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
可能吗?
冷若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这样一个情况下,她实在没办法笑出声来。
若不是开玩笑,那皇上存了什么心思来对她认真?
这样的认真,以她现在这个情况,又拿什么来承受和应对?
若认真需要面对更多的危险,冷若寒情愿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笑话,那对她来说,要相对不那么为难纠结些,应对起来,也轻松了不少。
她是一个嫌麻烦的人。
冷若寒与其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应对皇上的认真,她情愿只花一点点的精力时间来对待皇上的一个玩笑。
更何况……
受到现代社会的教育,她从骨子里就没办法接受三妻四妾那一套,而皇上的后宫可不止三妻四妾,在这样的环境里,冷若寒一天都忍受不了。
再说了……
现在的她名花有主了,也不可能去考虑一个有妇之夫。
“难道不是?”
柳眉轻挑,冷若寒浅笑着开口,似真似假。
“你想墨离殇吗?”
没有直面冷若寒那个问题,墨玉麒云淡风情的岔开了话题,不在那个问题上纠结。
是真是假,这个世上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或者,永远也不会知晓。
“什么?”
这个话题跳得也太快了些,怎么好好就转到了这个上面
?
在这个时候问她想不想墨离殇?
是何用意?
冷若寒不得不多想两分。
“朕问你,想不想墨离殇?”
静静的锁定住冷若寒,墨玉麒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玩笑,淡淡然的追问了一句。
“不想。”
既然回避不掉,那就直接正面回答。
冷若寒毫不犹豫的丢出答案,坦然的面对皇上,浅笑出声:“无关紧要的人,我为什么要去想他?”
“真的不想?”
若真不想,又怎么会连昏睡中也对方的名字?
可这话墨玉麒显然不能直接说出来,然他又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问题,他实在太想知道冷若寒对墨离殇的看法,了解他对冷若寒的内心想法。
为什么?
太在意冷若寒,偏偏她又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完全无法捕捉。
“那就想吧。”
见皇上这么说,冷若寒心里就越发的疑惑了,完全无法猜透皇上的心思。
“嗯?”
剑眉轻挑,墨玉麒淡淡然的轻哼。
“因为他,我差点儿死在江南;还因为他,我带伤前往舒城,又差点儿死于瘟疫;这九死一生的生活,去确实应该想他一些,不然……”
想好了应对之策上,冷若寒说起话来也就顺畅了许多,淡淡然的看着皇上,冷笑一声:“岂不是对不起我所受得罪?”
“你身上的伤有
这么严重吗?”
提到冷若寒的伤,墨玉麒一瞬间就没有心情去注意其他东西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
好似被人戳中了伤痛处,冷若寒淡淡然的叹口气,看着皇上,开口说道:“皇上您不该去问您的御医院问御医吗?”
她的身体,一般的大夫根本无法完全拔除,稍稍有些本事的,能让她好上两分,声誉远播如苏木青,那最多能确保她不复发后遗症。
若不是她家族有一套自己的独门疗伤之法,面对现在这副身子的状况,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完全根治。
但这些东西,她现在不能说,将来也不一定能说。
虽然从未想过要隐瞒墨离殇什么,但魂穿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冷若寒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他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到。
这些问题,现在她不想考虑,等以后两人的生活平稳下来,或许会去刺激一下墨离殇,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朕想听你说。”
事实上,上次冷若寒昏厥在自己的房间里,院首大人来诊治的时候,他就已经问过了。
情况远比他想象的严重,病根是肯定落下了,如果不让它反复无常的复发,依照院首大人话中的意思,也是一个颇为让人头痛的问题。
上一次在江南,冷若寒伤得如
何,他不了解,只知道伤得很重,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若是早知道,也许他就不让她舟车劳顿的前去舒城监军了。
可是……
他真的会改变主意吗?
其实也不见得。
“没什么可说的,我的身体很好,皇上不必为我担心。”
既然想听她说,那她就满足他好了,信口胡说,怎么也算是她的强项吧。
“你啊……”
“若寒实话实说。”
知道这个答案皇上必然不会满意,可那又如何?
冷若寒坦然的看着皇上,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皇上心系流云,天下大事都在需要皇上耗费心神处理,若寒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敢劳烦皇上为心。”
换言之,天下那么多的事情只等着你,为什么偏偏就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