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琅气得发抖,没想到那钱袋打开看见的会是几张银票,怀疑之前赫江拿出来给她看的就是这东西。
亏她之前慌乱心虚过度,忘了去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被赫江下了一个套。
一股脑的把银票和几个碎银及铜钱塞回钱袋里去,孟琳琅压抑着满腔怒火,站在院里等着赫江出来。
浴房的门好久才打开,高大的身影手执油灯出来,孟琳琅人都没有看清楚,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钱袋扔过去。
“呵!拿着这东西骗我,当我是傻子吗?”
赫江伸手一抓,就把迎面砸来的钱袋抓在手里,看了一眼,就明白孟琳琅在气什么。
“我从不骗人,更何况对你,我从来都是真诚相待。”
“呵!”
孟琳琅冷笑,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或者说孟琳琅打从内心里就对他存了防备的心。
赫江几步就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很是迫人,孟琳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让他扣住了手。
“怕你气急会把婚书毁了,东西我收起来了。要看的话,你先回屋去我去给你拿,这外头太冷。”
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温热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一直到这么近,她才反应
过来这人和平常的不同。
一头长发平常都是规规矩矩的挽在头顶,今天洗完就那么披散在后,慵懒中透着野性,小了一号的衣服只堪堪半遮半掩,那结实的胸膛随着走动的动作露出一大半,撩人的很。
孟琳琅攒着怒火去对峙的,没想到会迎来这样香艳的美男,当下愣在了原处。
“……”真要命!
意识到自己看得有点久,孟琳琅转过身,这人一向循规蹈矩,这若隐若现的装扮分明是故意为之。
用力的甩开赫江的手,孟琳琅倒退几步,跟着飞快的跑回屋去。
“不管什么婚书,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定的都不算数。今晚收留你在厢房一夜,明天赶快给我离开!”
知道这是让她怀疑了,可婚书不能交给孟琳琅,那丫头拿到手不定能搞出什么事来。
赫江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房门关上,手心里的温度还在,可想要进那门今晚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不要多想,我们在一起名正言顺,委屈你这样什么形式都没有走便跟了我。要是你愿意,我们就补个婚礼……”
“啪”里头孟琳琅砸了什么在门上,跟着是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说要嫁给你了?再废话,立
马滚!”
“听你的便是,早点歇着吧!”
无奈的摇摇头进了厢房,寒冬腊月的,亏他悉心穿成这样,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关心。
好在还有点良心,给他准备了上下两床被褥,冷他不怕,怕的是离孟琳琅远了,那种拥入怀中的美好他到现在还在留恋。
孟琳琅听着外头他真的去了厢房,这才气馁的在床边坐下。
懊恼自己也是该死,今天下午不该被他软磨硬泡的抱着睡了一下午,现在算是怎么拒绝都像在拿乔。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多了,躺下睡得辗转反侧,孟琳琅干脆起来去看了看柳文琦。
烧是退了,人有点虚,毕竟最近大大小小的折腾过几回,身体素质再好也经不起。
“林大夫,我知道我留在这里惹你们烦,可现在就你这里可以让我安心。我兄长的病情还需要你时时刻刻关注着,能不能在我兄长没有康复之前,让我一直留在这里,我可以付房钱。”
柳文琦靠在在床头,面色不太好看,收起他的乖张和傲娇,看着有点可怜兮兮。
孟琳琅烦透了这些人,再可怜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同情的,更何况他们根本不可怜。
把脉枕收起
来,拿了一瓶药丸给他,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也知道只看诊不做人情,加上之前的,一共五两银子。看在老客户的份上,没有赶你走并不是意味着你就能在我这里左右我的事!”
柳文琦傻眼,怎么感觉孟琳琅不一样了,之前这么说他肯定能够留下的。
看来又是那黑脸汉子搞得鬼,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不自重。
“林大夫,我知道你受制于人有苦衷。放心吧,在京都就没有我柳家摆脱不了的人,我定会让那人不敢再来纠缠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自己可以解决!若是想要帮忙的话,乖乖回府,别再往我这里跑就行了。”
孟琳琅一口回绝了柳文琦的好意,她与赫江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
柳文琦没有应承,恨只恨他手无缚鸡之力,不是那黑脸大汉的对手。
他眼里的孟琳琅柔弱无助,在京都又是举目无亲的小少年,要不是被赫江逼迫,又怎么可能会愿意与他在一起。
孟琳琅出了就看见赫江守在院子里,手里拎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见她出来便一声不响的在前头带路。
一路沉默的回到后院,等赫江把隔离前院的门闩上,自
来熟的跟着她的身后走,孟琳琅停下脚步看他。
月光的清晖总不自觉的让人多了几分柔情,除却一脸黑须外,赫江不论是身型与才干,在这时代都不是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