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孟大夫还有这本事,失敬失敬。”赵熙文笑得温和,仿佛响起什么,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了,你家中还有家室呢!不晓得你家那位,要是知道你这里又纳了妻妾,心中会作何感想?”
这是损谁呢?
“这就不劳赵公子操心了。”
孟琳琅漫不经心的抚了抚衣袖,撩了一眼身旁目不斜视的壮汉。
至此感谢这位相公地大力支持,否则她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会走上娶妻纳妾的人生巅峰。
“优秀的男人都心怀天下,不会拘谨这种小节。就是知道我纳妾了,相信我家那位也高兴。我不像你,有个真心实意对的人对我好就行,要求不高。”
论毒舌谁不会,孟琳琅就没有怕赵熙文的时候 ,哪里戳了最疼,她就戳哪里。
眼看着赵熙文脸色都变了,她又笑着虚假又夸张,还有幸灾乐祸。
“呀!瞧我这张嘴啊!倒是忘了你家那位,心永远都没在你身上过。哪来的知冷知热呀。看来你是体会不到,来自小娘子的柔情蜜意了。”
赵熙文气极反笑。
他家那位心心念念的人,可不就是现在娶了孟琳琅的那一个,这女人的心山河做的吧?
居然傻到拿这种事说乐。
“孟大夫这算什么?给自己添堵,苦中作
乐吗?”
“添堵还是苦中作乐,那就看个人了。
只有对方不在意,才不会添堵。我心眼小,不像赵公子心大,我的人就是我的,真敢有半分留恋过往,那就等着死吧!
不好意思今天火力太强,不说了,得忙活去了。”
孟琳琅走了两步,回头有对赵熙文道,“对了,想说一句,赵公子记得多行不义必自毙,别到头来害人害己。”
“呵!你觉得我会就此罢休吗?”
“那就自求多福吧!我不像你那么高的追求,皇权富贵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们只求天下太平,百姓太平,做个闲云野鹤。”孟琳琅笑得刺眼,“望三思。”
将军府和他大皇子府,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赫连江早就十年前被天家贬出京,就是为了留给李霖,而赵熙文贬出等于废黜。
一个是保家卫国的将军,一个是想要登顶问高的权贵,不一样的境界,哪来的同日而言。
两个人的对话,爪哇国的人是听不懂的,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赵熙文要不是知道,孟琳琅早早就离京没有与赫江在一起,还以为最近自己在京都操控的舆论被她发现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这是身处皇家多年,根深蒂固才有的斗志。
成王败寇,输得那位,通常只会落得
一无所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赵熙文甩袖而去,面容平常的大汉,看了看孟琳琅进去后安静的帐篷,再看看赵熙文离开的饿身影,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被人带进王帐,赵熙文已经恢复了儒雅,秉着友邦的礼仪行了一礼,就在宾位上落座。
他带着诚意而来,也确实促成了阿铎的大事。
趁着李霖与赫连江被困在临安没有回京,他得尽快拿回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说赵公子准备离开?”阿铎乐呵呵的问。
“国主也知时不待我,琐事繁多,不宜久留。”
“我这里听说了一些大宛的趣事,不知道赵公子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赵熙文吓一跳,到嘴边的银盏,重新又放回了桌上。
“大宛幅员辽阔,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无法去查。不过国主愿意说的话,在下愿闻其详。”
“也没什么。”阿铎翻了翻手里的文书,混不在意的道,“听说你们那有个狸猫换太子的传说,就是为了保护孩子平安长大,富贵人家会把自己孩子换出去,用别人的孩子顶替。长大了,再接回来继承家业,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赵熙文脸色大变,他极其肯定阿铎这番话意有所指。
“不过是民间传闻,戏园里的桥段罢
了,当不得真。”
“哦!”阿铎把手里的文书往桌上衣服,起身走下了王座,面上的笑容依旧,可眼神越来越严肃。
“赵公子不诚实啊!合作讲究的是互惠互利,你怎么能隐瞒最重要的东西呢!”
“国主说的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赵熙文面带笑意,实则暗含威胁,“你请我帮忙,我也帮了,如今你荣登高位,没有人会知道事情真相是什么。
眼下你按照正常还回来就行,一样没有人会知道来人是谁,绝不牵扯到你。事了必重谢。”
“好一个不会有牵扯。”
阿铎派人去查消息,现如今还没有回来。
当初赵熙文出现的太过巧合,又刚好需要外力相助,阿铎没有细想就答应了。
现在坐上国主之位,背后站着就是万万个百姓,不能在与当初做皇子一样的恣意妄为。
大宛国富民强,不至于连个使节都不派,直接让大皇子出来借兵。
赵熙文代表不了大宛皇室,从他最近的表现可以看出,此人睚眦必报,不是磊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