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一个忍不住,苏木青再次送了南宫信一记白眼,气哼哼的丢出两个字。
“那……”
“别在我伤口上撒盐行吗?”
引以为傲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一个女人比下去,还半点儿怨念都没有,苏木青已经很郁闷了,现在还被好友揭伤疤,他怎么可能和颜悦色?
“那你疼吗?”
好笑的挑了挑眉,南宫信浅笑出声。
“信不信我给你一针?”
手里的动作一顿,苏木青猛然抽出一根森寒的银针,在手里比划了两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宫信。
“原来你疼啊。”
也只有在至交好友的面前,南宫信才会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真性情,闪躲开苏木青的攻势,坏坏的笑道:“抱歉,我还以为你早就治愈了呢。”
掐算着时间,现在距离冷若寒嫁入王府也有几个月的时间,苏木青肯定一早就认识那人。
依照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了解,知道冷若寒医术了得,定然会不顾一切的跟她切磋交流,不把冷若寒身上那点宝贝都掏干净,那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苏木青了。
“你知道个屁。”
纵然他有功夫,可跟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南宫信相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讨不到半点儿好处。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又不傻,有一个冷若寒就够了,才不要再来一个南宫信呢。
“得得得,
你们的事我都不知道。”
翻了个大白眼,南宫信看着苏木青将一把把药材混在一起,又瞧了瞧一旁的季将军,忍不住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不就是得了一场瘟疫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季将军病危的情况,好几次,他都以为那个人救不活了,可又硬生生的被冷若寒力挽狂澜救了回来。
现在看苏木青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南宫信内心的疑惑就更大了,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个简单的瘟疫怎么会造成这么险象环生的情况。
“若是这么简单,怎么会让我和冷若寒两个人都感觉棘手?”
没好气的瞪了南宫信一眼,苏木青将最后一味药草也称量好了,愤愤然的哼道:“他在感染瘟疫之前已经身染恶疾,两种病融合变异了,形成了一种我们没见过的病症,就连冷若寒也只能尝试着治疗。”
与他不同,面对这么棘手的事情,一时还没有想到治疗的办法,而冷若寒却已经想好了治疗方案。
本着医者仁心的做事原则,苏木青纵然也做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真正的好人死在他手里过。
“那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南宫信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收敛了玩笑的情绪,认真的开口。
“尽可能不要让别人打扰到冷若寒。”
这个要求可不过分。
倒不是他小气,不愿与人分享,而是冷若寒本意如此,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些琐碎之事去烦冷若寒。
“你还真……”像条忠犬。
翻了个大白眼,南宫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在言语,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苏木青研磨那些秤好的药,尔后,将之一一投放在药罐中……
嘭嘭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若寒再一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令她忍不住再次皱起了眉头。
搞什么鬼?
什么时候这里的事情这么多了?
她好不容易料理了季将军那边的事情,能够补上一觉,这还没休息两个时辰,又再一次被打扰,不得不再次清醒过来。
“谁?”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冷若寒不情不愿的坐起身子,沉声问道。
“监军大人,王爷那边传来消息,敌军突然攻城,让我们率先转移。”
门外的人显然很着急,一听到冷若寒的声音,就连忙开口回答,若不是顾忌冷若寒是个女人的关系,他只怕早就冲进房间来抓人了。
谁也没想到,那北辽的敌军竟然在这个时候攻城,所幸,舒城纵然散播着瘟疫,但墨离殇从未放松过整顿军务,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应对,并没有让那北辽占到半点儿便宜。
可饶是如此,墨离殇还是做出了决定,率先转移
他们这批没有战斗力的将士们,以免城破之时,照顾不到这边。
当然,这个可能性小之又小。
墨离殇行军布阵的本事可不容小觊,一个会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的北辽将领,绝不是他的对手。
“攻城?”
在这个时候来攻城?
冷若寒微皱了一下眉头,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飞快的打开房门,冷冷的盯着门外的人,开口问道:“你确定北辽来攻城了?”
不应该吧。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北辽此举意欲为何?
要知道现在的舒城可是满城的瘟疫,纵然北辽的统帅再心急,也不至于会冒着感染瘟疫的风险攻城吧,这万一……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是她,情愿等在禹城之外,直到舒城里的人都死光了或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