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南城失守……” 薜义率部紧急增援东城门,付出不小的代价,才把攻占东城头的赵军围歼,累得气喘吁吁,手脚发软的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名满身污血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来禀报。 “发号,撤退……”薜义愣了好半晌,才无奈地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他真的一点都不甘心撤退,奈何赵军的攻势过于猛烈,而且连绵不绝,将士们虽然顽强抵抗,但五千士兵已经战损过半,不仅没有援军补充,而且在赵军的车轮战下,将士们得不到休息,早就疲惫不堪,守城的器械也消耗殆尽,已经无力再撑下去了。 秦军虽然撤退,但撤退过程不是慌乱,而是在军官的指挥下,边抵抗边撤退,有序不慌乱,冒进追击的赵军因地形不熟,在四通八达的城道里边迷路被秦军围歼,战损不小。 在城堡中央的一间不起眼的杂物仓库里,乱七八糟的杂物已经被搬开,开裂的墙壁露出一个大洞,撤退的秦军正井然有序地走进秘洞里。 建造菱堡的时候,荆秀就让工匠弄了这条秘道,以防不测,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 秘道仅容两个人并行的空间,每间隔一小段距离就插有一根火把照明,火光闪烁不停,说明空气流通性极好。 薜义和残存的五十几名部曲亲卫守在通往杂物仓库的大门外,身为主将,他坚守到最后一个士兵进入秘道后才会撤离。 “后面还有人没?”薜义一把揪住一名满身污血,带着二十几个士兵撤回来的军官询问。 “禀将军,我们是最后一批了,蓝楼尉他们……他们为掩护我们撤退,已经殉职了……”军官呜咽道。 “好样的,关上大门。”薜义用力拍了拍那名军官的肩膀,然后下令部曲关闭大门。 十几根木杆把大门锁死,士兵们还搬来各杂物堆积在大门后面,这才进入秘道,薜义最后一个进入秘道,他封死秘道石门,从容撤退。 廉钟进入菱堡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城堡里边已经漆黑一片,只能点亮火把照明。 虽然攻破了菱堡,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但他的心情一点都好不起来,为攻破这座菱堡,再加上白无忌和秦牧先后率骑军袭扰,赵军的伤亡高达二万五千多人。 这样的代价,让他感觉肝都在发疼。 等到士兵把四通八达,如迷宫一般的城道全部仔细搜查一遍,确认没有一个活着的秦兵后,已经是二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给我砸开。” 大量的赵兵围聚在仓库大门前,正在拼命地推砸厚实坚固的石门。 据士兵禀报,有近千秦兵逃进里边,想要生擒活捉或歼灭,只能先把大门砸开。 等到赵兵把厚实坚固的石门砸开,一个个都傻眼了,里边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外,空荡荡的,一个鬼影都没有。 不过眼尖的士兵还是从地上遗留的暗红色血迹发现了线索,最后发现了秘道,只是秘道的入口已经被泥沙堵死,想要挖开,需要一段时间,等到挖通了,估计秘道里边的秦军早跑回家呼呼睡大觉了。 廉钟很想知道秘道通往何处,但理智让他下令把秘道封死,以防秦军从秘道重新潜回来袭夺菱堡。 第二天一早,廉钟率没有参加战斗的部队出发,之前参加过战斗的部队则继续休整待命。 廉钟攻占了菱堡,很想绕过岐山城,直扑义安城,但面前耸立的要塞让他不得不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