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你还好吧?”
卓雅上来要扶她,被孟琳琅故意一个踉跄避开了。
“公主有人看见了,在下不胜酒力,看来是天命难违,望自重。”
哪个喝醉的人,会说自己已经醉了?孟琳琅分明是推托之词。
卓雅虽说不想让孟琳琅冒险娶自己,那是她自己想的,可真的知道到两个人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了,不会再去打扰孟大夫。”
在卓雅公主心里不过经常,失望又茫然的看着孟琳,琅踉踉跄跄的走着,被人搀扶下去。
谁知道一条帕子递到了跟前,素色的软绵绸缎,上头是精美的绣花。
卓雅顺着那手往上看,男人浑身酒气,阴柔带着陀红的脸,泛起微微的笑意。
“虽然在下不能得公主青眼,但也不能看着尊贵的长公主落泪,还请公主不嫌弃在下的冒犯。”
“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冒犯,为何还要上来?”
这个赵熙文虽然也是文质彬彬,翩翩公子一个,也要比孟琳琅高大硬朗不少,可卓雅看着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只有常年沉浸在权势里,勾心斗角筹谋算计,才会有那么算计的眼神。
卓雅一看见就想远离,半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说完就走。
赵熙文再是好涵养,此刻也不由的黑了脸。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般下脸。不!也不是第一次。
转身看向孟琳琅的方向,那个才是第一次不给他面子的人,哪怕那时候还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中毒求诊,她都能视而不见。
“孟琳琅……”赵熙文没有温度的喊着这个名字。
他发现自己风风光光的人生,从赫连江带着这个女人回到京都后,就一路没落,到如今落得被贬守皇陵。
在大宛他掩藏实
力,卧薪尝胆,还不是依旧如履薄冰。
找了阿铎这个联手夺权的机会,这是互利的,阿铎到时候也要给他提供帮助。
既然自己已经帮了阿铎这么大忙,赵熙文愿意在给他一个惊喜。
收回视线,赵熙文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孟琳琅根本就没有醉。
但她能装。
在身后那人轻巧的把她扶住之际,全身力气都放在了扶着她的那人身上。
“长本事了?嗯?”那声音是贴着她的耳根说的。
这满满的醋意啊,孟琳琅还能不知道,这人是因为几天这场比试招驸马。
反正说自己这是逼上梁山,她即便拒绝参加,也有人架着刀让她去,也没有用,孟琳琅干脆也不解释了。
用着和那人刚刚一样的声调。
“嗯!想着男人没意思,我准备找个女人玩玩。”
孟琳琅话才说完,那扶着自己腰的手,就加重了几分力道。
“是吗?”
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孟琳琅不需要回头看那带着人皮面具的脸,都能知道此刻这人脸色多难看。
硬咬着牙没有喊疼,被人搀着在宾位上坐下。
“找个机会早点出去。”
孟琳琅没有回应他,就趴在桌案是装死,掐疼的她了,现在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给孟大夫送点醒酒汤。”
阿铎乐呵呵的让人给孟琳琅送醒酒汤,孟琳琅听见了,也只是趴在那里敷衍的拱拱手当做谢礼。
反正打死她也不会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其他人爱争去争。
孟琳琅的酒力阿铎也是心里有数,眼下醉没醉他也心里有数。
在上头把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孟琳琅拒绝卓雅的亲近,还有赵熙文被卓雅下脸,一一看着。
有意思了。
看来传闻是从将军府的大皇子,也并不是那么的清高,目下无尘
,这不觉得有机会娶公主,还不是一头贴了上去。
倒是孟琳琅始终如一,从头到尾都在拒绝卓雅的爱慕与献殷勤。
敢与大皇子对立,还把皇权不看在眼里的,这些人不是恃才傲物,而是大小就处在那个环境里,所以对此没有什么兴趣。
阿铎甚至把大宛几个皇子都想了一通,不知道哪一个跟孟琳琅能够对的上。
但有一点可以保证,不管是大皇子赵熙文,还是这个目空一切的孟大夫,都是佳婿。
阿铎的千回百转没有人知道,坐上王位他谋划了十年,守住这个位子,他要花费更多,有些事以前可以不当回事,现在他都要从长计议。
利用所有可以壮大家国的可能,一切都能利益化。
大家在为了谁最清醒争论,那位叫泰戈的年轻人,吃了孟琳琅给的解酒丸,自然是一点醉意未显。
可众多追求者里,只有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其他都是阿铎手下得用的大将,大家自然不依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占了这大便宜。
“王上,泰戈以前沾酒就醉,这回一坛子都喝完,一点醉意都没有,末将认为这里面有假。”
“对!我有个兄弟跟他喝过酒,说他一杯就倒。不可能坚持得下那么多。”
大家七嘴八舌找阿铎出头,喝了酒热血沸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