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江想不通,孟琳琅这心里也是百转千回颇为不是滋味,在知道将军府私底下试探观察她是为了磨砺赫江,孟琳琅就铁了心想要断的一干二净。
但维持不了多久,到最后都被赫江的胡搅蛮缠打败。
说他冷情,却对自己热情似火,说他不通情理,可在面对自己的事上,从来就没有疏忽过,哪怕被她一而再的羞辱诋毁依然一如既往。
想那家伙心思缜密善于用心机,都用她身上去了,她在赫江面前还是太过稚嫩了,总是防不胜防落进他布的局里。
外头赫江站了好久没有离开,孟琳琅心浮气躁,脑海里总是浮现赫江那落寞冷厉的脸隐隐有点心疼。
看来自己要完了,终究逃不过赫江的死缠烂打。
孟琳琅防备着赫江,赫江也很无奈,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孟琳琅对自己彻底敞开心扉。
要说那让他痛彻心扉的前世今生事,明明之前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的,孟琳琅肯定也是想放下的,又产生抵触之意是将军府来人之后。
赫江不是疑心多的人,可面对孟琳琅的事,他总是要慎重一些。
不管如何,他都不允许任何人委屈了孟琳琅。
接下来几天两人相安无事,将军府倒也真的没有再来人。
赫江似乎多了心思,孟琳琅有时候不经意看他总是在皱眉,旁敲侧击也不说,孟琳琅干脆也不问。
赫连青山与李府大小姐成亲的消息也传到了东城,哪怕都过了几天了,大家在孟琳琅这里坐的时候还不免要说上两句。
“一个风雅才子,一个粗鄙彪悍的女将,这两人怎么看都不般配。委屈那将军府的大公子了……”
“就是!那李家大小姐可是要二十四了,老姑娘了都!”
世人总觉得男人身世好,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粗鄙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李家大小姐配不上赫连青山,谁又知道这婚事背后的因由,赫连青山做过什么事。
孟琳琅听着她们唠嗑,从南到北,从富贵到贫穷,总有故事从她们嘴里说出来。
“那将军府的大公子不是年近三十了吗?李家大小姐才二十四,比他还小了将近六岁。有什么不公平的。要我说李家大小姐才吃亏呢!”
“林大夫,你这想法可真奇特,我们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大家被孟琳琅的话说的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认知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二十四还没有嫁人的老姑娘,嫁给在京都盛有雅名风雅公子,这个心里可不就偏下那公子了吗?
可孟琳琅把两个人的年岁点出来一对比,她们发现确实是这
样,李家大小姐可是比赫连青山小了足足六岁,放在成亲早的人,过几年都要做爷爷了。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要求格外苛刻。你们不为自己争取,谁能够还为你们说话?”
“林大夫,难得你是男子也这般为女子着想……”
自己在他们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人,孟琳琅就不想知道了,因为接下来她们又起了热衷的话题——说媒。
以前是觉得孟琳琅太小,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又要过年了,孟琳琅翻过年就是十七了,正是说亲的好年岁,男孩子长得快,大家也不觉得孟琳琅这样瘦弱有什么不好。
“林大夫说说看有什么要求,我们帮你留意留意,保证给你找个合乎心意,温婉可人的。”
“我还小呢!等到可以成亲的时候再找你们说媒。”孟琳琅尬笑,这个话题翻不过去了。
眼见赫江拎着一麻袋草药进屋,连忙说有新药要研制,大家心知肚明这是送客的意思,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去了。
等人走了,接过赫江手里的药材察看,发现赫江居然在走神。
这可就奇迹了,孟琳琅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不论什么时候,赫江在她面前都是专注的。
“你是不是听大家在说将军府,你也担心?”毕竟生养自己的家,牵肠挂
肚免不了。
“将军府什么事?”
赫江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孟琳琅又提了将军府,“那些与我们没有关系,不是我们该想的。”
“那你这神不守舍的样子,是啥意思?”孟琳琅看他一脸凝重,分明心里有事,“别是出门一趟遇到了以前的古人吧?”
“你这小脑袋里面一天到晚,就会胡思乱想。”赫江在孟琳琅身边坐下,无奈的道,“我只是心中有事想要问你,有没有一种药剂会让人没有办法察觉,天长日久的毁了人的健康?”
“你接了什么案子吗?”
赫江最近在外头跑的勤,毕竟不是游手好闲之辈,做赏金猎人捉拿疑犯,查难查的案子这些不受约束控制,挺适合赫江。
“没有。只是看到有人在医馆问诊,不免好奇。”
赫江欲言又止,牵扯进达官贵人的圈,那水太浑了,赫江不想孟琳琅去掺和。
“这种情况其实有很多种原因,有些东西不一定要下毒,只要从饮食起居下手就行。毕竟食物相克的不少,经常吃也会中毒,而且无解。”
孟琳琅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随口就打开了赫江的新知识,“其实那些直接下毒的伎俩都太低等,真正能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