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坐,容我给你看看。”
孟琳琅有点尴尬,这些人看人的眼神都很直接,要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她都想跑。
“有劳。”
老人家上了年纪总会有一些毛病,这打打杀杀下了战场的人,更是陈年旧疾多,心脑血管的疾病更是有预兆。
孟琳琅除了一开始的不自在外,之后就镇定自若了,按照脉象已经制订了一套治疗方案。
“林大夫是如何与我孙儿相识的?他为何不与你一道回来?小小年纪就出来游历,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赫连老将军兴致挺高,还不忘和孟琳琅交谈。
赫连老将军的话差点让陆安腿脚一软摔倒,一贯不多话的人,这怎么会问起这些别人的家事来了。
“家里都赞同我出来。贵府大少爷的我知道的甚少,该说的都和你们说了,别的我知道不了解。”
一个人就代表全家,孟琳琅当然可以拿自己的主意。
“没事没事,不了解也没关系,以后就好了。”赫连老将军笑眯眯的看着孟琳琅,“林大夫还未曾婚配吧?临安城里,是不是有很多你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我那孙儿虽然愚钝了些,但也是人中龙凤,一心只好读书,身边清净的很。”
“贵府大少爷宅心仁厚,是个大善人。”要不然也不会见人就送马。
“可惜二十有八还未曾婚配,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把我们给愁坏了。”
这老将军开口怎么像媒婆一样,这初次见面说这种事孟琳琅接不了话,故意岔开话题。
“将军大人身体底子还行,最近可是经常头晕脑胀,嗜睡?”
孟琳琅看了一眼陆安,他这主子到底有没有什么精神问题啊?
陆安也是一头雾水,这么多年了,老将军何曾给大少爷逼过婚。
怎么现在又提起小辈的事来?
“老喽!又不像他人那般儿孙绕膝,太闲了瞌睡就多,难道也是病?”
得不到陆安的回应,孟琳琅直接掐了闲话家常的话题,她和这威风凛凛,能让张牙舞爪的柳文琦,变得和猫一样的大人物实在没有话题。
收了脉诊,孟琳琅习惯性的拿出炭笔在本子上,记下赫连老将军的身体状况,顺便画了一张粗略的人形图,细细画了几条线代表经络血脉。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身体里的血脉就像线通向身体的各个部位,用了几十年了,当然就会沾灰打结。
现在你身体里的血脉就像快
要打结的线一样,得想个办法给疏通疏通。
平常饮食方面注意点,药方我这里可以配成药丸到时候给您送去,我看你行走不太自然,这腿上的旧伤变天和冷了都疼吧?气血不畅,只能热灸推拿治疗。”
这出手就是这图,赫连老将军主仆看不懂,可还是觉得孟琳琅很厉害,医术不高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林大夫果然不一般,这些都能看出来。”
陆安站在身后看着,没想到孟琳琅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林大夫说的症状我都有。这针灸推拿,林大夫可是能上门就医?”
“推拿和热灸的手法,我会教给这位先生,草民身份太过低微不好上门。至于服用的药剂,还是请这位先生半个月过来拿一次药吧!”
孟琳琅不是不想和大佬有过多交集,在这两眼一抹黑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有隐藏的危险在,还是别给自己惹祸才是。
“林大夫切莫妄自菲薄,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哪有你的本事。陆安,到时候你亲自过来拿药。”
“是,主子。”
赫连老将军打着自己的算盘,想着孟琳琅对自己这么关心,果然是给良善的好姑娘,他得早点帮孙儿把人给拢住才行
,多来将军府熟门熟路了,以后进门也适应的快。
可这也只是想想,孙儿没有回来之前,他都不能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来,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比如他三天两头生病要就医,请了人,总不能不去吧?
孟琳琅不藏私,想现场演示一番,被赫连老将军拒绝了。
开玩笑,再猜测到这有可能会是大孙媳妇,怎么可能会让她动手。
“林大夫可以在一旁指点陆安做,左右你也是要教他。”
孟琳琅只当他有戒心防备自己,便将推拿手法加上艾灸的方式,都教给了陆安。
艾灸这些不像针灸,不需要太过精细,陆安在赫连老将军腿上试验一回,居然一学就会。
临走时带走了现有的药,约好半个月再来,留下了四锭银子,低调的走了。
还以为是来找茬的,没想到还挣了一大笔银子,孟琳琅把银子扫进医药箱里,拎着就回后院去藏好。
一夜没睡,这会儿身心俱疲,干脆和衣躺下了。
柳文琦在外面等着孟琳琅出去询问具体事宜,赫连老将军到来是要干嘛,偏生孟琳琅一直没有出去。
“公子,林大夫肯定是累了。你有话要说,且等他
休息好了再说。”
大妞想去院里打扫,偏偏柳文琦在那里走来走去,吓得她不敢过去。
等了好久,她连灶里的灰都扒了,那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