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江脸上的汗水都没有消,心底凉了,什么叫害人害己,敢情赶走害人的李三,就是给他腾地方住啊。
牛二怕他们俩闹得更僵,一把接过孟琳琅给的银子,就去拉赫江。
“我们夫妻俩就不搬了,你姐没有人照顾不行。”连他都赶,牛二立马倒戈,“我觉得妹子考虑的对,瓜田李下你个大男人住在这里确实不方便。”
赫江纹丝不动,身上的冷意让人胆战心惊,孟琳琅任他看,也不退却。
“晚饭我会给你送去。”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男人赶走,孟琳琅是不会帮他处理像周敏柔那样的烂桃花。
“嗯!这些日子打扰你了。”
就在牛二以为两个人就要闹开后,赫江突然笑了起来。
“是我该感谢你才是,给你搬家算是礼尚往来了。”
赫江头也不回的走了,牛二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对赫江佩服不已,这胸怀果然无人能敌。
再看看解脱一般的孟琳琅,连忙挤出讨好的笑脸。
“妹子,若是没有做饭当然话,这些木头晚饭前我归置好我就去做。”
“随便你怎么做。”
孟琳琅懒得理他,转身进屋,还是土匪头
子呢,一点匪气悍气都没有。
牛二手脚更加麻溜了,把木头堆好,看见自己小媳妇欲言又止的小模样,还不忘说笑话逗她。
“是周敏柔惹得祸,她过来一趟,我不小心说漏嘴,妹子就知道她对赫捕头心怀不轨。”
见孟琳琅去厨房做饭,尤四姐呐呐的走向牛二,懊恼了一下午,感觉赫江被赶走就是她害的。
“没事,赫江自己惹得烂桃花,自己清理。咱们别管了。”
牛二笑着安抚小媳妇,眼神森冷,赫江这事办的不给力,把人明晃晃摆在眼前,不就是随时给自己添堵吗?
晚饭吃完,借着给人还木头的名义,牛二摸去赫江那里。
还以为会是凄凉可怜巴巴的光景,谁知道那人已经洗漱一新,正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吃晚饭。
“喂!让人赶出来。你就一点都不发愁吗?”
赫江喝了一口孟琳琅煮的黏糊糊的粥,夹一筷子小菜,吃下去了,这才抬头看牛二。
“你这是给各家还木头去的吧?她是心疼我干活,这才让我走的。”
牛二迟钝的看向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怎么觉得赫江说的有道理,但回头一想自己差点被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赫江骗了。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牛二不理他了,转身就走。
赫江依旧我行我素的吃饭,仿佛丝毫没有被打击到一样。
牛二去而复返,看着那么淡然的赫江,真的是把心都操碎了。
“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在外头待太久的,等我搞定妹子,很快你就能回去了。”
那语气就像安抚外室一样,听得赫江额头青筋暴起。
“这是你不用管,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还是算了吧,你那法子太过刚正不好用。我来。”
“你别胡来!否则后果自负!”
“放心吧!一个小姑娘而已,最多吃上几天浑身无力的药丸。再说了,我对付不了,难道你还对付不了?”
赫江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牛二已经走了,这回没有再回来。
想起孟琳琅手起刀落解刨尸体的样子,赫江觉得自己应该提醒牛二孟琳琅最擅长的是什么。
赫江被赶走的第一个夜晚,孟琳琅一夜无梦,终于不用再担心有个人在旁边对自己虎视眈眈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精神饱满,李寡妇过来请她中午去她家吃饭,说是媳妇三朝回门要请客,她不能缺席。
被孟琳琅拒
绝了,她不是担心自己被欺负,而是担心周敏柔看见她被气坏,到时候喜事变坏事不好。
“可惜了李元华这个人才,还想借他的身份用一下,要是得用的话,我那些好东西也能卖个好价钱。”
这是孟琳琅对与李元华家不再来往最后的遗憾,那人做事虽然不着调,走偏门还是很有一套的。
“妹子多虑了,就你姐夫手下随随便便另一个出来都比他强。长得貌若潘安的不少。你不用担心那些东西卖不出去。”
“尽吹牛。你们那些人有县太爷做老丈人,还是有捕快身份啊?”
“这个倒是没有。”尤四姐老实点头,“可我们有赫捕头哇,你为什么不让他帮你去卖这些药丸?”
孟琳琅抬头看她,难以想象这女人缺心眼到这个地步。
赫江现在被她赶出门了,该不会忘记了吧?
“我觉得不太聪明的女人真的不适合生孩子,要是你这孩子生下来与你一样,那可怎么办?”
尤四姐:……
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决定昨天她家土匪头子的计划,不告诉孟琳琅。
就这么过了三天,赫江竟是一步都不曾再踏进孟琳琅家里,来找牛二了也是谨守规矩站在门
口说话,对于这点孟琳琅很欣慰,能够翻脸做陌路人就好。
过了几天悠哉的日子,期间她还去看了家具,已经差不多了,等送来她第一时间把大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