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穆凤薇诧异,她就知道,凝宁在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是自杀?”
那一袭紫衣的少年郎点点头,“她临死之前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她说要你去老地方找一个东西,还说你一定知道。”凤戈玥抬起头看着穆凤薇,“若是找到那东西,便能惩恶扬善。”他微微一顿,略带思考状的说道,“我想,她所指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能扳倒皇后的证据!”
闻言对面的女
人惊讶的张了张口,她眉头微皱,眼神迷惑,“我与凝宁没有什么交集,她为何说我一定知道那个地方呢?”穆凤薇百思不得其解,表情困惑。
老地方?穆凤薇陷入了沉思中,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和凝宁经常去的。
“凝宁是怎么死的?”良久,穆凤薇忍不住开口问道。
“服毒。”凤戈玥语气平静,淡淡的叹了口气,“像是算准了我今日会去一样,刚问了没几句话她便一口鲜血喷出没了呼吸。”
寥寥几句话,让他去哪里找答案。
“罢了,逝者如斯,只希望她来世不要再做别人手中的棋子了。”穆凤薇说道。
慎行司大门内,张温行抱着已经渐渐冰冷的凝宁的尸体痛苦不已。
这一刻,他感到一股子凉彻筋骨的孤独感,在自己不得志的日子里,这个耐心陪伴自己悉心照料着自己的女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没有人会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陪伴在他左右说着知心的话,也再不会有谁像她这么痴情衷心,张温行只觉得这世界上唯一懂自己的人离开了,这种悲伤不亚于当日知道张家七十三口惨死的消息。
“大人,这……凝宁姑娘该怎么办呐?”狱卒站在一边,为难的问道。
张温行神情有些恍惚,他视线飘忽,说道,“把她送到张家祖坟,埋入正墓。”
等他死后,要与这个女人葬在一处。
正墓是一个家族主母正妻才能入土的,生前凝宁没能成为他的妻子,死后,张温行要完成她的心愿。
破庙一夜,早上凌霄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凤荣城手摸着凌霄那滚烫的额头,格外不解,检查他的伤口发现那一出已经青紫溃烂,他大惊失色。
想必是昨晚上的药有问题还是刺客的刀上有剧毒?凤荣城不敢再耽误时间,
他起身背起凌霄走出破庙,左右环顾,硬着头皮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希望那里有医馆。
“王爷……”宽阔的悲伤凌霄气息微弱的说道,“我……我没事的,应该是昨晚淋雨受了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凤荣城沉着一张脸,薄唇紧抿,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凌霄解释他现在命在旦夕的事。
“你且不要多说话浪费体力了,打起精神等我把你送到医馆再说!”他说着加快了脚步。
凌霄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只觉得自己手脚瘫软,仿佛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意识渐渐涣散,但耳边总会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提醒自己不要睡着。
仅凭着一股子潜意识,凌霄强撑着自己打架的眼皮,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
翌日,凤戈玥刚刚起身,府上的仆人便通报说慎行司的张大人来了,正在大厅里等着。
刚刚穿戴整齐的少年郎听了这话眉头微皱,心想着这个张温行倒是对凝宁的事上心,竟然一大早就来别人府上。
走进大厅,张温行坐在侧位,见凤戈玥进来,未起身,只用眼睛撇了一下,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凤戈玥大大方方走到主位坐下,他这人向来看不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从来不会虚伪客气,捧起下人送上来的茶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悠然问道,“张大人,你就是这个态度来找人问话的?我可不是你慎行司的犯人。”
两个男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水火不容的气势,张温行冷着一张脸,大手搭在桌子上,直视着凤戈玥,说道,“昨日你故弄玄虚让我今日来你府上,怎么现在又要吊人胃口?”他语气中有一丝愠怒,“凝宁到底说了什么?”
他已没有耐心再和凤戈玥周旋下去。
凤戈玥也没有心思再和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