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儿媳没用,没能把人带回来。”
何氏去了外书房见得赫连老将军,李如意想想也跟了过去,何氏进去就跪下李如意没办法也跟着跪下。
“为何?起来说话!”赫连老将军不悦的皱眉。
“我儿堂堂八尺男儿,居然被个女人指使着洗衣做饭伺候人,那可是握战刀的手!”
想起赫江在那小院做的事,何氏心如刀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父亲您想想办法让女子走吧!别误了我儿的前程!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起来。”
“糊涂!我让你好好的先把人哄回来,而不是让你去坏事的!”
赫连老将军一听何氏回来那一肚子怨气的话,差点把茶盏给砸了。
果然是妇人之见,看不到长远的东西,真要是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女子,也压不住老六那脾气。
“您是没有见着那女子的无状。实在不是老六的良配啊!”
“那你觉得要怎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赫连江那臭脾气,当年定下齐家姑娘都不情不愿,一心只想要拼战功平战乱,要不是碍于到了成婚年龄哪能轻易答应。
现在微末之时得了那么一个心意相通的人,这做娘的糊涂,居然还想着去拆散,这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但凡好一点的话,我也不至于在现在这种情况坏事。我可怜的六儿,这些年孤身一人在外飘零,受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怎么舍得让他娶那么个不知廉耻,不懂礼教的女人!”
“那女娃我见过,并非你说得如此不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赫连老将军压着脾气道,“老六那混不吝的脾气,有几个人能让他放下身段,心甘情愿做那些?他与那女娃情投意合,你这样百般阻挠只会让他想要离得越远。”
“祖父说的没错。二婶娘,六弟现在一介白身,仅一个小小县城的捕快一职。那孟姑娘出神入化的医术,整个京都无人不知外人不晓。”
李如意自己站起来,也拉着何氏起来,这人哭了一路了,这回来还不死心。
不是李如意泼凉水说风凉话,她不得不提醒一下,就目前了解的情况看,孟琳琅与赫赫江认识的时候,赫江不是威风凛凛的少将军,不过一个月领几百文俸禄的小捕快,真没有什么好贪的。
要说单纯以目前的身份来说,医术名扬京都的孟琳琅,可不比赫江差。
“可……可我是他娘啊!我一心一意是为了他好,不会害他!”
“为了他好的话,您更不应该去破坏他们一起。那孟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心怀仁善,年前可是开义诊救过
不少人的命。”
这样难得的女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婶娘你居然还嫌弃!
“她是大夫,行医救人那是职责所在……”
“她也可以不救人啊!这京都那么多的大夫都袖手旁观,她完全可以不伸手。但是她做了,救了那么多人,不是她傻,而是她心肠好。”
李如意劝不了何氏,也不想听她一直诋毁孟琳琅,最烦这婆婆妈妈的事情,心里想的干脆直接说出来。
“你们都觉得我胡搅蛮缠是吧?我一个做母亲大人,难道不想看着孩子幸福吗?我三个儿子,剩下这么一个,受了那么多苦,我心疼他,有什么错!?”
何氏抹着泪,只觉得整个府邸的人都在和她做对一样。
赫连老将军对女人的眼泪没辙,憋着气,背手立在到一旁,不再看何氏。
李如意也是没办法,能解决事情的绝对不是眼泪,可何氏是长辈,也是一个弱女子,哀叹一声,忍不住软了声音劝导。
“二婶娘,你也不用太着急。以我的观察,其实我觉得吧,那孟姑娘不一定愿意进将军府。”
“可也没有成亲就有了外室的先例,老六一直被蛊惑不懂事,我可不能任凭他被人拿捏。”
“二婶娘,你这……也太埋汰人了!”
“虽然夫君已经不在了
,但我还活着,他祖父也活着,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的同意,她们便是无媒苟合!顶多算个外室!”
李如意绝倒,实在佩服何氏这脑子,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实在荒唐至极,居然直接给孟琳琅套了一个外室的名头,连个小妾都不如了。
看着背手而立的赫连老将军,见他双手的拳头握得咯咯响,分明也是和她一样在忍耐这荒唐的说法。
“老二家的,我知道你的一片慈母心。这事我来解决,你不要再插手了。”
免得那两个连夜跑了,赫连老将军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
今天被将军府的人来搅了这么一场,孟琳琅看着赫江的眼神时不时总带着心疼。
可怜的娃,一把年纪了,山岳一般的身型,面对母亲的责骂,还得下跪。
“明天这些药丸我给药铺送去。”
“这个不急。”孟琳琅悄悄看一眼他还没有消肿的脸,“现在那掌柜给的价格高,我想着给做点更好的去卖。”
“听你的。”
赫江自然知道她心软,这会儿肯定心里还惦记他受委屈的事,跪天地君亲师,哪有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