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个长期服用避子汤的女人,也会多大,真要是那等徐娘半老,又何必大费周折的给她下避子汤。
果然豪门没有小事,看似平常无奇的东西,都隐藏着祸心。
孟琳琅没有过多的停顿,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声音辨别。
“夫人有体寒之症,加上食用寒凉之物过多,最近过度,导致肾水不足,这才难以孕育孩子。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只有稍加收敛,再配合药丸养上些时日应该会有改观。”
“大胆狂徒!怎敢口出污言秽语……”
“主子,稍安勿躁。”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大夫出口这样的直白,又是男子装扮,后头一声暴呵,跟着有凳子突然移动的声音,跟着有小声的窃窃私语,又是一会儿都没有回应。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被人当面拿出来说,在这些人看来自己身份尊贵,恐怕要觉得孟琳琅冒犯她们了。
就连门外面的掌柜都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往里头看一眼,现在暗示一番,可惜孟琳琅没有看他,外头也有侍从看着,愣是不敢动。
孟琳琅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空气之中的凝重,她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对方这么的气恼。
正想着要不然先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对方也没有这么尴尬,屏风后头又有人开口。
“你能保证药到病除?那寒凉之物可能知道是什么?”
“在下未看见夫人吃,用的是什么东西,没法做出判断。但以这种日积月累形成的寒凉之症,应该是你长期吃用的东西导致。只要停了当前的补药那些遵医嘱的话,大概有六层把握可以养好身体。若是夫人不相信在下,依旧我行我素,那就不敢保证了。”
后宅里面的阴私就是这样的毒辣,哪怕是身份尊贵的妇人,别人是逃不过被人下药,这位却是吃多了避孕汤药。
一个一心想要求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长期服用这种汤药?
孟琳琅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说的太清楚也要麻烦。
“大夫果然是医术高明,吃方便来了你开的药方回去吃,三个月之后再见分晓。”
这是认可孟琳琅的话了,神秘兮兮带进去,又被人紧张兮兮的请了出去,从头到尾贵人的衣角她都没有看见。
不过诊金相当可观,掌柜送她出来后,顺带把那一大包银子,塞进她的医药箱。
“林大夫谨记出了这道门,今天你什么都没做过。
”
“掌柜放心,外头不会又半句风言风语传出去。”
后院安静片刻,一行人簇拥这两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后头小门走了,戴着围帽啥也看不见。
直到上了那花梨木的马车,两个人上了马车,没有片刻的停留立马驶离。
马车里气氛有点凝重,年纪大点的妇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那年纪小的,触及那头上象征皇族的凤簪,这才讪讪然的收回视线。
“皇子妃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大夫既然有这样的好本事,你就该把人接进府里去。”
“呵!我何错之有?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要给那个人生儿育女。你想要让我再经历这种侮辱吗?”齐芳兰冷笑,连个正眼都没有看齐夫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许去查这个大夫是谁!否则我就让人杀了他!”
“混账东西!现在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人家不过是给你看诊而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齐夫人气得差点晕倒,那大夫杀了就杀了,一个乡野小民不足为虑,可天家皇子在她女儿眼里居然什么都不是,这话传出去的话,恐要引来灭族之祸。
是她大意了,没想到自己女儿端庄文雅的外壳之
下,竟藏着这般的血腥狠辣。
“这些都是你们教的,当年我是为了家族而嫁。我说过我这辈子要等他回来,可是你们没有给我机会。让我变成无情无义的行尸走肉,现在又要让我做回,原来的自己,你觉得可能吗?
避子汤是我自己要喝的,即便是我们八年来一直没有圆房,我也一天没有落下。
你要是觉得我不听话,可以随时找一个祖里的女子塞进大皇子府,我保证把她捧成宠妾。”齐芳兰受够了。
齐家年年岁岁催她生孩子,无非是怕现在这样风光辉煌的日子长久不了,生个皇子嫡孙好巩固地位,依旧是京都里说一不二的第一世家。
上有皇帝宠妃齐妃,下有大皇子嫡妻齐氏,整个大宛找不出第二家如此富贵的人家了。
可齐芳兰不需要这份尊荣,在漫长的等待时光里,她每天小心翼翼怕被赵熙文的手,更是一碗一碗的给自己灌避子汤。
说来也可笑,她是大皇子妃,但是成亲八载还未圆房,却要一碗一碗地给自己灌避子汤,只为了等那个男人回来,为了告诉她当年也是情非得已。
现在被孟琳琅一语道破,她也不想掩饰,在大皇子府里她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就够了,好不
容易可以喘息,不想再迁就。
“皇子妃不要意气用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满门几百口人的命都在你手里捏着。就算是看在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