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
踏进营帐内,苏木青就紧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的看着冷若寒,直奔主题的问道。
他相信墨离殇在外面出生入死,冷若寒绝对无法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待着,她要离开是迟早的事,可这里这么一摊子事,交给他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总该告诉他,怎么治疗那瘟疫吧?
从一开始他就没怎么接触那瘟疫,所有的治疗也都是依赖着冷若寒的办法,他自己却毫无头绪,只能按部就班。
若此时此刻,冷若寒离开这里,要他来独挑大梁,这不是太开玩笑了吗?
“给你的人体穴位图可曾看了?”
淡淡然的看着苏木青,冷若寒没有回答他的话,云淡风轻的拆开了话题。
诚如苏木青所料,在料想到墨离殇的打算之后,她的心里就没有一刻安心的,一直记挂着他的安危。
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不能贸然行事,坏了墨离殇的大事。
“还未来得及看。”
被问及这事,苏木青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开口回答。
“抓紧时间吧,接下来会很忙。”
微皱了一下眉头,冷若寒淡淡然的说了一句,不再言语,低头忙起手边的药草来。
“好。”
看冷若寒这样,苏木青也不好多
言,淡淡然的应了声,就转身离开了……
夜色昏暗,四下无人。
突然舒城东城门打开,风风火火的冲出一群人,飞快的骑着马疾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那为首之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墨离殇。
原以为他早就离开了舒城,谁曾想,他居然按耐住了性子,一直等到这么晚,方才带着人马离开。
“前方还有两百里路,大家下马。”
已经能够遥遥看到禹城了,墨离殇一拉缰绳,将坐下的马匹叫停,抬手示意其他人停下。
微眯了一下眼眸,翻身下马,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淡淡然的开口说道:“接下来的路我们徒步,目标是不着痕迹的潜入禹城,杀北辽一个措手不及。”
“是。”
压低了声音,众位将士们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回应墨离殇。
“走。”
舍弃了马匹,墨离殇一扬手,率先行动起来,见状,其他人也纷纷跟了上去,朝着禹城而去……
一连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冷若寒都没有提及要离开这里的话题,每天都会询问一次苏木青,是否记清了那人体穴位图,得到答案之后,就开始忙碌起照顾那些伤患了。
一直到午夜时分,她才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
,惨白着脸色,躺在床榻上,强迫自己入睡,竟丝毫不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去想墨离殇。
或许……
这是她故意而为之的,目的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以身犯险的男人,以免自己失了理智。
面对这样不要命的冷若寒,关心的她的人,都忍不住为她的身体担心,尤其是苏木青,每天看到她都忍不住想要劝劝她,可冷若寒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怎么说?
原因很简单,他几乎一整天都看不到冷若寒这个人。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看到冷若寒时,就已经只能看到一张惨白的脸,闭着眼睛走路,也不怕撞到别人或者柱子的朝着自己营帐行走的冷若寒了。
见到这样的人,他哪还敢去打扰她休息?
这好不容易熬了一个晚上,终于到了第二天,还没等他去找她,冷若寒已经不见了人影,等他找到人时,她已经又忙碌起来了。
两人好不容易有些交集,冷若寒一开口就会问他关于那套针灸之术的问题,弄得他不得不顺着她的话,被岔开了思绪。
“嘭嘭嘭!”
天刚灰蒙蒙亮,冷若寒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还没来得及醒过神来,屋外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不好了,出大事了。”
苏木青和
南宫信两道焦急的身影飞快的走到冷若寒床边,焦急的开口。
“出什么事了?”
缓缓的坐起身,见两人很是尴尬的转过身,这才低头,发现被褥滑落,她衣衫不整的样子露了出来,忍不住笑了笑,抬手将里面滑落的内衣拢整齐,不疾不徐的开口询问,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眼前这个两个人都是沉稳的人,属于泰山崩于眼前也岿然不动的一类,如今,他们两个人这般神色,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才会令他们这般大惊失色。
想到某种可能性,冷若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一颗心也忍不住高悬起来,莫非……
不。
不会的。
绝对不会是她所想的那般。
忍不住合了合眼睛,强压下内心的悸动,冷若寒不断的自我安慰:墨离殇武功高强,行军打仗也不是一日两日,她应该相信他的。
“墨离殇失踪了。”
紧抿了抿唇,南宫信看了看苏木青,两人以眼神交流了半天,最终决定由他来开口。
看到冷若寒这般淡然的表情,他们实在不忍心破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