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视线与战北椁碰撞,却带着一丝鄙夷与轻蔑,“你身为大将军,该保护的是全城的黎民百姓,保护我?那皇城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就都可以不管不顾
了吗?“
真是荒唐!
战北椁不便把事情与她解释清楚,他不禁有些着急,说道,“穆姑娘,你要知道,跟着我才是最安全的,雁儿已经走了,她……她临走前说一定要让我护着你周全,所以,穆姑娘你不要偏执,明日便来这里等我,凤戈玥的府上很危险。”
即便再傻的人此刻也明白他又在拿战北雁哄骗穆凤薇,那清瘦的女人望着战北椁的视线格外冰冷,她用力甩开那高大男人握着自己手臂的大手,说道,“不必了!我穆凤薇福薄,生死有命,不必强求!将军以后还是不要同我联系了!”说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冷的房间内,高大的男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缓缓走了出去。
晚风透着一股子凉意拂过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的脸颊,面具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可紧抿的嘴唇和一动不动的身形暴露了他此刻的低落,一旁一身暗红色宫装,五官阴柔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狭长的凤眼锐利的洞察了一切,突然朝着那兀自出神的男人扔了一个酒壶,战北椁反应迅速,将酒壶稳稳接住,不解的看着凤舒玄。
“说吧,是哪位绝色佳人让将军这般记挂?“凤舒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子了然的笑容问道。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不回答,打开酒壶痛饮了一口酒。
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凤舒玄与他共事许久,早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沉默寡言。
当日战北椁主动上门找凤舒玄说要同盟时,他倍感意外,怎么也没想到寡言少语看起来正义凛然的男人竟然愿意与自己一同造反,他实在搞不清楚战北椁堂堂一个倍受爱戴的大将军有什么理由冒着生命危险去造反,凤舒玄问过几次,有
一次战北椁被问的实在躲不过去了,便说了两个字,“女人。”
凤舒玄当时大笑不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个男人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如今却为了女人要造反……知道了原因的凤舒玄大笑着指着那冷漠的男人说道,“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你有女人,本太子还以为天烬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那方面不行,原来,是在为了得不到的意中人守身如玉……”他笑着开战北椁的玩笑,“看来啊,身为男儿不能憋太久,要不憋的急了眼容易造反!”
这事儿一直以来是凤舒玄取笑战北椁的笑料,今日看他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凤舒玄猜他一定又是为了自己那意中人伤神了。
“我说你长得挺爷们的,可惜这么多年不近女色都变傻了,”凤舒玄说道,“不必伤心,等我们事成之后,你想要谁被太子都帮你把她抢过来!”
他随口一说,却见战北椁竟然听了进去,转过头来望着他说道,“抢倒是不必,只要太子下令攻破皇城时不要伤害她便是了。”
“那你也要说说是谁,本太子才能下令保护她啊。”凤舒玄趁机打听战北椁心上人的名字。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沉默了许久,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凤舒玄,那面容阴柔的男人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战北椁,他实在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大将军这般患得患失。
“算了,到时候我亲自去保护她便是。”那高大的男人沉默了许久,还是没说出来。
凤舒玄表情垮掉,他抄起桌子上的空酒瓶便朝着战北椁扔过去,有些气愤的说道,“不爱说便不说,以后再被人伤害了躲起来伤心,别跑到本太子面前来装可怜,心烦!”说着起身,身体有些摇晃的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