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隆隆,吼杀声震天,两军的前锋方阵正在进行顶牛式的厮杀,赵军的精锐骑兵正在疯狂地攻击秦军的两翼方阵,战斗十分激烈。 但在战场的边上,却有一支秦军骑兵小队在荒野中东钻西窜,两支赵军骑兵小队一左一右紧追不舍,看着有点像小朋友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般,和肃杀、激烈、悲壮的战场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战马的体力毕竟有限,五百秦骑在荒野中逗弄了两支赵军骑兵小队一阵后,终于扬鞭离去。 追在后边的赵军骑兵连忙勒住坐骑,咬牙切齿地望着这支可恶的秦军骑兵小队扬长离去。 被人家逗弄了好一阵,不仅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还稀里糊涂地伤亡了二百多骑,换谁不恨得咬牙切齿的?只是军令难违,心中的恶气就算咽不下去也只能忍着。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多喘上几口气,那支可恶的秦骑小队离去时扬起的滚滚尘烟还没有消散,一支五百骑规模的秦军骑兵小队忽然从滚滚尘烟中杀出,仿佛刚才离去的那支秦骑小队只是在滚滚尘烟里转个弯,又重新杀回来一般。 两支赵军骑兵小队都愣住了,他们的确产生了错觉,这支秦军骑兵小队是不是疯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觉不对,刚才逃跑的那支秦骑小队折腾了好一阵,早就人困马乏,连他们也都人困马乏,战马奔驰的速度明显慢下来,而这支忽然杀出的秦骑小队却是养精蓄锐,速度非常快,几乎在数息间就杀到近前。 骑士们下意识地催马冲锋,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拼杀,但冲来的秦骑小队却端起骑弩,对准他们勾动扳机,射出一支弩箭后,马头一拨,又绕圈跑路了。 “啊……” 赵军骑兵措手不及,当场被射翻二十几骑,剩下的咬牙切齿地纵马追杀。 秦军骑兵太特么的无耻恶心了,一点武德都不讲,胆小如鼠,不敢交战,只敢玩阴的,如果被哥逮到,不把他们剁碎喂狗,哥这辈子倒着走。 旷野中,又出现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支秦骑小队竟然一分二,一队绕圈圈跑路,另一队则在赵军骑兵小队追,边追边砍杀落单的赵骑,人多时直接端起骑弩乱射,给赵军骑兵小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之所以出现这样诡异的场面,是因为赵军骑兵早已人困马乏,战马奔驰的速度明显下降,而秦骑小队养精蓄锐,如果不是为了玩游戏,有意控制马速,早把气喘吁吁的赵军骑兵甩出十条街。 赵军骑兵小队仍在咬牙切齿地拼命追击,骑兵统领的目光无意中回头望了一眼,脸色骤变,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的小队五百骑,现在跟随在身后仅有二百来骑,另一个小队更惨,估计都不足二百骑,草地上到处散布人尸马尸,看战甲服饰,全是他们的人,好像没有发现一具秦军士兵的尸体。 照这样玩下去,他们两个小队一千骑全军覆没,都捞不着秦军骑兵的衣角,这战术,太特么的阴损了。 “撤退,撤退。” 骑兵统领也算果决,发觉情况不妙,立马下令撤退,马头一拐,率先向本阵奔去,跟随在后边的骑兵虽然有点不解,但军令如山,他们还是下意识地跟随在长官身后。 原本绕圈跑路的秦军骑兵则调转马头,在后边追杀,把落后的赵骑一一斩杀,稍远的则用骑弩射杀,等到坐镇中军指挥范池发现情况不对,把最后的二千骑兵派出接应时,已有近百骑倒在撤退的路上。 两个小队一千骑兵,玩了没多久就只剩下三百来骑,而秦骑毫发无损,把范池气得差点吐血,喝令把吃了败仗的骑兵统领拖下去砍了,以振军威。 “抛石机……秦军的抛石机发射了……” 有部下嘶声惊呼,让范池脸色刷然变白,嘴唇都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