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赫江停下脚步,喊住那个一边看他一边说闲话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媳妇,这人居然知道,得问问。
“赫……赫捕头!我这阵可没有偷鸡摸狗,也没有犯法。就来看个病而已,你不能抓我回去!”
男人惊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赫江平常除了抓偷鸡摸狗犯法的人外,啥时候和人说过话。
被赫江抓过几次,心里本来就对赫江有阴影,这么一喊,哪里有留下的道理。
“你说说我……”赫江还好没有说完,那男人非一般的跑了,连带身边一起说话的也怕被赫江留下说话,都跑了,“我到底娶的啥媳妇?”
经历的事情多了,世间百态已经习以为常,试问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惊到自己了,但今天还是让赫江吃惊了一回。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相辅相成来的,走的时候拎着几个药包,居然都是从他家里出来的。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他家里为非作歹,还敢让人误会成媳妇的,还能有谁?
除了孟琳琅那个惹事的混丫头外,谁也不会这样大胆不顾礼数。
“狗剩!三碗水煎成一碗,三天后再来复查。”
这李寡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赫江站在门口
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院里还排着队伍,那队伍一直延续到堂屋里头,那些人或坐或站,都在等里面喊自己名字,而李寡妇没有都会从里头送病人出来。
赫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李寡妇这些年的纠缠,他的厌恶和拒绝这个女人视而不见,这次趁他出门在外登堂入室,居然还敢以他妻子的名义自居。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他平常还是太好说话了。
孟琳琅果然不靠谱,几天没有在家,把他家整成了医馆不说,居然还不经过他的允许擅自留下那居心叵测的李寡妇,让她以自己媳妇自居。
大跨步进去,那步履匆匆带着滔天怒火,赫江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气昏了头,这件事他与孟琳琅没完。
“是赫捕头回来了。”
赫江一贯黑脸,别人也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见门口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高大的身影,认识他的人就纷纷打招呼。
李寡妇正打算进屋,没想到就听见大家赫江回来的动静,转身果然看见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顿时双眼蓄泪泫然欲泣。
她等了这么多年的人,悄无声息就把媳妇拎回家,不甘心这样放手,她才不顾一切的登堂入室。
没想到那孟琳琅居然一点都不避讳她,
见她说要帮忙,还敢留下她帮忙。
今天赫江总算回来了,李寡妇决定根赫江摊牌,不再遮遮掩掩。
“赫捕头,你可回来了。奴家念了你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都饿瘦……”
赫江寒着脸站住脚,扶着大刀的手青筋暴起,既然人就在这里,那么先扔出去再说。
“谁让你来的?”
“孟姑娘说,你不在的日子,让我留下帮忙。”
虽然是自己强硬留下来的,反正孟琳琅是个哑巴,李寡妇自信她和赫江说不来话。
“好一个孟姑娘说!”真是反了天了,“不想没脸,即刻就走!”
旁边偷听的人一看不得了,这两个人似乎有猫腻。
寡妇对老光棍,干柴遇烈火,这两个人要是没有暧昧,鬼都不相信。
可戏好看,赫江的热闹看不得,就能一身煞气都能让大男人腿软,更何况这院子都是病弱。
见势不妙,纷纷推到角落,自闭耳目,不敢再听。
李寡妇心里哇凉哇凉,赫江这样不留情面的敢自己走,分明是再也不给她机会了。
“大家传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如果赫江承认孟琳琅已经是他媳妇了,李寡妇就放手。
“我不想再与
你重复一遍,走吧!”
赫江的耐心差不多消耗完了,额头的青筋暴起,握住刀柄的手在发力,要不是他讲究能够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不动粗,这个女人哪里能活着站在这里。
“赫捕头这么能耐,娶了一个会医术的媳妇,谁会要你一个小寡妇啊!早点死心,找个男人嫁了得了。”
一旁的人都要听不下去了,就那李寡妇的表现来看,就知道是上赶着要赫江娶的女人。
这世道就是这样,男人要是死缠烂打,会得一句烈女怕缠郎;女人要是上赶着送上门,那就是不要脸,不知廉耻。
“我哪里比不上她那一个豆芽菜?”
李寡妇不死心的看着赫江,双眸,看着楚楚可怜,是个男的都齁不住。
“哪里都比不上!”
偏生赫江是个例外。
从听见传言,再到看见李寡妇在自己家里出现,心头一股无名火,就往上涌,恨不得压抑了这么多年的任性和狂妄肆意一回,打死打残不计数。
谁知道就在他怒火攻心,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顶着她妻子名义的女人时,有人告诉他“妻子”另有其人。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带着一下不可告人的怪异心思,赫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应该怒气冲冲进去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