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怀疑什么?藏书阁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上次也是因为司马显没有当值我才进去的。”秦骆有些为难,虽然说他贵为太子,但有些时候并没什么实权,所以这也就能证明了司马家在整个齐国的影响有多么的重大。
南宫辰沉声道:“既然正路走不通,那就不走寻常路。”
随即二人对视一眼,秦骆忽然一笑。
深夜,迷雾重重,霜气满天,外面下起了一层雾雾的雪来。
两个黑衣夜行人潜入了皇宫的藏书阁,藏书阁的屋顶有些轻微的响声,不过那正当值的司马显已经抱着一卷书迷迷糊糊的趴着睡着了。
可纵使如此,他们依旧没走正门,因为外面已经上了一把大锁,想要打开还需要费点力气,所以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
藏书阁屋顶的房瓦被他们掀下了几块,很快便有细微的落雪沉进了藏书阁内。
他们轻轻的迈着脚步,相继掀开了几块瓦片能容得下他们两个人纵身跃下。
房梁上的柱子上多了两个人影,他们的速度很快,顺着通顶的柱子滑了下来。
南宫辰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却丝毫不怯,纵然没有秦骆的引领,他也能
按照自己的感觉去找。
他们点了一块烛,微弱的光亮能令他们看清眼前的东西。
藏书阁这无数的书卷,想要找起来很不容易,不过这里却有分类。
秦骆带着南宫辰去了上次他拿走的那些卷宗本来的位置,他们两个人就这微弱的烛光将周围的卷宗全部都翻了个遍,但是却并没有找到有关于曲家的任何东西。
十年前曲家灭门一案,按照秦赢的讲述来说,是这样的。
曲星云的父亲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的为齐国效忠,虽然身上有通天的本领,但是却没做过任何一件害人的事情,而且还用这种办法救了很多人,很受百姓的喜欢,只不过司马敬却不允许这样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存在,所以在背后想尽了办法来对付他。
他是一个非常老实的人,不懂得社交,所以也看不透司马敬这样的不怀好意,渐渐走入了司马敬专门为他布置的陷阱之中。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司马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曲星云父亲确实是碍了他的眼。所以司马敬制造出他谋反的‘罪名’,而这些罪名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纰漏,一切都指向了他,他在秦赢的面前也没有任何的
辩解,所以就这样,一宗冤假错案就此产生。
秦赢描述的很笼统,至于司马敬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来陷害曲星云父亲的,而且还让他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这一点还有待考察。
只是秦骆相信了秦赢说的这些,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够说服曲星云,但是南宫辰今天从曲星云的态度之中察觉出来了异常,随后发现他们所听说的这些也许不是事情的真相。
而秦赢为什么要隐藏这样的真相,他们谁都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这样查看,估计查个几夜也查不出什么,于是便打算大规模的分开寻找,过了不多时,秦骆轻声的唤了几声,可是并没有听到南宫辰的回应。
秦骆下意识的以为南宫辰被发现了,循着光找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居然捧着一本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目光是流转的。
随即很是好奇的凑了过去,在看到他手中的书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秦骆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你能看得懂?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南宫辰没有理他,而是翻了一页。
看着秦骆有些着急,本能的大点声,可是却发现这里的条件并不允许他放声说话,所
以很快又压低声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看的这么入迷,给我讲讲这上面都写了什么,是不是和曲家有关的?”
只有南宫辰一个人看得懂,秦骆在一旁看着有些心里不舒服,而且话音落下后,藏书阁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这黑暗之中的沉默看上去有些吓人,令人毛骨悚然,所以秦骆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口中发出点声音打破这样的沉静。
又过了一会之后,南宫辰才缓缓的开口:“这是燕国最古老的文字,你只是在燕国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不会知道。”
听了南宫辰的解释,秦骆的疑问并没有结束:“可是这里是齐国皇室的藏书阁,里面怎么会有燕国的东西,而且还是用你们古文字记载的。”
“这里都是你父皇的东西,你在问谁?”
南宫辰的这一句话呛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再次的开口道:“那这里面写的都是什么,你能看得懂?”
“我是燕国人,而且自幼学习古文字,你说呢?”
南宫辰每次都是所问非所答,急的秦骆都想直接从背后把他敲晕,和这家伙做朋友真的很心累,秦骆也很纳闷,
这么无趣的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那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关吗?”
“有关。”
又是这么简略的回答,而且还没回答到正题上,秦骆憋了一肚子的气已经不想说话了。
而对于突然之间没了声响的秦骆,南宫辰并没有多加理会,全神贯注