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犯得什么样的错呀?夫君那么文弱的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要动粗?”李如意生气道,“我都去找了六弟妹拿了药。回来你这边拖后的把人给打伤了,这不是坏我好事吗?要罚你也晚点啊!”
赫连老将军再是沉稳,也架不住孙媳妇这般的口无遮拦那儿女之事来说,老脸一红。
就想着这丫头左右也是性情中人,李家一贯按照男儿教养,他这藏着掖着也不妥,干脆三言两语把后院那犄角旮旯里的人给拎了出来,左右现在夫妻双方相处也不错,说不定由李如意出手,还能让赫连青山有所顾忌,毕竟那孽障最是心软没有底线。
“那女子心怀叵测,青山涉世不深,拿着才会让她哄着带进府来。女娃你放心,除了那偏院一隅之地,她连府里的侍从都算不上!等她养好伤,就送她回去。”
李如意以为端方君子的丈夫,在娶她之前就心有所属,甚至还把人接进了府里,原来那守礼是因为不爱她。
哪怕她只是出门一小会的功夫,都要溜去后院看人。
“所以夫君的看她,被祖父打了是吗?”为什么不留着她来啊!非得给他把腿打折不可!
李如意压抑着怒火,那道
貌岸然的家伙,装的一手好清高,亏她一直当他是高岭之花,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呢!
“女娃你放心,这府里只会有你一个大少奶奶,任何人都别肖想!以后他再犯错,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我们决不过问。”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这事就由我自己解决,你们谁也别告诉夫君我已经知道这事。”
赫连老将军一百个答应,赫连青山那混账东西就该吃点苦头。
“不要管你婆母,她一贯担心怕事又护短那样担当,有事你自己做主就行。即便她不乐意也有我帮你扛着,这事就你我知道,不会再有人告诉他。你也不要心疼他文弱,该打还是要打,不用顾忌祖父面子。”
“有了祖父这话我就放心了。”
将军府上下对她是真得好,婆母性格绵软怕事好相处,待她也亲和,但牵扯到儿子的事情也犯糊涂。
就像今天一样,知道赫连青山惹事了,自己先装上病,李如意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可气又可笑,不过她不会惯着这母子俩的,一定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毕竟下半生还得在这过呢!
“姑娘,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老
爷夫人,如果知道了,恐怕要说你。”小月看着自家小姐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模样,担心不已。
“呵!当初阿爹千挑万选,给我选了这个夫婿,就是冲着将军服不会纳妾而来。现在赫连青山敢做这种事,得亏是我出手,否则他的头得被我阿爹拧下来。”
想起自己老爷小月忍不住打颤,他可不像赫连家族的男人一样容貌英俊身型挺拔,李德升中等身材,面容也一般,发起火就和那炮仗一样,赫连青山要是落他手里,拿着将军府大少爷的名头都不管用。
再看李如意得知有人觊觎自己的丈夫,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得模样,相比于有事先打了再说的老爷,小月觉得自己小姐还是比较稳重了。
李如意回屋翻出了夜行衣出来,终于枯燥乏味的日子多了几分活力,她也不怕自己悍妇的名声传出去,得好好谋划谋划才行。
……
将军府发生了什么孟琳琅与赫江一无所知,相比于紧张兮兮的将军府,小院倒是温馨。
赫江给她打了水沐浴,孟琳琅足足泡了一刻钟,直到赫江担心水凉了要进来加水,她才起身。
三月初的天气晚上还是挺冷的,孟琳琅也懒得去药房搓药丸,窝在自
己屋里等头发干。
赫江沐浴回来在外头转了几圈孟琳琅都知道,虽然那人最近举止出格,但她房里的门闩上,一般不敢再摸进来,昨天那是一个意外。
“琳琅,你歇下了吗?”
终于赫江还是开口了,心里猫爪在挠一样,回屋受不了一室的清冷,他站在外头好久了,决定试试能不能进来蹭个被窝。
“我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孟琳琅才没有那么傻,这时候开门让他进来,可不就是默许让他在这里为所欲为吗?
别说她翻旧账,对于赫江那风华绝代雍容华贵,权势滔天敢买凶杀她的前任,够她酸一阵子了。
明明里头油灯大亮,回声更响,居然好意思说睡了。
“你这才洗了头发,可不能立马就睡。要不我进去给你擦头发吧……”
孟琳琅一听就立马拿起油灯往里间去,懒得听赫江的长篇大论。
赫江话没有说完,就看见屋里的灯暗了下去,刚刚在外间看书的人,转到里间去了。
就是这样傲娇的小女子,不让干的事偏干,赫江叉腰站在院子里无可奈何。
“喂!六弟,你这是被赶出来了,还是压根进不了屋啊
?”
赫江转身就看见李如意骑坐在墙头,一脸看好戏的姿态,立马黑了脸。
“大半夜的,你怎么又来了?”
“你也别岔开话题,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人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