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孟琳琅赶紧过去扶她到石凳上坐下,季长乐握着她的手都在发抖,暗骂李霖就是个祸害,没事还来吓人。
“孟姑娘,李霖的手下在给他接骨。”
“你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
“我去看看。”
赫江自己进屋也没有说别的,孟琳琅明白这事估计不能让季长乐知道,只好含糊不清的带过去了。
“我不担心,有你们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季长乐虽然有不待见李霖的情绪在里面,可看见李霖那被鲜血染红的袍子,还是被惊住了。
过往一切虽说过去了,可残余的情感不可能就那么放开,季长乐为自己的没出息懊恼。
那扇门关了多久,季长乐就提心吊胆了多久,终于在看见孟琳琅的那一刻,莫名的情绪得到宣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别哭。你怀着孩子,哭多了不好。我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好进去查看,待会儿赫江出来问问他怎么样了。”
其实孟琳琅没有过来帮忙接骨,季长乐就知道肯定是赫江不让她动手,毕竟男女有别,伤处又在腿部,孟琳琅也不适合进去治伤了。
“嗯!”季长乐
点点头,拿着帕子拭了泪,“孟姑娘,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没出息?”
“你们俩毕竟是少年夫妻,可以理解。”
孟琳琅找不到个合适的话语宽慰,这话说的自己都听不过去,季长乐倒是没有多在意,扯了扯嘴角,笑得万分无奈。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为了孩子,可看着他受伤昏迷不醒,这心里又难受。不管他好与坏,我这辈子算是栽他身上了!”
原来也算心知肚明啊,孟琳琅无话可说了,只给她服了一粒安胎丸,陪着坐着等消息。
赫江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面色有点难看,对上孟琳琅询问的视线,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孟琳琅心下一惊,明白李霖这伤恐怕有五成是真的,要不然也骗不了人。
可这些事不好当着季长乐说,再坏也得说已经没有大碍,孟琳琅扶着她回去休息,让大妞随时守着她。
“伤是真的。不过这会儿已经接上,吃了药睡过去了。”
“你们最近又做了什么?”
“不过是铺路,让他爹回来能顺利接任。”
“他俩倒是父子情深。”
“世家里大多数都这样,每个人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家族,为了下一
代,看似风光无限好,实则就是踩着刀尖过。”
这也是赫江不想让孟琳琅跟着他回将军府的原因之一。
孟琳琅性格耿直刚烈,实在不适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宅门。
“这事你也掺和了吧?”
赫江点头,背后那是做的有点大,他不打算让孟琳琅知道担心,没有说。
孟琳琅没有多打听,光知道李霖又是因为跟赫江搞事受伤就猛吸气。
忍不住抬手捏捏他的手,自己有嚣张显赫的能力就是好,别人要欺负都不敢动手。
可怜李霖这倒霉孩子,命是够好,投身在长公主府,但也是因为出身高才命运多舛的,别人要动手有啥都是把他往死路上送。
不过命够硬,一回两回这样折腾也不死,简直堪比小强。
“还是把我做的伤药给他拿两瓶,让他少受点罪吧!怪可怜的。”
要不是这场景实在不适合,赫江差点破功笑出来,刚刚是谁在家气得连药都不想舍的。
李霖就此住下了,具体的伤势如何,有赫江拦着不让看,孟琳琅也不太清楚。
不过看诊的时候看他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着,也知道不太好。
季长乐从一开始的情绪外露,这
两天几乎看不出她曾经为李霖哭过,该吃吃,该喝喝,继续过着和街坊四邻摆龙门阵,说家长里短,提前学习育儿经的日子。
就这淡定从容中透着倔强与固执,也是经过无数磨难才练成的。
由此可见李霖那家伙当初害人不浅,把个温柔温婉的姑娘给变成顽石一样。
同样是结婚人士,季长乐让孟琳琅想起性格单纯的尤四姐。
那姑娘虽然年幼时与父亲游走四方,但性格脾气比起季长乐来,还是有点软的,柔中带刚。
她运气好,遇到牛二这真心实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即便哭了也有人哄茶叶有人心疼。
牛二对她小心翼翼,做什么也怕伤着她,可谓是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
由此可见,会撒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夫妻相处方式也可以借鉴。
“算了算日子,尤四姐应该也要生了吧?”
“差不多了。”
这么久了,孟琳琅还是第一次提尤四姐,赫江没有感觉到孟琳琅的不悦,松了一口气。
孟琳琅走的时候,尤四姐刚显怀,十九、二十岁的姑娘,从小又没有母亲,也不知道临产知不知道准备婴儿用品。
“待会儿上街置办点东西
,给他们送去吧!”
“怎么想起要给她们送东西?”
“天高路远,东西送到她孩子应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