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打动皇上。
她的心思很简单,从未有过的简单。
他们被动的太久,久到连他们自己都差点儿安于现状,忘了反抗。
墨离殇平庸吗?
他不平庸,否则,不会很早之前就获得不败战神的荣誉。
那他笨吗?
抛开在文贵妃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爬不起来外,他绝对不笨。
那为什么他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
答案很简单。
一开始是自我放逐,纵然墨玉麒对他的打压,将握在手里的权利一点一点交了出去,以至于到现在,想要对抗的时候,能用到的资源已经不多了。
加之皇上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些年在打压墨离殇的同时,将自己的势力巩固的很好,纵然没有一个能够与墨离殇媲美的可用之人,但总体实力却是不容小觊的。
这也是为什么墨玉麒对墨离殇又恨却又不得不在关键时刻妥协的原因。
未动心之前,冷若寒心里也分析出了这些现状,她倒可以视而不见,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静观事态的发展。
可现在……
她却已经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这件事一开始她也没想的那么深远,诚如墨离殇所料,她也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北辽的统帅,但几天的思考之后,这个计划就成型了。
杀一人是杀,何必为自己谋些利益
呢?
更何况……
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若非到了必要的时刻,冷若寒是不会举起屠刀的。
就这件事而言,北辽统帅做得再过分,对她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她还没有足够说服自己要了他性命的理由。
既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
不要这个人的性命,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给他下了药,却又不第一时间发作,等他返回北辽都城,与皇室中人接触,制造一场瘟疫风波,在寻觅无果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流云国。
只是一个统帅还不足以让他们向流云低头,可若是加上皇室子孙呢?或者,说的更严重一些,北辽皇上也感染了瘟疫,生命危在旦夕,那他是否还能保持那股傲气呢?
冷若寒相信,这个世上绝对没有那样的人,尤其是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放弃手中的权利和自己的性命。
她不去评论他们的品性,她在乎的,只是能够从里面获得多少谈判的筹码,跟皇上撕破脸,是迟早的事,在这之前,她必须握有足够的保障。
“你还真是……”
读懂冷若寒话中的意思,南宫信和苏木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忍不住抿了抿嘴,不知在想什么,最终两人的视线都落
在了墨离殇身上。
就目前而言,他们虽然都支持墨离殇,毫无理由的站在他这一方,但他们很清楚,有顾虑的他们并没有畅所欲言的资本。
不置身事外。
就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得最大的支持。
南宫信满门忠烈,一个不慎,就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成为南宫世家的千古罪人,可饶是知道这结果,南宫信还是选择了墨离殇。
苏木青虽不如南宫信那般顾虑,但他身上的担子也不轻,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他不敢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毕竟,这身医术还没有传扬下去,他不能成为家族的罪人。
墨离烟倒是没什么顾虑,也完全站在墨离殇这边,可现在他并不在这里,算来算去,竟然也只有冷若寒一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站在墨离殇这一方畅所欲言。
真不知这是可喜呢,还是可悲呢?
“季将军怎么了?”
浅笑着摸了摸冷若寒的头发,墨离殇默认了她的解释,话锋一转,拐到了另一个地方。
倒不是他不关心属下的安危,而是他很清楚,有冷若寒和苏木青在,再危险的疑难杂症,也会被他们治愈。
与其先操心那,不如先搞清楚更重要的问题,现在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他自然不会遗漏掉冷若寒之前透露出来的重要讯息。
“死不了。”但
也活不好。
冷若寒翻了个大白眼给墨离殇,好似在说:你终于知道关心属下了?
事实上,她是在说: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她现在最头痛的就是季将军吗?
别人的瘟疫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可唯独他还没什么起色,这两天,那个一直见到她跟见了鬼一样的黄将军开始躁动起来,每天都会跟在她屁股后面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烦死个人。
“不就是得了瘟疫吗?怎么这么严重?”
知道冷若寒不乐意提这个事情,墨离殇两人搂在怀里安抚了两下,挑眉看向了苏木青。
“他身上还有另一种恶疾,情况有些棘手,但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看了冷若寒一眼,见她没反对,苏木青略微思忱了一下,简明扼要的作了回答。
“嗯。”
淡淡然的应了声,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怀里的冷若寒突然站了起来,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
“怎么了?”
见她要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