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是做梦了吗?”
巫马云沧一回来,就看到自家夫人正在熟睡,本想和衣同床而眠,岂料竟看到一滴泪珠自她的眼角滴落,这是他首次见她流泪。
从陈品事后,他便知道她很是坚强,究竟是何等境况,才令她这般模样?
“将军回来了,妾身无碍。”
想起方才的一切,原来是一张梦,可为何那般真实?
“当真?”
慕幼卿颔首,“将军处理军务劳累了,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巫马云沧蹙了蹙眉,方才那一幕着实有些在意,“卿卿可否告知,梦到何事?”
闻言,慕幼卿低首掩唇而笑,“不过梦一场,将军这般担心妾身,妾身深感荣幸。”
巫马云沧无言,望着床上取笑自己的夫人,垂了垂眸,罢了,她既是不愿说,那便就此跳过。
“歇息吧。”巫马云沧揉了揉慕幼卿的头,甚是温柔,脱下外袍便与她同床共枕。
慕幼卿勾唇一笑,他竟不自知,他拥着她入睡已成为了自己的习惯,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心思排山倒海般的翻腾。
她想着方才梦中之事,心中一片恍惚,犹记得皇上下旨让他携妻入京遭人刺杀,那时
他的眸是血红的,他还因此事威胁过自己,忆起他的残忍和嗜血,她思绪翻飞。
这梦来的这般的奇怪,慕幼卿有些招架不住,虽说是一场梦罢了,但她直觉这梦没有那么简单,好似自巫马云沧回来,便越来越多的疑虑。
她想起自己烧的阿爹写的那封信,当时自己就猜测巫马云沧有问题,又忆起回慕府时,太后派人刺杀。
这般严峻的形势,他能活到此时,定不是泛泛之辈。
如今,自己与他是夫妻,这桩婚事又是赐婚,她的心里一抖。
她不由的想,自己在巫马云沧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慕幼卿不知,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巫马云沧望着她沉思。
微风轻动,皎月高挂,沉寂的夜,两个人,一颗心,飘忽不定。
翌日。
慕幼卿醒来之际,巫马云沧应景上早朝去了,唤小微将自己收拾后,便想呆在荷园,可能是受了昨晚之梦影响,她并没有休息好。
那个梦令她无比困惑,精神有些恍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应对徐长欢。
“小微,去厨房拿点早餐过来,若是别人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在房中吃。”
小微领命,转身
去了厨房,她知道这是防止侧夫人挑刺呢。
待小微去厨房之际,慕幼卿又想起了那个梦,脑海中竟然冒出去找解梦之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想,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她想到梦中的巫马云沧,又想到如今她对自己的态度,又开始摇摆,毕竟现在他对自己确实是万般好,像梦中那般执剑杀之,又觉得微乎其微。
她转念一想,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万一这是预示呢?
正在慕幼卿毫无头绪之际,小微端着饭菜回来了,清粥小菜,她偏爱的口味。
“夫人,莫姨娘来了。”小微端着吃食回来的途中,碰到了往荷园而来的莫璇子。
“莫姨娘?”慕幼卿有些迷惘,这将军府后院姬妾不少,她虽是将军夫人,却对那些莺莺燕燕没怎么放在心上。
整个将军府,除徐长欢外,其他姨娘并不会找茬,亦不会来荷园,今日这是挂的什么风?
“夫人,您忘了,就是之前奴婢被侧夫人陷害那日,帮着作证那位。”想起这位莫姨娘,小微还是蛮又好感。
经小微一提醒,慕幼卿便想起来了,当初还是多亏了这为莫姨娘。
“请进来。”
小微俯首称是便满脸笑意的出去轻这位莫姨娘了,慕幼卿明白小微的想法,这位莫姨娘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这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见来人一袭蓝色素净襦裙,没了初见时的战战兢兢,这样仔细一看,慕幼卿还是觉得长得不错,小家碧玉,给人的感觉挺好,也较讨人欢心。
莫璇子福了福身,“见过夫人。”
“起来吧。不知莫姨娘来荷园有何贵干?”
不管有何手段,慕幼卿都接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自会见分晓。
“我……是来向夫人问安的。”话音刚落,便一副欲语还休。
“之前将军已经免了这虚礼,莫姨娘不用专程来着一趟的。”慕幼卿右手手指敲击着桌面。
“无规矩不成方圆,将军虽说免了这礼数,但我觉得……还是……”莫璇子支支吾吾,似是受惊了的兔子。
“坐吧,小微,上茶。”慕幼卿见此景,深知她定是不会情谊离开,便示意让莫璇子坐在一旁。
莫璇子见桌上还搁着刚端上来的膳食,开口说道:“我是否打扰了夫人用膳?”
“无妨,你吃过了?”
这要是让他人知晓
因这些个虚礼,让姨娘饿肚子,这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莫璇子颔首,“谢夫人关心,我用过膳了。”
慕幼卿见小微上完茶水,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