朝一日她醒来了,亦不会改变。
“你知道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吗?”叶楚然淡淡问道。
“还差一味药引。”巫马云沧平静的答道,只是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那最后一味药引究竟是什么?
“有最后那味药引的眉目了?”叶楚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