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涌至脸前,泪滴大嘀大嘀的落下来,非常快便把那名贵的川绣浸湿大片。
当初她快生产时,宫中赏下几匹川绣,那时老太妃还在世,破天荒的赏了她屋中一块。
她便用这匹川绣作了给要出世的小孩儿的裹褥,在上边亲手绣了竹叶,期盼能生下男孩。
在宫宴上边一回看见少女真容时,她便有了预感,到底是自个儿十月怀胎生的骨肉,怎可以没感应。
再以后,每一回见着,这般的感觉便强烈二分,她质问祥嬷嬷,无非是想要个心头安慰,安慰自己那不是自个儿的小孩儿,她的闺女在一富户无忧长大,抑或早便已嫁人。
她乃至不敢去查,便一直这般退逃,终究酿成今天不可挽回的局面。
摸着上边已退了色的竹叶,安庆王妃终究情绪奔溃,大哭出声儿,
“我的闺女、母亲对不住你!”
符重坐在金线梨红漆椅上,转头望向窗子外,眼沉若古井,适才的怒跟悲都逐渐沉淀下去,只剩一片幽邃难测。
好久,安庆王妃把那块绸布叠起,搁怀抱中,拭了泪,逐渐安静下来轻声问说,
“太子爷想要妾家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